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東門蕭歌
此人名叫東門蕭歌，是來自於胡月城的一名商賈，也叫做買賣人，當然與常規的遊商相比，能夠在胡月城做買賣的人各個都是厲害的存在，眼前這東門蕭歌顯然不是這樣一類人，買賣人是有買有賣，而他們則是中間的遊商，與其說是買賣人的自稱，不如說是引薦人。
引薦人的存在有非常明顯的作用，最為主要的則是幫助別人購買一些仙草丹藥，從中獲得一些傭金，算不上空手套白狼，而是用對於胡月城的了解，快速且正常的購買到胡月城的仙草，畢竟對於外鄉人來說，能在胡月城這樣一個吃人的地方，用尋常的市麵價格就購買到心儀的丹藥仙草或者法寶，這已經是就是一件讓人欣喜的事兒了。
俗話說的好，不怕東西貴，就怕被欺騙。
東門蕭歌日常要做的事情還是需要些能耐的，他和其他的商賈一般，都會選擇來到南門之外，站在南門外一些落腳點觀看著來來往往的旅人，有的人是本地人，本地胡月城的人根本賺不到錢，能夠賺到錢的還是類似於李玄舟和李儒這樣的外鄉人，通過慧眼識珠的找到這些外鄉人，再通過一些溝通，按照東門蕭歌的態度，十有八九能夠成功的完成這筆生意。
李玄舟是不認識東門蕭歌的，更是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這樣的一類人，他以前都是親自和店家溝通，沒料到現在還有一個中間商了。
李儒不用多問，這麽多年也不是白活的，更別說他小的時候還跟著自己的師傅來到過胡月城，對於這種經久不衰的活計，他也是見怪不怪。
反正等會都是需要找到一些引薦人帶著去購買東西，莫不如直接就找麵前的這個年輕人了。
索性直接開口。
他麵帶微笑，這也是杵著拐杖走到了東門蕭歌的麵前，道：“老朽以前曾經來到過胡月城，但要說具體的知曉有關於胡月城的東西，老朽則是不明白了。”
東門蕭歌一聽這俊俏的臉上就出現了很多的滿意了。
和一個聰明人交談就是簡單，這筆生意成了！
東門蕭歌便是說道：“沒事，我今兒正好得空，這便是帶著你們在胡月城中轉轉，若是你們有什麽想要購買的東西，你們可以直接和我說，我還是認識不少大商鋪的掌櫃，有我在，你們想要購買的東西能夠便宜一大截。”
一說。
這折扇拍在手掌上，嘩啦一下收起來了，“至於其他多少傭金我也是不要，你們能給個吃飯的金銀就行了，畢竟你們遠道而來，這也不容易，總不至於帶你們在我們胡月城中轉轉，還要多收你們多少銀子了。”
“不得行，我們該給的金銀還是要給的，想來小哥也是一位守信用的人，如此我們便是提前談好一些罷，不然老朽說走就走，怕是耽擱了小哥的行程。”李儒當然不會上當，找引薦人說起來簡單，其實還是有一些門道在裏麵的，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在開場就談好價錢，十兩銀子就是十兩銀子，百兩就是百兩，談攏了那麽就繼續，談不攏，那麽就換人。
原因則是簡單。
此時的東門蕭歌即便是知道他們師徒二人是來到這胡月城中購買東西的，但其實東門蕭歌並不能確定他們身上到底有多少金銀。那麽在這種情況下，談出來的價格才是最合適的，否則等到瞧見師徒二人購買一些昂貴的仙草後，這獅子大開口可就不好說了。
“永遠不要相信一個在路上莫名其妙對你憨態可掬、全力幫忙的陌生人，除非這個人是失散多年的老爹，否則必定是要從你身上套出來一些什麽。”這句話是李儒的師傅說出來的，李儒記了一輩子，讓他避免了很多的坑。
