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4章 暗殺
吳妙語的雙手橫在胸前,雙眸之中的光澤冰寒,目光不錯地凝視著麵前的苦頭陀,厲聲問道“你是否願意與我去和二長老當麵對質?”
“這……這個……”
苦頭陀又再一次的吞吐了起來,雙眼之中溢滿了驚駭之色,額上的冷汗也順著臉頰向下滴落,當真是被嚇得不輕。
而他先前可是這仙界邪派之中的頭一號人物,而其修為也是被二長老所折損,為了避免東窗事發,不讓事情外漏而出,二長老才準許他藏身在這修煉之境之中,不準對任何人提及他所做過之事。
而今吳妙語又要讓他走出這修煉之境去和二長老麵對麵的對峙,這種事情就算借給他幾個膽子他也都不敢。
他雖然藏身在這修煉之境之中千年之久,但是也知道二長老在仙界之中的勢力,絕非是吳家可已撼動的。
而他貿然的與吳家站在同一方陣之中,若是惹怒了二長老,隻怕不止吳家會遭難,就連他也無法幸免。
吳妙語見得苦頭陀閉口不言,雙眼之中的光澤漸發的冰寒,話音之中都彌散起了一股刺骨的涼意,“看來我還是現在就殺了你吧!”
苦頭陀聽聞得此話,當即抬起了頭,雙眼瞪大的猶如銅鈴一般,好似沒有眼眶,渾身都抑不住的顫動了起來,他話音顫抖的說“別……再給我一點考慮的時間!”
可就在這時,還不等吳妙語再次開口做聲,忽然隻聽聞到虛空之中響起了一道利刃一般的聲響,引得吳妙語和春雪等人的目光向著那聲響所傳來的位置看去。
隻見得一道剛猛無比的氣勁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苦頭陀所在之處襲打而去。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吳妙語想要將這一道氣勁攔截而下,已是為時過晚。
苦頭陀不可躲閃之間硬生生的挨下了這一道氣勁之後,一聲悶響過後,他渾身的筋骨寸斷,身形如若一灘軟趴趴的泥土一樣,癱軟在地,氣息斷絕。
春雪和秋月等人立即走到了吳妙語的身邊,用自己的身軀將吳妙語護在身後。
“大小姐,您沒受傷吧?”
秋月擔憂的問道。
吳妙語微微的搖的搖頭,而他額上的柳眉緊蹙不展,麵色凝重。
春雪恨恨的說道“我這就追過去,瞧一瞧到底是什麽人下的毒手!”
說話之間,春雪的身形已經向前微微衝出,隻是還不等他踏出兩步,其身後的吳妙語便叫住了他。
“春雪,不用追了!那家夥已經逃遠了!”
春雪心有不甘,憤憤的跺了跺腳,說道“那家夥千萬不要落在我的手裏,不然的話我非得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骨不可!”
吳妙語沒有做聲,他的心中暗暗思忖著,想來是方才苦頭陀的心中有所動搖,才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
而與這件事情有直接關係的便是二長老!
吳妙語懷疑暗殺掉苦頭陀的這個家夥就是二長老所派來的,而這個家夥應當一直在暗中監視著苦頭陀的一舉一動,就是以免二長老的秘密暴露。
不過眼下就連最直接的證人苦頭陀都已經被滅口,吳家要想直接從二長老的手中討要回吳家的東西,怕是二長老那個家夥絕然不會承認。
吳妙語沉吟了許久之後,拂袖一揮,將兩手背在了身後,而後沉聲說道“我們現在就回吳家!”
春雪和秋月等人聽聞得此話之後,麵麵相覷了一眼,而後齊齊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之後,便隨著吳妙語離開了修煉之境。
仙人府。
此處乃是仙界二長老的住所,周遭有數不盡的實力強勁的仙界之人把守,密不透風,形如一座牢籠一般。
而此時一個身著黑衣之人,麵龐之上蒙著一道黑色的麵紗,使得人難以看清他的麵容。
他快步走到了仙人府的門外之時,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製的腰牌,在門外的守衛的眼前展了一眼之後,那兩個守衛當即畢恭畢敬的讓出一條路來。
這黑衣人將手中的腰牌收入懷中,而後快步走入了仙人府內。
仙人府的大堂之中,一個白眉白須的老者正襟危坐在正座之上,頗有一副仙風道骨之姿,而此人正是仙界的二長老!
黑衣人竟隻走到了二長老的麵前,而後單膝跪地,兩手拱起,恭敬的作揖道“屬下見過二長老!”
二長老的雙眼微微眯起,一種深然的目光打量著麵前的這個黑衣人,良久之後才開口問道“你不在修煉之境之中看著苦頭陀那個家夥,怎麽擅自回到這裏來了?”
黑衣人聽出了二長老這言語之中透出的些許的責備的意思,心頭猛然一緊,額上不禁滲出了細密的冷汗,他慌不迭的說道“二長老,苦頭陀那個家夥已經被屬下擊殺!”
二長老得知了此事,額上的白眉微微一皺,那一張布滿了褶皺的麵龐之上露出了些許的狐疑之色,“是苦頭陀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嗎?”
黑衣人很是用力的一點頭,應聲說道“吳家的大小姐吳妙語將苦頭陀擒住,要帶其到二長老的麵前當麵對峙,形勢危急,手下來不及告知二長老,所以才自作決定!”
“吳家?”
二長老的口中喃喃自語的叨念著,隨即自顧自的站起身了,雙手負在身後,緩緩的在這大堂之內踱著步子,麵色嚴肅。
那黑衣人不敢作聲,隻得靜默地跪在地上,等候著二長老發話。
許久之後,二長老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冷哼,幽冷的說道“區區一個吳家也敢在太歲的頭上動土,看來是不想活了!”
隨後,二長老便命令道“趁這件事情還沒有傳出去之前,把所有知情的人全部都滅口,一個都不留!”
二長老的眼角泛著殺寒之氣,話音冷漠,而在其眼中這仙界的家族不過如同螻蟻一般,如若對他產生任何的威脅,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那黑衣人聞聲之後,應下了此差事,而後便起身告退。
二長老的目光凝視著大堂之外的虛空,好似在望向極遠的一點,目光深邃如淵,令人難以去揣度他的心中到底在作何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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