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深夜暢談
李玄舟此番拿到四相聖獸本源，實在是值得慶祝的一件事。
若是落在彩煙穀中，即便彩煙穀還不算是什麽所有人都知曉的山穀，但彩煙穀怕是也要鑼鼓齊鳴好好的慶賀一番，對於彩煙穀來說絕對就像是天降了一位救世主一般，隻要這一位救世主能夠成長起來，往後彩煙穀的命運絕對就不至於如何的淒慘，甚至借助李玄舟的幫助，有機會能夠重新回到安寧生活中！
落在青雨門中。
李玄舟本人對於四相聖獸的本源喜憂參半。
他也不是沒有詳細思考這件事情的得失，最終得出來的結論還是有的。
吸收蠱蟲時他本身應當是有更高境界才行，如此即便四種聖獸本源進行神識的吞噬，總不至於落到現在的這種地步。
如此在紅鈺扶他回房後，他也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到子時來臨時忽然驚醒，後背一身冷汗，竟然是險些直接睡過了子時。
隔壁房的紅鈺已經是迷迷糊糊的睡著，還能聽見輕微的夢囈聲響，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落在平時，李玄舟應當是要繼續修煉的。
現在則是不行。
除非自己師祖李白藥已經是在青雨門中處理好四季的關係，否則他現在是不能貿然修煉，急功近利，四相不穩，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無奈不能修煉，李玄舟隻能是重新穿好布靴，整理了一下布靴上的布帶，緩緩推門而出。
李玄舟是一人來到了青雨門的演武場上。
演武場早就不是第一次來，深夜的演武場靜的出奇，天空漆黑的讓人驚駭，唯獨四麵八方襲來的冰冷霧雨陣陣落下。
好在李玄舟的目力還算不錯，一路摸黑來到了水井旁，從水井中打上一些溫水，借著清水細細的清洗了身軀上的一些汗漬，待到身軀重新恢複清爽，一陣微弱的神識從他體內放出。他想要將衣衫重新恢複幹爽，這卻不能做到，神識衰弱了太多，隻有一陣陣青煙從他的皮囊中冒出，好似著火了一般。
“罷了，還是重新回去小屋中，點上一盞油燈看書去。”
“屋外算是寒冷，眼下這種節骨眼上，我卻不能生病。”
“是要靜靜等待重新修煉的時機開啟，往後是不能有絲毫懈怠，定是要將修為追上來才行。”
李玄舟隻能是重新推門而入，取來竹鋪子下的小油燈。
燈火繚繞著一些青煙，小屋內傳來了一些獨特的油脂焦香的氣味。
他便是席地而坐，打開了眼前的這一本三千紙法。
三千紙法中比較詳細的記載著乞憐人往後修行中的一些境界，更是有很多紅紙術法、白紙術法等，若是沒有四相聖獸出現，李玄舟應當是會按照原有計劃，繼續在地樞精進兩年，待到地樞徹底穩固後，再去學習紅紙術法中的一些東西，其中禦敵符咒，趕路符咒等統統有著詳細介紹，想來耐心性子慢慢修行，最後還是能勉強將這些術法學會。
現在則是不行。
四相聖獸的存在就注定李玄舟的身份是朝著彩煙穀弟子更進一步的，他日常的修煉也都要和彩煙穀弟子一般，在四季中修行，加上本身修煉速度的緩慢，想要真的走入到三千紙法中，怕是還需要十年八載的醞釀。
“不用著急，耐心的做好每一個步驟即可。”李玄舟安慰了一下自己。
耐心的翻開了三千紙法一遍，再將三千紙法放在一旁，李玄舟是取出來另外一本書。
這本書是紅鈺白日時給他的，名為“傀儡術法卷一”。
傀儡術法共有三卷，這是三卷其一，可以稱作為上篇。