東門蕭歌是笑出了聲。
念念叨叨的看著麵前的這個老頭兒，緩緩點頭，倒也是明白了些什麽，“可以可以，既然老前輩這邊是想要給小生一些跑路費，小生還是要給老前輩顏麵的，再去考慮咱們胡月城優秀樸素的民風，這筆跑路費咱也不收得多，也就十兩銀子吧，算是咱們人海茫茫卻還能偶然相識的幸運了！”
十兩銀子！李玄舟眉頭一皺！心中立刻開始換算，一文錢尋常小鎮能夠購買兩個饅頭，雲港鎮能夠購買一個饅頭，那麽就算是購買最為昂貴的饅頭，這也是能夠萬個饅頭！那麽隻是領路而已，這一開口就要十兩銀子！這還不如去搶了！又或者搶錢還不如這樣來的快！如此李玄舟根本不敢想如果自己的師傅沒有提前說好價格的情況下，到最後這東門蕭歌要吃飯金銀的時候，若是要了個百兩銀子，甚至更多，那怎麽辦！
“嘶！”為此他隻能是故作鎮定的看著麵前這一臉憨笑，簡直就像是一個好人模樣的東門蕭歌了。
黑商啊！
李儒則是沒有什麽例外，東門蕭歌估計今天還沒有開張。
這種人啊，拿一天的金銀，就會花一天的金銀，根本不存錢的，再去瞧見對方身上的華福，還有這價格不菲的折扇，這家夥一天拿不到別人的跑路費，一天怕就是要餓肚子了。
“行。”
十兩銀子說貴，那真的是貴，不過相較於接下來要去購買的這些仙草，這就沒有什麽昂貴一說了，能夠正常價格買到，對於他們這樣根本就沒有靠山的散修來說，已經是天下最大的幸福了。
李儒便是將目光落在了自家徒兒的身上，也是點了點頭。
李玄舟這就明白自家師傅是同意了，便是從背後的竹囊裏取出來了十兩銀子，十兩銀子用一個小小的布帛包起來，這就上前一步交到了東門蕭歌的手中了。
東門蕭歌倒也不用打開這布帛，手中這麽一掂量，這就知道沒有問題。
此時也是笑容滿麵的朝著李玄舟點了點頭，“小小道童，長得不錯，以後稍微打扮一下，城裏麵的姑娘指不定能夠瞧你上眼，到時候可就有好日子過咯！”
李玄舟自然是沒有應話的。
東門蕭歌是不在意，他也是重新張開了這鴛鴦折扇，一跺腳，“走吧二位，此番來到我們胡月城是要作甚啊？若是前來遊玩，那麽我就帶你們去遊玩的地兒。”
“別的不說，咱們這胡月城就是玩的地方多，什麽戲水樓啊，什麽品香台啊，什麽玉人灣呐，要什麽有什麽。”
“當然了，若是二位散修道人是過來我們胡月城購買一些仙草丹藥，那麽你們直接告訴我要購買什麽，咱們也不耽擱各位的行程，是直接帶各位去了。”
“你們也放心，咱這收了銀兩，就會做該做的事情，若是你們買貴了這仙草丹藥，回頭直接來找我，或者直接報告給我們胡月城的官府，小生這邊即便是被官府捉拿，不守信用，以至於永遠見不到我那一位可愛的姑娘，我都是欣然接受。”
東門蕭歌說這也是雙手抱拳對著天空這樣一拜，作為一個引薦人，其語氣中還是會有很多的氣節能感受到的。
李儒自然明白。
引薦人收了錢就必須要辦事，胡月城對於這種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都是出來討生活的，誰也怨不得誰，說破天了，能來胡月城買東西的，又有什麽人是窮的，那麽在這胡月城中買買東西、價格貴了一些更是能理解的。
但要說引薦人收錢不辦事，胡月城的官府可就是可怕的了。
