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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綠葉與城(感謝各位書友支持!)

  對於李玄舟來說,事情的關鍵,自然不是什麽掌門,更不是什麽糧道,在眼下這種局麵中,最為重要的東西自然是這些百姓。鍛刀閣來到江舟城也不是為了和藏劍山莊開戰,更不是為了簡單的拿到門派的掌門鐵令,是看見了這個地方如此多的百姓,才做出來的決定。


  李玄舟看著胡芸衫,他都不需要給出來詢問,這一點就可以被確定。


  如果江舟城沒有百姓,隻有藏劍山莊在,隻有這些門派在,那麽他們鍛刀閣過來幹什麽?

  過來戲耍沒事找事情做的嗎?

  胡芸衫恍惚的看著李玄舟手中的葉子,她不知道李玄舟取下來一片葉子到底是為什麽。


  對方不會真的有解決的計策吧?

  胡芸衫後背已經是有些出汗,她再連忙對著李玄舟作揖說道:“您請說,芸衫仔細聽講。”


  胡芸衫可以說是非常謙卑。


  若是其他人瞧見鍛刀閣的閣主對一個少年有如此大的尊敬,怕是會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李玄舟點頭。


  他的目光也落在了手中的綠葉上,“綠葉就是我們現在眼中的唯一,那麽綠葉是什麽?”


  胡芸衫疑惑的聽著。


  這綠葉是什麽?

  落在平時,她絕對猜不到的。


  不過胡芸衫確定李玄舟絕對不是隨意說出來什麽故事,等到李玄舟這樣的問題,自己仔細思索之後,胡芸衫才不確定的說道:“綠葉是百姓?”


  以綠葉指代現在的百姓?


  是胡芸衫提出來的,他李玄舟可沒有說什麽,更是在聽見了胡芸衫的回答之後,沒有給出來任何的肯定。


  而是忽略了胡芸衫的回答之後,李玄舟看著胡芸衫提出來了第一個問題。


  “眼下我沒有必要將所有的綠葉全都從樹上摘下來。”


  “以手中一片綠葉為本即可。”


  綠葉靜靜的躺在李玄舟的手中,輕盈的很。


  “一片綠葉非常容易對付,對我來說更是不沉。”


  “那麽前輩您覺得我若是將樹上的所有綠葉全都摘下來捧在手中。”


  “這綠葉是否會變得非常沉重?”


  李玄舟再問。


  這個問題就很簡單,有了之前李玄舟默認之後,胡芸衫不用多想,她已經是明確的點頭道:“如此情況下這麽多綠葉積壓在先生的手中,肯定是會讓先生感覺到非常疲憊的。”


  一個百姓很容易對付,但是一群百姓,二十萬的百姓壓在鍛刀閣的營地內,這就很難對付。


  體量太大,除非她鍛刀閣和藏劍山莊一樣誇張的龐大,否則對於鍛刀閣或者李玄舟來說,他們太難一手掌控如此多的綠葉。


  李玄舟依舊沒有給出來什麽回應,他隻是按照自己的思路慢慢的說著。


  慢慢的問著。


  他說道:“前輩,對於綠葉本身來說,它們來源於何處?”


  綠葉來源何處?


  這個問題小孩子都知道,綠葉不就是樹上出來的嗎,不就是樹木孕育出來的嗎!

  “先生手中的這一片小小的綠葉則是來源於眼前的這一棵大樹。”


  胡芸衫給出了一個回答,看著麵不改色的李玄舟,再緩緩的說道:“或者說綠葉來自於江舟城的大樹也未嚐不可。”


  綠葉是百姓。


  樹木就是江舟城,。


  樹木是綠葉的家,那麽江舟城就是百姓的家,是保護百姓的地方。


  李玄舟的問題再緩緩的推進,慢慢的繼續。


  乍聽起來好像是不知所謂,落在胡芸衫的耳中,落在她的心裏,她現在已經是可以確定李玄舟的立場了。


  眼前的這一位少年,他即便是想要幫忙,但也不想要就這樣光明正大的站出來,這一切就是看她胡芸衫自己的理解,往後事情往好的一麵發展,還是往壞的一麵發展,都是她胡芸衫自己一個人領悟出來的,至於李玄舟這邊不過就是說了一個簡單的小樹葉,是完全沒有提及到江舟城藏劍山莊的絲毫東西,和他李玄舟就沒有絲毫的瓜葛。


  胡芸衫明白了。


  “綠葉是綠葉,並非是枯葉。”


  “如此在如此平穩的青雨門山嶺中,為何這綠葉會出現在我的手中?”