往後中篇和下篇是紅鈺都沒有修行到的，她自然也沒有這種書卷帶在身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本卷一的原主人是紅鈺的緣故，亦或是這本書是來自於彩煙穀的原因，這本書的書卷中有些女子的芬芳。
這是一種淡淡的清香，與花朵之息相比少了一些嬌豔，多了一份的柔情，不成女子香氣指的就是這樣的味道？
李玄舟對這些東西暫時不懂。
這是他第一次打開卷一查閱，入眼和其他卷宗一般，其並不會在一開始就介紹各種修煉的功法，不會存在有什麽開門見山一說，而是一開始就詳細的介紹著彩煙穀的一些來曆，其中有彩煙穀獲得的一些榮譽等，更是說明彩煙穀的弟子是生活在如何漂亮安寧的一片土壤中。
總結來看，其是期望看見這本書的人能夠認同彩煙穀的道義。
否則連彩煙穀的道義都不認同，修行彩煙穀的功法作甚？
不就是陰陽人。
李玄舟自然也是詳細的查看了一下有關於彩煙穀的介紹。
彩煙穀不算是一個非常老成的勢力，不過追根溯源來看，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說自己有萬年的傳承，彩煙穀自然也是這樣。
之前紅鈺卻也是介紹過有關於彩煙穀的一些過往，不過實際來看，過往怕是要比看起來更加的厲害。
彩煙穀起源於戰亂，本是用來治愈療傷難民的隱世之地，隨著彩煙穀的逐漸發展，其開始利用彩煙穀當地的一些蠱蟲用作治療，慢慢的發現了蠱蟲術法，再以一些聖獸為契機，衍生出傀儡術法一說。
而從彩煙穀中走出去的醫師中，就有現在藥師穀的創始之人。
“藥師穀竟然是彩煙穀裏的老人家走出去建立的？”李玄舟驚訝。
當年彩煙穀就有這樣的能耐，今日淪落到不溫不火的程度，到也就是可以的看出來內在的腐化是相當可怕的，如此李玄舟倒也是心中有些了疑惑。
是什麽東西導致彩煙穀走到了今天的這種地步？
以至於彩煙穀中阿雅婆婆這樣厲害的存在，其都會為了他專門離開彩煙穀？更是因為看見了他之後，又費力的回去彩煙穀，因為這件事情忙前忙後？
“不清楚。”李玄舟搖頭。
更多有關於彩煙穀的介紹暫且不提，李玄舟則是看了一會兒之後，倍感震撼。
如果這卷一中說的不假，沒有什麽誇大其詞的成分在裏麵，彩煙穀至少也應當是和都疆仙島一樣聲名顯赫的存在。
其中的傀儡術法和蠱蟲術法應當也是很厲害才是。
這也難怪自己的師祖李白藥會學習彩煙穀的術法。
這不是什麽隨意找來的存在，彩煙穀即便今時今日或許少有墮落，整個的底蘊應當還是相當雄厚的。
再詳細的朝著卷一隨後的一些記載中看去，李玄舟也是能看見有不少有關於四相聖獸的介紹，有關於四相聖獸的介紹還輔以一些圖文的解說，圖文上是能看見一張相當氣派的紙張。
紙張上，彩煙穀雲霧繚繞中是能看見有四相聖獸的虛影。
虛影即便隻有輪廓等，看起來也是威嚴的很，好似是這四相聖獸保護了彩煙穀一般。
而在接下來的仔細查閱時，李玄舟對於彩煙穀的了解也是慢慢加深。
這種刻板的印象來源於卷一，如果想要真正的了解彩煙穀的一些過往，或許隻有親自前往彩煙穀才能設身處地的感受到。
燈火不知覺的跳動了一番，就在李玄舟心情逐漸平靜的時候，他這眼神突然凝住許多。
看他油燈下的一張臉，頓時充滿疑惑。
撞南坡，亂幽崗。
卷一中竟然是提到了兩個地方！
這兩個地方乍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的熟悉，但李玄舟可以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去過什麽撞南坡，或者什麽亂幽崗的，這就非常奇怪，好像是自己在什麽地方聽見過一般，再仔細的在心中回憶一番，李玄舟猛地想到了萬師兄以前與自己說過的話。