這種真的敗壞胡月城名聲的存在，是要捉拿審問的，且這樣的引薦人一般下場很慘！所以引薦人也是一個高風險的活計，一方麵需要和胡月城的各大商鋪掌櫃保持一些密切的聯係，一方麵還是需要站在買家這邊，畢竟對於東門蕭歌這樣的人來說，和商鋪掌櫃溝通倒也不是如何困難，哪家商鋪不樂意出貨咯，哪家商鋪的東西是其他店家買不到的。最怕的則是一些買家了，他們隻是抱著撿便宜的態度來的，最後能以一個背後正常的市場價買到，反倒是覺得自己還虧了，這就很讓人惡心了。
不過既然說到這裏，東門蕭歌早就瞧見了師徒二人，他們不是這樣的人，如此一來，你爽快，那我也爽快。
就等著看李儒這邊到底如何回答了。
李儒則是簡簡單單的報了幾位仙草的名字，道：“我們師徒二人來到胡月城是購買仙草、並非是遊玩，至於這仙草的名姓則是叫做百年枯月竹一根、百年銀星草一株、蛇眼血果一枚最後就是那蛇骨樹藤一條了。”
東門蕭歌剛開始是不在意的。
這一老一小乞憐人他也不是沒有瞧見過，但要說乞憐人能掏出來多少金銀？他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但伴隨著李儒這邊每一次的開口提出來一個仙草的名姓，他這眼珠子就瞪得大了一份，等到最後聽見李儒要一條蛇骨樹藤之後，他更是屏住呼吸的上下端詳了這兩個人了，心中有那麽一些懊惱的同時，更是不可思議的問道：“前輩購買這些仙草是為了這小少年淬煉身軀嗎？”
“正是。”李儒和藹的說道。
“哦！”
東門蕭歌重重的點了點頭，沒有多收錢，心中有些小小的難受，不過該有的氣節還是要有的啊，若是這生意全靠白紙黑字，基本信任沒有，那麽這世道是荒唐到什麽程度了，“行，這幾味仙草的確也就是隻有我們胡月城有，尤其是最後的蛇骨樹藤，這種東西啊，方圓千裏你找不到第二家，自然這種東西也是非常昂貴的，小生這邊不然先幫各位算算大概有多少金銀？免得各位到時候身邊差了一些意思，畢竟說句實在的，即便你們身上有銀票，我們胡月城中也有各大票行的鋪子，但想要兌換到金銀，這還是需要一段時間，莫不如提前先去取來了。”
東門蕭歌的意思就很簡單了。
你們要買東西？可以。
不過這東西非常貴，你們買得起嗎？
要是買不起就算了，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那還麻煩了小哥了。”李儒是笑著點頭。
“成。”
東門蕭歌這就又是緩緩點頭，隨後直接從袖口中摸出來一個金光閃閃的小算盤，這小算盤隻有巴掌大小，卻是完全金銀所鑄造，看這沉甸甸黃燦燦的模樣，這一個小算盤昂貴的很，而他則是歪著頭壓著放在肩膀上的折扇，一手托著小算盤甩了甩，另外這修長的指尖已經是在算盤上劈裏啪啦的打著了，再聽見他口中嘀嘀咕咕的說道，“年枯月竹一根三百五十兩銀子左右、百年銀星草一株八百兩銀子、蛇眼血果一枚九百兩銀子，最後就是那蛇骨樹藤一條了，這蛇骨藤怕是昂貴的讓人窒息啊，一條蛇骨樹藤是需要二兩黃金了。”
“也就是最後四兩黃金配上五十兩銀子了。”
黃金算盤是被東門蕭歌直接托到了李儒的麵前了。
李儒麵帶微笑的點了點頭，在東門蕭歌眼神中出現了濃濃不確信的前提下，還是給出來幹淨利落的兩個字。
“可以。”
“……”東門蕭歌啞然。
李玄舟旁邊這拳頭已經是攥起來了，自己第一次淬煉身軀竟然是要消耗四兩黃金！！！
自家師傅有這麽多的金銀嗎！
根本看不出來啊。
而此時的東門蕭歌已經是恢複了，“可以既然老前輩這邊心中有底了，咱這也就不耽擱老前輩的時間，是要快些帶著老前輩去這鋪子裏麵購買了。”
“不過這四樣東西放在一個鋪子裏麵買，這昂貴了，是要分到四個鋪子裏，這樣每個東西才稍微便宜一些。”
