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9章 交鋒
林濤這個時候哪裏有膽子再在此處多留,慌不迭的腳底抹油,隻是眨眼之間的功夫便已經溜了出去。
而後他顧不得停歇,一路跑到了大長老的房門之外,慌張的抬起手來敲著房門,大聲的叫喊道“師父,大事不好了!”
而在房間之中的大長老聽聞得如此慌亂的叫喊聲之後,仍然是從容淡定,他能夠掌管仙界這麽多年,自然也是經曆了不少的風浪,麵對如此情境,自然能夠做到泰山崩於麵前而麵不改色。
他起身走出門去,麵色一凝,正聲問道“是出了什麽事情會讓你如此的慌亂?”
林濤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而後話音顫巍巍的說道“肖陽並沒有來,而是那個不知來曆的家夥到來了!”
大長老聞言過後,喉嚨之中發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響,而後在其麵龐之上泛起了些許意味深然的笑意,幽幽的說道“看來這肖陽是真的不打算與我們為伍了!那我便可放心將他除掉!”
林濤眼下根本就無暇顧及肖陽的問題,他怯生生地說道“師父,那個家夥現在就在大堂裏,我們該怎麽解決?”
“怕什麽?不過是一個連真實麵容都不敢在眾人麵前顯露出來的家夥而已,難道為師會懼怕他嗎?”大長老的麵色一冷,清冷的話音說道。
林濤聞言之後,不敢再作聲,隻是連連地點著頭。
大長老沒有做聲,而是將兩手負在了身後,徑直地朝著府邸之中大堂的方向走去,林濤緊隨於其後。
片刻之後,他們師徒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入到了這大堂之中,而那神秘的家夥早有覺察,但是卻並未予以理會,仍是愜意悠悠地飲著酒水。
大長老走到了與那神秘家夥相對的位置,而後坐下身去,雙眼眯成了兩道縫隙,而其目光冰寒,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個家夥,喉嚨之中發出了兩聲幹笑,別有他意的說道“你這家夥的膽子可是不小!敢隻身一人到我這裏來,而且還對我如此的無禮,就不怕我讓你有來無回嗎?”
在話聲落下許久之後,那神秘的家夥才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盞,而後感慨的說道“這酒果然是好酒!隻不過卻落到了不恰當的人手裏,白白的被糟蹋了!”
大長老自然聽出了這話中有話,眼角之處閃爍過一抹冰寒的光澤,而其麵龐又好似在瞬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冷的令人發顫。
那神秘的家夥又說道“此前你派人到修煉之境之中,想要將肖陽除掉,而幸虧老夫出手,才保住了肖陽的一條性命!”
而就在他說話之間,林濤的麵色頗為難堪,因為這件事情正是他帶隊所做,但是卻被眼前這家夥所攪亂。
神秘的家夥繼續說道“而老夫早就告知你的徒兒,讓他給你帶來話,難道你沒有聽到嗎?”
“嗬嗬,你所說的那些話,我可是並不害怕!想要撼動我在仙界之中的位置,隻怕是你做了鬼也都看不到了!”大長老幽冷的說道。
“而你先前壞了我的好事,這次也未肖陽出頭,而壞了我的計劃,這兩筆賬眼下也該和你好好的清算清算了!”
而就在話音未落之際,他的目光一橫,朝著身邊的林濤使了一個眼神,而那林濤當即會意,對著大堂之外喚喊了一聲,隨即便聽聞到一陣紛紛雜雜的腳步聲魚貫而入這大堂之中,隻在短短的數息之間便將那神秘的家夥團團的圍住,令得其插翅難逃。
大長老的雙目之中的殺寒之意畢現,話音愈發的狠冷,“你這個不自量力的家夥,難道就不清楚這裏是我的地盤嗎?”
那神秘的家夥在聽得了此話之後,喉嚨之中發出了一聲令人難以琢磨的笑聲,略帶有幾分不屑之意,“就憑這些螻蟻,又怎能奈何得了老夫?”
“你這家夥未免有些太過自大了!在飲酒之前怎麽不警惕一番?不知道我在這酒水裏麵動的手腳嗎?”
大長老狡黠的說道。
而他一早就吩咐林濤在這酒水之中陷入了他煉製好的丹藥,而這丹藥可以讓人受盡折磨,無法忍受,在這仙界之中的解藥也僅有他一人手中有。
隻是他這麽做就是為了逼迫肖陽就範,隻是沒有想到肖陽沒有到來,反倒是這個不知來曆的家夥自投羅網,而他也正好將這個神秘的家夥除掉,免得再在自己的麵前礙手礙腳。
“愚蠢果然是愚蠢!”
那神秘的家夥沉沉的歎息了一聲,頗為感歎的說道,“若不是你的氣數未盡,在這天地的氣運之內還有你的用處,老夫必然會要了你的性命的!”
大長老的鼻息之中噴出了一聲輕蔑的冷哼,而後猙獰地大笑了起來,狠聲說道“你這家夥可真是好大的口氣,現在就連你自己的性命都難以保住,居然還敢口出狂言,等下可就有你後悔的時候了!”
說著,他便抬起手來,而後順勢向下一落,好似在發號著號令。
而且手下當即會意,齊齊的踏上前一步,朝著那神秘的家夥逼近而去。
神秘的家夥隻是微微的側頭,目光瞥了一眼身邊的這些烏合之眾,而後笑意盈盈的說道“老夫還是奉勸你們不要動手的好,否則隻會白白的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隻是他這一聲勸阻的聲音猶如石沉大海,並沒有令得這些手下心中有任何的改變,而他們等人齊齊的暴喝了一聲之後,一同便朝著神秘的家夥衝擊而去,紛亂的拳頭朝著神秘的家夥的要害之處襲打而去,猶如密集的落雨一般,令人無法躲閃。
可是那神秘的家夥仍然鎮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之上,並沒有絲毫要躲避的跡象,而就在數道剛猛的拳頭將要衝襲在其身上之時,忽然之間在其周身之上籠罩起了一層淩寒的冰霧,令得這些大長老的手下猝不及防,更是在此前見所未見。
而其等人的拳頭衝襲在那冰霧之上之時,好似被瞬間凍結,無法將出拳收回,而那冰霜順著其手腕,逐漸的蔓延遍其全身。
而後將這些手下凍在了原地,猶如一尊尊冰雕,渾身散發著寒氣,卻無法動彈,而氣息也漸漸地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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