這件事情和青茗有關！
青茗剛剛來到青雨門時年紀非常小，是一個人爬上這青雨門台階的，對於一個小娃娃來說，這簡直就是一件極難做到的事情，青雨門的台階正常人走起來都有些疲倦。青茗平時更是言語不多，拚命的學習藥經裏麵的一些事務，加上他與青茗的關係實在不錯，以後肯定是要找青茗去的，他更是認真對待這件事。
李玄舟這就仔細回憶萬師兄所言的一些東西。
他記得萬石崗曾經說過青茗剛剛來到青雨門的前一兩年，她晚上會情不自禁的說出一些夢話。
夢話不是本地的言語，是一些異域的發音，不過萬石崗當時也是心細，是記住了經常被提到的這兩段話，是找江舟城的郎中藥鋪詢問，最終知道這種奇妙發音背後有兩個地方。
一個地方就是撞南坡，另外一個地方就是亂幽崗。
“撞南坡謠傳是有柄神兵藏匿，一旦有人不小心進入到了這地方，皆是會被這神兵戲弄，就這樣被困在一麵朝北的山坡中，出也出不去，慢慢的就化成了枯骨，是一個非常險惡的地方！亂幽崗原本好像是亂葬崗，是山賊埋葬百姓的墳地，怨氣多了後，似乎亂幽崗中了什麽邪魅恐怖的存在，它被困在了亂幽崗中內，相當凶殘。”
撞南坡和亂幽崗這兩個地方絕對算不上是什麽和善的地兒。
可這種地兒竟然會落在彩煙穀卷一的記載中？
書中記載這兩個地方是危險的，但是這兩個地方有一些外界找不到的仙草，有些特殊的蠱蟲就需要使用到這些藥草，所以彩煙穀的弟子會刻意列隊前往這些地方，從這些地方取來這些珍惜的藥草。
當然書中本意不是去詳細說明這兩個地方到底有什麽厲害緣由，隻是簡單明了的說明這兩種地方的凶險，襯托彩煙穀弟子的厲害之處。
“既然彩煙穀是知道有這兩個地方的，那麽他們一定是能夠知道這兩個地方的詳細情況。”
“再者師祖他老人家和彩煙穀也有一些淵源，那麽青茗來到青雨門中，是不是就會有一些潛在的原因導致？”
“難道青茗還是這兩個地方的百姓？一番周轉後，才背井離鄉來到了青雨門中？”
李玄舟目光平和的看著火苗略有跳動的模樣。
再去認真仔細的查閱書中有關於這兩個地方的介紹，翻來覆去，最後介紹的東西就隻有看見過的短短一句話。
“是年，穀中弟子拜祭天地先祖，列隊一十二人前往亂幽崗、撞南坡，兩地凶險無比、屍橫遍野，隔年，穀中弟子折損十人，艱難取回仙草八十二株，助穀中彩煙大陣凝聚大成！”
書中就是這樣記載的，短短的一句話而已。
李玄舟翻閱了介紹後，依舊就隻有這一段話中提及到了亂幽崗、撞南坡。
“不行，隻是通過書籍是不可能詳細了解這兩個地方的，以後還是需要找機會詢問才是。”
而在李玄舟深深思索這件事時，他的耳畔突然飄蕩著一身少女的呼喚。
少女呼喚聲漸行漸遠，空洞縈繞在耳邊。
李玄舟頓時皺眉，袖口黃紙術法已經取出，難道青雨門中還能有什麽邪祟不成？
這已經是多年沒有瞧見。
再仔細的傾聽，終於是聽見了這聲音到底是什麽意思。
“師兄，你在看書嘛！”
好吧。
原來是紅鈺。
紅鈺本來是睡得香甜，青雨門這種天氣尤其適合入眠，不過油燈點燃後就有一種獨特的氣味，對於紅鈺來說就像是睡夢中有人拿了一個大雞腿在她麵前晃悠一樣，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這是能夠看見牆壁上亮了一個小紅點，一看，還以為是什麽凶獸的眼珠子一樣，嚇的紅鈺心中一緊。