  “不成是它主動離開了這樹木不成?”李玄舟問。


  一旁的樹木安寧的很,樹梢上一對鳥兒眨著眼睛,歪著頭朝著他們這邊看著。


  而胡芸衫給出來的回答非常快速,她對著李玄舟尊敬的說道:“樹葉是被先生強行取下的。”


  樹葉是百姓,樹木是江舟城,樹葉在不該離開樹木的情況下出現在李玄舟的手中,不就是和現在的情況一樣嗎?都是被迫離開江舟城,被迫被大人物掌控在手掌之中。


  “前輩你覺得我手中的這一片綠葉可否想要回到樹木之中?”李玄舟的問題繼續在推進。


  百姓們想要回到江舟城嗎?

  答案明顯。


  “想要回去。”胡芸衫確定。


  “那麽對於綠葉本身來說,是最後回到樹木的結果重要,還是整個過程重要?”


  李玄舟將自己載著綠葉的手落在了胡芸衫的麵前。


  胡芸衫在李玄舟的示意中恍惚的伸出手,略有猶豫的將這綠葉捧在手心,默默的看著。


  隻是一片樹葉而已,但……但為何自己感覺捧著的不是樹葉,而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

  樹葉竟然如此沉重!


  麵前則是少年擲地有聲的詢問道:“前輩覺得對於綠葉而言,是我將它重新送回樹上關鍵,還是前輩將它送回樹上關鍵呢?”


  綠葉上落著一些輕輕的露珠,在胡芸衫的手中晶瑩剔透,散發著陣陣的微涼。


  這就是李玄舟問題的本源,樹葉在乎是誰將它送回去樹木上嗎?

  還是說樹葉隻是單純的想要回去罷了?


  “都不重要。”


  胡芸衫謹慎的捧著手中的樹葉,她給出了自己的回答,是說道:“落在江舟城的局勢中,不管是我鍛刀閣送他們回去江舟城,還是藏劍山莊將他們送入到江舟城中,對於百姓來說都不重要,他們說破天了,隻是會有那麽一刹那的感激和懷戀,便是會立刻投入到眼下的生活中,江舟城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


  胡芸衫不愧是從小跟在師傅後麵的,這種對話竟然都能繼續,有些厲害。


  偏偏最厲害的還是她這邊對於李玄舟的猜想,分毫不差。


  李玄舟就是這樣的意思。


  現在李玄舟抬頭看著麵前的這一顆大樹,在胡芸衫的一些思索中和等待中,他再是扭頭看著胡芸衫問道,“如此情況下,有沒有什麽辦法讓綠葉對於樹木的執著消失,從而看見現實?著眼於當下是誰在幫助他們,誰又在阻撓他們?或者說……誰是捧它們在手心的人,誰又是將它非常蠻力摘下來的人?”


  胡芸衫瞬間迷茫。


  她聽的明白李玄舟的話。


  百姓們現在就想要回到江舟城,至於怎麽回去的,他們表麵上看起來會關心,實際上不管是鍛刀閣幫助他們,還是藏劍山莊幫助他們,他們都無所謂。


  麵前極寒的天下下,隻要有人來幫助他們就行了。


  百姓們根本不會怎麽關心眼下到底誰在幫助他們、誰又會是他們的敵人,落在鍛刀閣現在的大營地內,難民們可不會分析現在的局勢怎麽樣。他們眼中隻有江舟城罷了,甚至於很多的百姓依舊是對於藏劍山莊念念不忘,還私下認為鍛刀閣不過就是想要搶了風頭而已,一旦回到江舟城,再去詢問鍛刀閣的事情?


  鍛刀閣是誰?聽說過,嗯,是一個好人。


  好人。


  僅此而已。


  所以有沒有一種辦法能夠讓百姓們徹底的忘掉江舟城的執念,讓他們二十萬人立刻著眼於真正的敵人?

