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9章 出來
肖陽見得這個怪人離開之後,走到了怪人方才站定的地方,低頭看去,見得在地麵之上流落下了幾滴綠色且粘稠的血液,令人的胃內翻湧。
他的目光看向了何歡,沉聲說道“方才還是將他傷到了!”
何歡在聽聞得此話之後,隻是緩緩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做聲,而是將兩手環繞在胸前,眸珠一橫,眼角的餘光向著鬼哥等人所藏身的那草叢看去,清冷的話音說道“躲在那裏看戲這麽久,也該出來露麵了吧?”
鬼哥和其手下聽聞得此話,心頭猛然一緊,他們也都是沒有料想到何歡在和那個怪人交手的時候就已經覺察到了他們。
隻是他們方才也都親眼目睹了何歡的修為,要想在和何歡的眼皮底下逃走,難於上青天!
鬼哥和其手下等人麵麵相覷了一眼之後,怯生生的從草叢之後走了出來。
鬼哥的滿臉泛著諂媚的笑意,兩步並作一步走上前去,忙不迭的拱手躬身對著何歡行禮道“何小姐,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又見麵了!”
何歡幽冷的一笑,說道“看來不是巧合,老實交代為何要跟著我!”
鬼哥聞言,臉上的神色頓時一凝,眼中露出惶恐之色,他慌不迭的將頭低下,根本就不敢去與何歡對視,吞吐的說道“何小姐,其實……我可是一直很仰慕你的,所以希望可以跟隨你!”
這話就連肖陽都能看得出來是鬼哥這個家夥的權宜之計,不得不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何歡又怎能看不出來,他直接把頭轉到了另外的一側,索性不去看鬼哥,話音冰冷的說道“在這修煉之境之中,可不要和我攀關係,在這裏每個人都是各憑本事,能夠活得下來也就是本事!”
這話說的鬼哥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隻得連連的點著頭,猶如搗蒜一般,連忙的應聲說“何小姐所言極是,隻是聽何小姐這一席話,讓我茅塞頓開!”
何歡沒有再去理會鬼哥,而是徑直的走到了肖陽的麵前,沉聲說道“肖先生,我們換個地方落腳!”
肖陽點了點頭,而後便跟著何歡離開了此處。
鬼哥雙目之中的目光漸發的冰寒,垂落在腰間的雙手狠狠的攥緊拳頭,嘎嘣作響,而其麵龐之上也猶如蒙上了一層冰霜一般,讓人發顫。
其身旁的手下怯怯地湊到了其身邊,奉承的說“鬼哥,這娘們兒也太高傲了!咱們可是禮賢下士,可這娘們兒完全不把咱們放在眼裏!”
鬼哥在聽得了這話之後,眼角之處泛過的一抹寒光,咬牙切齒的狠聲說道“他剛才不是說能夠在這修煉之境之中活下去就是本事嗎?那老子倒要用一些手段,看看他怎麽能夠活得下去!”
身旁的手下端倪到鬼哥麵龐之上的淩寒之氣,頭點動的猶如小雞啄米一樣,隻是應聲,除此之外卻不敢多語。
何歡一人走在前麵,而肖陽緊隨其後,許久之後,何歡才開口說道“肖先生,方才遇到的那個怪人可要小心提防才行,不然……”
可就在這時,何歡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眼前忽然一下暗了下去,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前撲去。
肖陽見狀,手疾眼快的一步上前,在何歡尚未倒地之前將其暴露在懷中,他的手晃動著何歡的肩頭,呼喊著何歡的姓名,可是卻沒有得到一點答複。
他急忙將三指搭放在了何歡的脈搏之上,為其診脈,而其額上的劍眉一下子緊皺了起來,麵色也漸發的凝重。
想來必然是方才何歡與那個怪人交手之時受到了內傷,心脈受損,所以才沒有繼續去追那個怪人,而又遭遇到了鬼哥等一夥人,不好表露出自己受傷,隻得咬牙堅持到了此時。
肖陽連忙回過頭去,見得鬼哥等那一夥人並沒有跟來,心中也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隻是他環顧了一圈,這周遭除了枯木之外,根本就沒有一點可以拿來用的草藥。
而何歡所受的傷勢並不輕,這眼下該讓他如何是好?
難不成得返回到雲上府邸才行?
可是那雲上府邸的周圍都是結界,以他的修為根本就無法進入,而他手中也沒有任何可以聯係的上孟子龍的辦法,這一下子便使得他陷入到了兩難之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在心中暗暗的思索了良久之後,隻得暫且找一處安全的地方落下腳,然後為何歡醫治,等到其蘇醒之後再想辦法。
而在此時他最為擔心的就是再遇到那個怪人或者是鬼哥一夥人,那可當真就是成了“屋漏偏逢連夜雨”了!
肖陽將何歡抱進了一處草叢之內,而後尋來了一些幹柴,籠起了一堆篝火,坐在一旁守護著何歡。
暗夜過去,黎明的陽光灑落在修煉之境的山林之間,更是透出一股淒冷。
肖陽徹夜未眠,難免有些困意,可是他忽然聽聞到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朝著他和何歡所在之處慢慢的靠來。
這使得他的心頭猛然一緊,連忙轉過頭去,目光向著聲響所傳來的方位看去。
可還不等他將發出聲響的人看清,數道白光一閃,五個身著華麗的女子將其圍繞。
這五個女子的目光並沒有去看肖陽,而是齊齊的都聚會在了何歡的身上。
其中一個女子擺了擺頭說道“傷勢有些過重,不過幸好還來得及!”
他說過話之後,便朝著身旁的另外一個女子使了一個眼神。
而那個女子當即會意的點了點頭,從其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然後倒出了一枚丹藥放在手中,蹲下身去,將要給何歡服下。
肖陽這時緩過神來,連忙伸手阻攔,而後目光打量著周圍的這個五女子,“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想要做什麽?”
那手拿著丹藥的女子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便將目光看向了先前說話的那個女子,“春雪姐姐,這個人是救還是不救?”
那被稱作春雪的女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淡的笑意,整個人當真如同初春的皚皚白雪一般,渾身都給人一種高冷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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