回過神來後，這就可以看見小紅點到底是什麽。
是自己師兄秉燈夜讀。
紅鈺這就悄悄的順著光亮這麽一看，就看見了正對著自己，坐在地麵上捧著書仔細閱讀的李玄舟，起初也沒有什麽，是能夠看見這本書就是自己白天給師兄的卷一，晚上師兄恢複就能繼續觀看，這種態度還是很不錯的。
不過就在剛剛，紅鈺忽然發現李玄舟這邊的氣息亂了一陣。
李玄舟目色滿是疑惑，更是前後翻閱了好幾遍手中的卷一書籍。
這就很奇怪，好像是想起來什麽，又猛地在書中尋找對應的答案一樣？
紅鈺自然就有些好奇，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輕輕的叩響這薄薄的一層黑漆漆的木板牆。
“紅鈺你還未睡嗎？”李玄舟對著牆壁小聲的問道。
“不是很能睡得著。”
紅鈺擦了擦嘴角的涎水，更是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頓時很精神！隨後在對方的一些小小沉默中，她忍不住的說道，“師兄，你如果有什麽對彩煙穀不了解的地方，你可以隨時來問我，現在我感覺有些冰寒，這小手都是凍得僵硬。”
我冷，你就知道該怎麽做了吧？嘿嘿。
李玄舟想了想，便是說道：“鈺兒，你知道撞南坡和亂幽崗嗎？”
撞南坡，亂幽崗？
麵對牆壁另外一邊傳來的詢問，紅鈺目色愣了一下，再就主動的推門而出，轉而是直接敲響了李玄舟的小木門了。
燭光下的紅鈺，美的驚人，尤其是這一雙淺紅色的眸子，更是妖嬈中流露出來一份羞澀。
在李玄舟這邊拉開小門，讓開了一個位置後，紅鈺是坐在了地麵上的一層幹草上，歪著頭看著自己師兄，語氣是奇怪的很，道：“師兄為何對這兩個地方情有獨鍾？”
李玄舟自然沒有必要將青茗的事情說出來，隻是隨意的找了個借口說道：“我以前是偶然聽見了這兩個地方，本來是沒有往心裏麵去，但這一次竟然是從卷一中瞧見了這兩個地方，自然有些疑惑在心中。”
“書中有記載嗎？哪呢，我看看。”紅鈺輕輕的挑了一下燈芯草。
是讓房間中的光亮稍微大了一些。
隨後是爬到了李玄舟的旁邊，就這樣挨著自己師兄坐著，目光也是在李玄舟的示意下，朝著卷一上記載的東西看了過去。
等到李玄舟這邊指明了書中記載的東西後，她才在心中琢磨了一下。
接著說道：“鈺兒小時也曾經詢問過阿雅婆婆這兩個地方到底在哪裏，上次隻是取回來了這一點點仙草就足夠彩煙穀用了那麽多年，再組織人手前往也是可以的，甚至於當時我也是主動想要前往這兩個地方尋刺激的。”
小臉微紅，臉頰輕柔，火焰在眼中輕輕悅動，紅鈺是對著旁邊麵色認真的少年說道：“隻不過阿雅婆婆是打了我一頓，將我打的幾天吃不下飯，說我過去就是自尋死路，是因為書中記載的弟子，其實並不算是全麵。”
“不算是全麵？”李玄舟有些驚訝，難道另有隱情？
“嗯！”
紅鈺更是靠近了一些李玄舟，就像是親密之人一般，羞澀中也是果斷的靠在了李玄舟的肩膀上，接著是看著小屋的屋頂，悠悠的說道，“說起來也是非常簡單，再往後的一些不怕死的追問中，阿雅婆婆最終還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實際上書中記載的弟子，並非是弟子這麽簡單，是彩煙穀的十二位長老。”
李玄舟不知是被紅鈺身上桃子般清新的氣息吸引，還是被紅鈺說的這話語刺激，他這立刻頭皮一涼，頓時明白了她話中的含義。
十二位長老去這兩個地方，耗費兩年，最後死了八個，活了四個？
那這地方到底何種的凶險？！