“胡月城則是大的，我們腳力還是要快一些才行，不然到了天黑我們這四樣東西怕也是沒有辦法買齊了。”
到東門蕭歌說起來這件事的時候，李玄舟才終於是過了這個雄偉的南門了。
再進入到了南門後，麵前擺著的可就是洋洋灑灑的一座胡月城了。
這可真的是龐大，依山而建，卻又莊嚴肅穆，更是能瞧見地麵上還有往昔留下來的一些法陣，這些都是禦敵的法陣，是以前用來對付都疆仙島的。
現在這些法陣沒有道人的靈氣灌輸，漸漸的已經是失去了功效，不過真的要說有人攻擊胡月城，那麽胡月城內的道人們隻需要將靈氣直接灌入到這大城法陣中，隻要對方的修為沒有達到當年老祖的實力，那麽不管是誰前來攻擊，最後都是一個四字。
這嗜風大陣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至於說東門蕭歌方才說要分四個鋪子購買，一般不知道的人的確會認為東門蕭歌是一個可靠的人，一切都是為了自己這邊考慮，那麽這掏出來的十兩銀子肯定是值得這個價錢的。實際上這四個鋪子每個鋪子都能滿足李儒的要求，隻不過一個生意拆開來做，這樣能夠幫助東門蕭歌這邊維持四家的關係，每家買一些，算是給這家店鋪招攬了客人，往後月底得到的一些賞錢自然會多了一些，頗有一種狡兔三窟的感覺。
不過不管怎麽說，買東西都是一個需要靠山的事兒，即便是多跑兩步，這也的確是能夠省了不少金銀，這就足夠了。
有東門蕭歌在，購買東西的過程自然是沒有怪事發生。
東門蕭歌這邊也是為了快一些去找下一位客人，辦事麻利的很，最後還給李儒這邊便宜了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銀子對於四兩環境來說不算是什麽，不過能便宜一些就便宜一些了。
此時已經是黃昏來臨。
整個胡月城已經是沐浴在了一片金光之中，龍蟠虎踞的大城，金光閃閃，一片璀璨光芒。
李儒和李玄舟師徒二人決定暫時在胡月城中居住一晚，等到明日就離開胡月城了。
客棧價格還算是合理，師徒二人居住一晚也就是一兩銀子。
木屋中間是有一個四方小木桌，小木桌的旁邊有四把普普通通的木椅。
小木桌上點著一個油燈，油燈一旁則是四個小木盒了，小木盒中裝著的則是今日購買來的四種仙草，搭配木桌桌角竹囊中的幾味草藥，給李玄舟準備好的第一次淬煉身軀的藥劑已經是妥當了。
而原本是一件非常讓人欣喜的事，現在李玄舟卻完全笑不出來了。
他感覺到麵前坐著的這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說。
“玄舟，為師是改變了主意。”
李儒的拐杖就這樣放在他的膝蓋上，他端端正正的坐著椅子，麵前還有一碗冒著熱氣的白水。
臉上的皺紋在油燈的映照下，簡直就像是一麵銅皮，再聽見他說道：“原本你淬煉身軀的事兒應當是為師為你主持的，但眼下還是有一些要緊的事情要做，所以待明日天明之時，為師就用飛雲將你送到你師祖所在的青雨門中，隨後你第一次淬煉的事兒也教給你師祖了，你當然不用擔心什麽，你師祖即便是一個讓人難以形容的存在，但是你大可以相信你的師祖的為人，都是乞憐人一脈，即便他現在的選擇你可能是看不懂，但以後你漸漸的明白了之後，你或許就會對你的師祖刮目相看了。”
李玄舟沒有說話。
這一路上朝著胡月城越走越近，實際上則是和自己的師傅越走越遠了。
都是一些無可奈何的事情，眼下則是終於要到了和自己師傅分開的時候，他即將一人前往青雨門中，作為一個散修，作為一個乞憐人，這一切好像又要重新開始了。