  “這不就是我來到青雨門的主要目的嗎!”胡芸衫怔怔的看著麵前的少年。


  此時的她好像已經不是鍛刀閣弟子眼中那個威嚴嚴厲的閣主,而是回到了童年,是那個被老師罵哭,是那個跟在老師後麵不斷詢問的徒兒了,尤其是這樣的一雙眼,這眼神中已經是有祈求了,千萬不要這個時候戛然而止啊,事情馬上就有一個具體的說法了,千萬……千萬不要就這樣停下來啊,先生!

  胡芸衫在默默的祈求著繼續說下去。


  李玄舟則是沒有任何為難胡芸衫的意思,他從樹上摘下綠葉的一瞬間,他就已經是知道自己做出來了什麽選擇,知道自己在師傅不在身邊的情況下,是獨自一人做出來了這種選擇,一旦做出來選擇,他更是沒有猶豫。


  看似普通,實則猙獰的問題來了。


  “前輩。”


  “你覺得我如果將樹燒掉,如果讓綠葉無家可歸,那麽綠葉會怎麽看?”


  “它們……”


  “他們會恨我嗎?”李玄舟給出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問題。


  卻又是麵帶笑意的!


  胡芸衫怔住了,她臉頰滾燙,呼吸紊亂,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麵帶微笑的少年。


  樹燒掉?!


  落在江舟城中……將江舟城燒掉?

  燒掉江舟城!

  那會發生什麽事情?!


  如果將江舟城燒掉,百姓們一定會瞬間將目光聚集在凶手是誰上,民憤將會瞬間達到巔峰,而江舟城除了藏劍山莊之外,就沒有其他人,將江舟城被毀的消息直接灑在藏劍山莊的身上,那麽百姓們會怎麽做?

  不用多說什麽了。


  “百姓……”


  “不!”


  “是綠葉!”


  “綠葉將會瞬間發狂,所有的綠葉將會第一時間對您發起拚死的攻擊,綠葉們會動怒的!”


  李玄舟有些欣慰,胡芸衫終究還是胡芸衫,她還是聽懂他說的意思。


  從百姓改口到綠葉,更是對於他這邊的一種理解。


  如此就放心了。


  李玄舟便是從極為震撼的胡芸衫手中接過了這一片葉子,他是將葉子重新的放在了樹上,神識稍稍湧動,綠葉重新和這一棵樹木合為一體。


  胡芸衫的確是一個好人,她的確是站在百姓這邊的,自然潛意識就會對百姓的財物房屋有一種天然的恍惚,是絕對不敢動百姓在江舟城的房子的,這一點從她之前對百姓們給出來的一些承諾就可以看出來,所以她絕對不敢有理由去摧毀對方的房子,絕對想不到這一點,同樣的,藏劍山莊的人也不敢這樣想,這個東西是綠葉之根,誰敢動?!

  別說是動了,就是想都不敢想。


  而李玄舟作為一個局外人,真的要說凶殘也好,冷漠也罷,事情就是這樣簡單,將百姓們的房子拆了,將他們最後的幻想燒掉,至於旁邊的什麽門派鐵令,什麽藏劍山莊,這還重要?


  誰敢在江舟城和二十萬極為憤怒嗜血的百姓為敵?

  此時百姓體內的血液將會瞬間沸騰,他們怕是要用血生生的淹死擋在麵前的任何人!

  門派來了都沒用!


  所以在整個事情的過程中,誰在幫助他們,誰又是他們的敵人,這就是絕對重要的事情了。隻要鍛刀閣有些腦子,他們推一手,他們就是和百姓們一起戰鬥的存在,至於藏劍山莊將會背負罵名,暗暗離場。


  不破不立,大破大立。


  原有基礎上修修補補沒用,毀滅所有既得利益者,天下屬於百姓,再來一位名垂千古的英豪,這才是新天下該有的過程!

  “綠葉的故事講完了,我也不知道前輩會有什麽想法,但我能說的故事就隻有這麽簡單的一個。”


  “隨後……”


  “前輩還有什麽事情嗎?”李玄舟和來之前一樣平靜的問道。


  “沒有了!”


  胡芸衫依舊震撼的看著麵前的少年,這人是什麽心腸啊,竟然是能夠想到這樣的辦法,且這種辦法可以說是瞬間點醒了她,可事情真的要這樣做嗎?是過程重要還是結果重要了?她一時間有些迷茫,但依舊是左腿後撤一步,彎腰重重的對著麵前的少年行了一個禮節,竟然是單膝跪地,俯首稱臣的模樣!