“當年彩煙穀的長老不過也就是十八位而已，這一下死了八位，肯定是不能讓其他弟子知道，否則會引起混亂的。”
“於是當時長老們也是私下溝通，沒有將這件事情太過宣揚，而是將重心落在了拿到的這些仙草的好處上，弟子們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在當年那種喜氣洋洋的氛圍中，他們更是沒有察覺到有八位長老因為各種原因暫時離開了彩煙穀。”
“往後編曆時，也是刻意將十二位長老換成了十二位弟子，更是對於那兩個地方發生的事情一帶而過。”
紅鈺這麽說李玄舟肯定是懂的，在紅鈺沒有說這些事情之前，他已經是預料到這個地方應當是不簡單，一個裏麵據說是有什麽神兵利器，另外一個裏麵是有什麽恐怖的邪祟，這兩個地方進入了估計就沒有辦法出來。
實際考究，彩煙穀長老一次死了八個！
可見這種地方真的是危險到了一種生人勿進、後果自負的程度！
“所以師兄你以後可不能去這種地方，這種地方去了之後，有很大的概率就回不來了！”
紅鈺一說，這也是精彩的很，“但如果真的要去，一定要帶上我啊！”
“我是真的想要去這種地方轉轉！”
“就算是被嚇死了，我這也是值了這一條命！”
李玄舟啞然，頓時無奈。
身旁少女的心思真是很難捉摸，再去看著她激動的模樣。
李玄舟哭笑不得的繼續問道：“這兩個地方具體在什麽位置，你知道嗎？”
“不知道！”
“阿雅婆婆應當是知道的。”紅鈺立刻搖頭，她隻是聽阿雅婆婆說過而已，這還是在忍受鞭笞之苦的情況下，正常來說，這種事情肯定是不能和紅鈺說的，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這性格不適合藏什麽秘密。
“好。”李玄舟這就心中有數了。
現在這兩個地方先放一放，等以後真的有機會著手處理這件事情時，他還是要去這兩個地方看看情況的。
至少暗中調查一下這兩個地方是不是和青茗有關係。
而原本還準備詢問紅鈺周遭有沒有什麽百姓村落時，他現在也不用多問，紅鈺知道的東西就隻有這麽多了。
紅鈺這可就是小女子的姿態，是柔柔的靠在了李玄舟的身邊，又是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含羞的念叨了一句，“師兄，鈺兒現在手腳冰冷，這怎麽辦啊？”
李玄舟聽後立刻看了看身邊的少女。
是伸手握住了紅鈺的雙手，稍稍感受了一下，女子家本來手腳就略有寒冷，紅鈺這雙手還行，還是有濃厚血氣的，再去看了看紅鈺的雙腳，這雙腳往上衣衫較少，也不知道為什麽是沒有穿鞋子和厚衣裳的習慣，可能是和彩煙穀的環境有關係？
想想現在青雨門夜晚也的確是有些冰寒，現在敞開小門時，更是能夠感受到一陣陣的涼意從門外襲來。
李玄舟這就不說什麽。
他輕輕的壓在了紅鈺的身上，在紅鈺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從竹鋪子的另外一邊翻出來一對嶄新的靴子，連帶著襪子都有，是一並交到了紅鈺的手中，“天冷，穿個靴子吧，靴子品相不錯，暫時使用，待到青雨門來了遊商時，我讓遊商幫忙給你購買合適的靴子。”
“……”
紅鈺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她那一瞬間感覺整個人都要暈倒在地上，更是想著門還沒關。
結果……就這？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