李儒此時並沒有詢問李玄舟思考的想法，他隻是慢慢的說著。
碗中的熱水也沒有如何的喝，而是帶著一些期盼的看著麵前的少年，少年臉上仔細看，的確是還能看見幾分的稚嫩，不過他依舊相信自己的徒兒。
相信他能夠以後一個人處理好身邊的事情。
“玄舟啊。”
“這一次你去了這青雨門之後，你卻是需要在青雨門中安靜修行十年，在這十年中，不管你聽見了青雨門外發生了任何事情，又或者你在青雨門中受到了如何的委屈，為師都不允許你離開青雨門，否則若是叫為師知道了，為師怕是要瞧你不起，更是要斷絕與你的關係了。”
李儒是非常認真的看著李玄舟。
原本慈祥的模樣現在看起來更顯得有幾分肅穆了，眼看著麵前的少年默默的低下了頭，他該說的還是要說，更是直接重複的確定道：“用句你能夠記在心中的話來講，你到了青雨門之後，十年不許離開青雨門半步，等到十年後，你若是修道有了一些苗頭，為師會來找你的，當然，萬事必有突然，為師若是沒有過來，那麽你以後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修道即可，到時候是跟在你師祖後麵，還是下山修道，這都是你自己要做出來的選擇，而你那是已經是青年存在，自然不需為師在嘮叨什麽了。”
李玄舟重重的點頭，尊敬的對著麵前的老人說道：“師傅所言，徒兒謹記在心，不管發生什麽事兒，怕是天塌下來了，徒兒都會在青雨門中待滿十年的時間。”
“嗯，你知道為師要說什麽就行了。”
“現在距離子時還有一段時間，你且去休息一番吧，往後到了青雨門中，你也算得上是一個和你師祖一樣獨特的乞憐人了。”
“一方麵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一方麵卻又是一個散修，兩個身份在身上，總不至於會太落魄了。”
“當然。”
“往後若是你真的找到了心愛之人，你卻千萬不要錯過，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比的過你心中的那個，好好的把握住，需要孤注一擲的時候，請直接卸下乞憐人的身份，你除了這李玄舟的名號之外，卻還有一個名字，則是叫做李狂人了，這一輩不能墮落在你的手中，給後人們留下一段膾炙人口的回憶，千萬不要碌碌無為一生了。”
李儒要說的已經是說完了。
他是知道自己的徒兒是什麽性格，也是給自己徒兒掐指算過，自家徒兒的這生不算是平靜，更是可以說是坎坷，有很多事兒他是沒有辦法繼續陪在身邊了，眼下送走了自家徒兒之後，他倒是需要去這紅線橋上走一遭了！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月老敢弄他李儒的徒兒了！至於最後是不是撕破臉皮，毀了這紅線橋，就要看最後的情況了！而不管如何，他絕對不會認可有任何一個人、怕就是一個荒獸，在他李儒還活著的情況下，就這樣肆無忌憚的破壞他徒兒的一生了！報應終究會來的！
心中所想，卻又麵不改色。
李儒就像是往常一樣，他已經是搬著雙腿來到了臥榻上，如此打坐閉眼了。
而李玄舟靜靜的站在那兒看了一會自己的師傅，不知道他的心中在想著什麽。
一會兒後。
隻看見李玄舟帶著竹囊來到了角落中，直到也閉上了雙眼，桌上的這些價值不菲的藥草，則是看都沒有看一眼了。
他是靜靜的等待明日白光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