  “感謝先生的指點!”胡芸衫俯首說道!


  再去想想對方竟然是能夠將綠葉完美的融合到這一場事件中,且是在短時間內就直接想到的,沒有任何的提前準備,那麽此人隨機應變的能耐到底多強?更是能夠通過簡單的幾個問題直接告訴她該怎麽做,這種能耐著實讓人感覺到驚歎!


  而李玄舟問了從天到後問了什麽問題?

  “綠葉是什麽?”


  “所有綠葉堆在手中是否會感覺沉重?”


  “綠葉來源於何處?”


  “綠葉是否主動來到他的掌中?”


  “綠葉可否想要回去樹梢?”


  “誰送綠葉回去樹梢是否關鍵?”


  “如何讓綠葉將所有目光從樹木上移走?”


  “如果將整個大樹燒掉又如何?”


  簡單的八個問題,看起來驢唇不對馬嘴,卻又如此的直白簡單,簡明扼要的很!


  “前輩大可不必這樣。”李玄舟步伐重新邁開。


  他是來到了胡芸衫的麵前,扶住了對方的肩膀,是將胡芸衫從地上攙扶起來。


  再對著對方說道,“綠葉和樹木的事情小輩隻能這樣說。”


  “具體的東西還是要看前輩這邊的行動。”


  “往後的事情更是不要再來找小輩,小輩迂腐醜陋,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修煉為主。”


  說到這裏,李玄舟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他以後終究是要離開青雨門的,離開青雨門之後,他本來第一時間事情就是要處理都疆仙島的事情,也就是和月老有關係。


  可……


  可現在想到了這種事情,他就忽然之間想起來了一個人,也就是葉凝雙。


  葉凝雙此時不就是在青雨門中的嗎?

  那自己為何沒有絲毫的感覺?


  簡直就像是一個素未謀麵的人一般?

  “難道……”


  “月老的事情被師傅解決了!”李玄舟心中頓時驚喜。


  他絕對是可以給出來這樣的一個答案,是的,師傅這邊肯定是去了紅線橋,並且將他李玄舟和葉凝雙的紅線扯斷了,如此甚好!如此他就不用去都疆仙島,隻需要等離開青雨門後,去找青茗就可以了!


  “他在笑……”


  胡芸衫對於李玄舟的笑容,可又是深深的感覺到一陣寒冷。


  這少年到底是什麽心思,能提出來這種毀滅想法的少年,之前還非常平靜的,可現在又是有一種壓製不住的狂喜?


  簡直就像是又哭又笑一樣,是一個相當矛盾的少年啊!

  不敢多想。


  胡芸衫回到江舟城的事情下,她徹底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這一件事情往後絕對不可能失敗,絕對不會!藏劍山莊絕對要從江舟城中離開!這要不了多久了,百姓絕對會在年前直接回到江舟城中,即便到時候的江舟城千瘡百孔,但又怎麽樣,隻要回到了江舟城,這一切終於可以畫上一個句號!

  更是新的開始!


  “前輩我領你離開罷。”


  李玄舟現在心情也是相當好的。


  他以前竟然是沒有發現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月老什麽時候被解決掉的。


  想了想這事情是自己糊塗,一直沉迷於修煉之中不能自拔,沒有料到他現在已經是有了一種撥開雲霧的感覺!


  “感謝!”


  胡芸衫這就要跟在李玄舟的身後離開,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她也是忽然想起來了,是連忙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來一個隨身的錢袋,錢袋內就有一個小小的令牌,這令牌就這樣被她雙手捧在手心,更是直接朝著李玄舟這邊遞了過去。


  “這是?”李玄舟意外的看著胡芸衫現在的表現。


  “此物乃是鍛刀閣至高無上的鐵令!”


  “有了此物者,鍛刀閣將會無償用最為珍惜的材料,為其量身定做一把絕世神兵!”


  胡芸衫現在對於李玄舟可就真的是感激到了極點,李玄舟提出來的建議她真的是隻有這樣的東西能夠給出來回報!


