第1705章 現身
林誌遠的臉上更是露出狐疑之色,那些壯丁與林家之間可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卻也不明肖陽為何如此的吩咐。
隻是他麵對肖陽的囑咐,卻不敢多做過問,隻得將此事應了下來,而後告退。
肖陽凝目遠望,眸光深邃不已,他在心中思忖。
修為場中所鬧出的動靜遠要超出他所預期,而這一次搭上了壯丁們的性命,就不怕詭秘之主那個家夥不露麵。
而與此同時,宋太平和白玉堂兩人同時在為宋家抓著壯丁,隻是在前一次抓壯丁的過程之中,已經將所有精壯的男子全部都抓得殆盡。
一天過後,他們所抓到的人數也不過上百而已,比起之前而言,相差可是數十倍。
而隨著抓壯丁過程不斷的延後,難度也會越來越大,這可是使得宋太平和白玉堂兩個家夥焦頭爛額,不知道該如何去給宋末安和宋輝父子兩人一個交代。
宋末安將宋太平叫到了麵前,問起了抓壯丁的事情。
而宋太平隻是將頭低得極低,根本就沒有膽子去直視宋末安的那一張陰冷的麵容,他膽怯的說道“老爺,這件事……還需要一些時間!”
宋末安隻是聽聞得這一句話,便勃然大怒,怒拍了一下椅子,而後騰然站起身來,手指著宋太平,狠聲說道“媽的,就連這一點點小事都辦不利索,老子這些年可真是白養你了!”
宋太平嚇得兩腿一軟,撲通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連連的磕著響頭,哀求道“老爺,這些年小人為宋家效命,可是忠心耿耿,毫無怨言,您就看在小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暫且再給小人一點時間吧!”
“現在正是我們宋家用人之際,暫時留你一條狗命,這件事情要是再辦不妥,老子就把你剁成肉泥丟到山上去喂野狗!”
宋太平的頭點動的猶如小雞啄米,話音抑不住的顫動的應著聲,“小人一定完成老爺吩咐的事!”
“滾下去吧!”
宋末安嗬斥道。
宋太平渾身抖如篩糠,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而後快步退了下去。
就在他剛剛離去之後,享樂閣外的守衛快步走到了宋末安的麵前,單膝跪倒在地,兩手拱起拳來,抱拳作揖,畢恭畢敬的說道“老爺,外麵有一個家夥要見您!”
宋末安正是煩悶,哪裏還有心情接待人?
況且在整個詭秘之境之內,他們宋家可是一家獨大,若是他不想見的人,那人有怎敢有半點怨言?
他冷聲斥道“告訴外麵那個家夥,老子今日誰都不見!”
那守衛吞吐的說道“隻是……那家夥讓小的把一件東西交給老爺,說是老爺看過之後,必然會出去恭迎他!”
宋末安聽聞得此話,胖臉之上泛起了些許猶疑之色,疑惑的問道“是什麽東西?”
跪在身前的守衛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佩來,兩手將玉佩捧在掌心之中,恭敬的交到了宋末安的手中。
宋末安的眼眸一垂,視線落在了那枚玉佩之上,忽然渾身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兩隻如同黃豆一般大小的雙眼更是瞪大出了前所未有的大小,好似眼珠將要從眼眶之中脫離出來一般,抑不住驚駭之色。
他慌不迭的站起身來,而後兩步並作一步,朝著享樂閣之下走去。
心中更是忍不住叫糟,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詭秘之主居然會親自現身!
他走出享樂閣外,隻見得身披黑色鬥篷,頭上壓著鬥篷帽子的詭秘之主站定在眼前,他吞了一口口水,而後胖臉之上盈滿了諂媚的笑意,忙不迭的走上前去。
“主子,小的沒有想到您會到這裏來!”
那頭上的鬥篷帽壓的極低,使得難以去看清詭秘之主的真實麵容,而他的兩手揣在鬥篷之下,清冷的說道“宋末安,你的膽子可著實不小,修為場出現了那樣的事情居然隻字沒有向我匯報,難道以為這樣就能夠瞞得過去嗎?”
宋末安聽聞得此話,心頭一顫,胖臉之上難掩慌亂之色,慌忙的說道“主子,這件事情……手下的確是想向您匯報來著,隻是不想耽擱了工期,所以一時之間沒有抽出時間來!”
“嗬嗬,你所說的這些話,我可是不敢相信!”
詭秘之主一聲冷笑,嚇得宋末安額上的冷汗猶如傾盆大雨一般,抑不住的向下滴落,心中更是惶恐不已。
“這次修為場之內所發生的事情必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而這背後的主謀你可有找到?”
詭秘之主冷聲問道。
宋末安聞言,闔動著嘴巴,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他可是沒有細究這件事情,而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如何隱瞞詭秘之主,如何確保修為場如期完工這些事情之上。
詭秘之處的眼眸一橫,幽冷的餘光瞥了一眼宋末安,別有深意的說道“看來我得在這詭秘之境內再找一個為我辦事的人了!”
聽聞得此話,宋末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好似將要從喉嚨之中跳出來一般。
他宋家能夠有今時今日的輝煌和地位,皆是因為詭秘之主,而詭秘之主一旦另立他人,宋家可是會喪失掉今時今日的權勢。
他慌不迭的說道“主子,屬下一定把那背後的家夥給抓出來,交給主子您處置!”
“不必了!”
詭秘之主直接冷聲回絕,而後命令道“現在立即帶人去林家,把一個叫做肖陽的家夥給請到這裏來!”
宋末安怔愣在原地,雙眼驚詫地看著詭秘之主,他可是動用了宋家上下的所有人都沒有找到肖陽,而詭秘之主居然在沒有露麵的情況之下,就清楚肖陽在林家的事。
細思極恐,也就是說詭秘之主雖然從不在眾人麵前露麵,但是他卻知曉這詭秘之境中發生的所有事情。
而宋家所做的那些事情自然也都瞞不過他的雙眼,這使得宋末安的衣物都被冷汗所浸透,兩條腿更是不禁的打起了擺子,麵色駭然的猶如白紙一般,毫無血色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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