  自然胡芸衫也沒有任何的誇張。


  天下修士何止千萬,但真的能夠鑄造神兵的地兒隻有幾處罷了,藏劍山莊一年隻能鑄造六把神兵,鍛刀閣一年隻能鑄造一把,所以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簡單的金銀,是隻有情義到了對方才願意鑄造,若是李玄舟真的是缺心眼的將這神兵鐵令落在市麵上售賣,落在他以饅頭來計量的方法上,那怕是要有一個饅頭的海洋!


  “前輩客氣。”


  李玄舟即便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多麽昂貴,但一定不便宜,他這樣收下這種東西實在沒有必要,所以他是果斷的拒絕,“不必如此,鍛刀閣眼下也是缺少極多的金銀,更是沒有必要將這種東西落在我一個小人物的頭上。”


  他的拒絕是極為果斷的,言語更是充滿了斷然,胡芸衫簡單一聽,她就可以明顯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客套話,是真的不要!可……可這種東西都不要,她真的沒有任何可以給出的東西了啊!這天下還有人對於神兵沒有癡迷的嗎?這種人還有什麽能夠吸引他?!

  胡芸衫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的看不清眼前的這個少年了,她這雙手略有顫抖,呼吸起伏,隻能將這神兵收入囊中,再就重重的對著對方作揖行禮道:“既然這樣,芸衫欠您一條命,若是往後您有什麽需要用到芸衫的地方,芸衫定當在所不辭!”


  “……”


  “好罷。”


  李玄舟這就隻能回應了。


  隻要這種東西是口頭上講講就行了,對方不會損失什麽,他也不會得到什麽真正的東西,算是兩清,就不用在和鍛刀閣有什麽來往,更不說他李玄舟要胡芸衫的命幹什麽?自己的命自己留著就行。


  如此胡芸衫才能正常的起身,是快步跟在李玄舟的身後重新來到了這青雨門的山洞中,而現在的她已經是忍不住想要回到鍛刀閣的營地中,忍不住的想要看見藏劍山莊那些人麵對這種事情時的懼怕表情!

  而等到李玄舟帶著胡芸衫重新回到了演武場中的時候,紅鈺是敞著門正在洗衣裳。


  紅鈺看見自家師兄這邊過來之後,她也是笑嘻嘻的放下手中的衣裳,是快步走了過來。


  “師兄,解決了嗎?”紅鈺看著旁邊的胡芸衫。


  “沒事了。”李玄舟點頭。


  “好的。”紅鈺這就開心。


  而胡芸衫這就最後對著李玄舟深深的行禮。


  她是重新回到了平日的鍛刀閣閣主的顏麵上,是來到了葉曼雲和葉凝雙的身前,主動的說道:“事情已經結束,我們走吧。”


  葉曼雲茫然的放下茶碗,“好的。”


  葉凝雙便是同時起身。


  她遠遠的看了一眼站在三丈開外的李玄舟,再去看了一眼站在李玄舟旁邊的少女。


  紅鈺看見了葉凝雙落過來的目光後,這是立刻回過神來,站在自己師兄的右邊,是雙手立刻抱住了李玄舟的手臂,更是如同發怒的小貓咪一樣狠狠的對著葉凝雙瞪了一眼,葉凝雙這就不多說什麽,是默默的跟在胡芸衫的後麵離開。


  而李玄舟已經是將這種事情暫時拋在腦後,是對著心中終於輕鬆的紅鈺說道:“鈺兒,我回去四季陣法中修煉,想來應當是不會有人過來打攪青雨門的安寧。”


  “好的,師兄慢走呀。”


  紅鈺看著李玄舟平穩的離開修煉場,她是趁著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將先前兩個人用過的茶碗連帶著茶湯直接埋了,一邊埋著的時候,口中還是在忍不住的念叨著,“早死早超生,早死早超生啊啊!”


  小屋內。


  李白藥真的是苦笑,道:“這紅鈺護食的模樣也是沒有誰能夠比得上,如此倒也是不用擔心她和玄舟之間的事情。”


  再掀開了麵皮上的蒲扇,看著李玄舟離開的方向,李白藥也是深深的吸了口氣。


  “此子幸虧是乞憐人。”


  “幸虧!”


  “否則他要是就這樣落在了那些軍閥的手中,這天下不知會走到什麽可怕的程度了!”


  “果斷的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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