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準備受苦
“我明白了，所以讓我們感受一下你們的生活？”
韓鋒目不轉睛的看著對方，這也是燦爛的笑著，“當然了，如果你覺得讓我留下來是一個隱患的話，那麽你現在就可以讓我們離開，我們不來你們古月門就是，而長老你也不用擔心什麽，我們最多就是會在背後說兩句古月門的不是而已，但你們站的高聽不見，你們不會在意我們這些人的言辭，你們的生活不受影響，你依舊是可以拿起來這些血淋淋的丹藥往嘴巴裏麵灌，依舊是可以拿眾人的幫忙當成自己的榮耀。”
“就像是你說的一樣，你不已助人為樂為榮，以堵塞萬物生靈發展為樂。”
“你自己一定要過得好，其他人一定要過不好，隻有這樣你的魂魄才是獨一無二的。”
韓鋒很好奇這種人死了之後會怎麽樣，估摸著上輩子積攢的福源這輩子全都用的一幹二淨了吧，估摸著下輩子就是豬狗不如的東西了，到時候再去說這些善緣的時候，估計隻會吭哧吭哧的拱著鼻子，擺出來一副老臉，可笑的驚人。
“你當然可以留下來，你這種人才不留在我們古月門真的就是屈才了，我們可不能讓你離開了，不然老天要是知道了我今天的所作所為，怕不是要直接降下天雷？！你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們古月門的外門弟子，現在你帶著她一起從我的麵前消失，去找外門弟子的管理人員，他們會給你分一個屋子！”長老被韓鋒氣的吐血，兩個人都是在罵著對方。
常規的說理都是不可能說服別人的，更不說這種單純的對罵了，他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更是直接記下了韓鋒的模樣，“你放心，我會盡量的幫助你的，我會好好的讓你變成和我一樣的人，好好的感受一下人命帶來的絕望，讓你知道這個世道到底是多麽的殘酷，讓你知道我們古月門中的內部競爭到底是多麽的可怕，哈哈哈，等到一年半載後，我還希望能夠從你嘴巴裏麵說出來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語……你可千萬不要成為我這樣的人，不然我第一個看不起你的哦！”
殘酷是天定的嗎？
不是。
人定的。
或許不是這個長老定的，或許也不是掌門定下來的，但絕對是他們這群人定下來的，誰規定生命必須就要這樣？他們規定的，他們坐在豪華的馬車裏麵規定的，他們雙眼爆裂看不見眼前的景色，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聽信讒言，看不見摸不著，卻又喜歡貪錢斂財，好似自己的小命拋開了金銀一文不值一般，一生都不會知道滿足，吭哧吭哧。
真的要說看見了擺在麵前的棺材之後，這也是一個個翻開厚重油膩的嘴唇，抖著滿臉吸血的死白肥肉，再去露出來一副因為恐懼而展現出的後悔模樣，又是抽自己的臉，又是掏自己的心，粗糙的頭發一根根的掉下來，他們口中咬著豬糠，尾巴上麵卻還拴著一個古董鈴鐺。
“好，我們會留下來看看的，會按照你們的規矩走的。”韓鋒這就沒有和長老繼續溝通的意願了。
他帶著炎祁離開。
兩個人在長老殺人的目光中離開，她很好奇，“你似乎是有些憤怒的？我也不太清楚你為什麽憤怒的……”
“有的時候總歸是需要無能狂怒一些的，這樣起碼還能勉強證明我是一個乞憐人。”韓鋒笑著，在炎祁不太明白的時候轉而問道，“祁兒，我們所處的這一片區域有什麽散修嗎？我之前也稍微的打聽過，但是據說除了長歌之外就沒有其他散修。”
“是的。”
炎祁沒有多想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乞憐人是什麽散修，但是我們所居住的這一片區域隻有長歌，他們是以琴的身份出現，偽裝成一些歌姬的模樣，他們依靠這些東西來賺取金銀，同時來慢慢的修煉……而你既然這樣說，你是不是知道其他的散修啊？”
炎祁真的不清楚，她隻是聽說過長歌而已，乞憐人之類的更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我在以前的古籍中看見過。”韓鋒帶著炎祁來到了古月門的邊緣，兩個人抬頭看著麵前鬥大的明月，“我之前與你說過一個地方，你還有印象嗎？”
“是都疆仙島嗎？”炎祁好奇。
“是的。”
韓鋒看著遠方笑著，“據說在都疆仙島所在的那一片區域內，當地是有五種散修的，也就是百姓們除了選擇加入門派之外，還有機會能夠加入到其他的散修中慢慢的增加修為，而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當時那些門派絕大多數都沒有古月門厲害，他們掌門的修為都沒有剛剛那個長老強大，修士總體的水平更是比我們現在所在的區域低一個大台階。”
“我們再說散修吧，散修是有五種比較出名，乞憐人、土畜子、鶯歌、無常和威武，五種截然不同的散修，而原本我一直都在好奇為什麽我們這片區域沒有這麽多散修的，但今天我算是茅塞頓開了。”韓鋒目色坦然，“原來是我們所在的這一片區域強大了啊。”
炎祁眨了眨眼睛，她好像是能夠明白了。
“都疆仙島所在的區域應當是沒有我們這邊厲害的，所以他們門派能夠做到的事情沒有古月門這樣的一手遮天，所以才會有百家爭鳴的意味，但是現在我們這邊的門派是厲害的，我們中則是隻剩下來一種叫做長歌的散修了。”炎祁猜測，“你是這個意思嗎？”
“你很聰慧。”韓鋒笑著，在祁兒有些臉紅的時候，他說道，“是的，門派太強勢了，他們不會允許有很多散修出現，如果都去散修了，那麽他們門派怎麽辦？所以他們肯定是有打壓其他的散修，他們會阻止百姓們進入到散修之中！這還隻是一個階段而已，等到往後門派真的到了那種無法無天的程度，那麽最後的散修或許也會直接湮滅。”
“這天下容不得變數，隻有全都握在手中，隻有什麽都想要管理，這才是好的。”
“門派不會在乎他人的死活，他們要的隻是自己一家獨大而已，再去想想，如果事情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那麽這個世道該是多麽的悲慘啊？一點點異樣的思想都不能出現，一點點怪異的動作都被認定為是夭孽，大家穿著一樣的衣服，吃著一樣的飯菜，連桌子上麵討論的話語都是各種阿諛奉承。”
“的確，門派強大了，魂魄卻是小的讓人驚恐了，而這天下又將會淪為何等無趣的一種世道了。”
炎祁聽的明明白白，韓鋒說的雖然沒有什麽章法，她則是懂得。
稍稍思考，她認真的說道：“我越來越想要去都疆仙島那邊看看了，我不能想象那麽多散修出現的畫麵，就像是我們現在的環境一樣，門派不會允許有那麽多搶他們弟子的存在，他們會和其他城池聯合在一起，各種醜化散修的。”
“以後會有機會的。”
韓鋒握住了炎祁略有冰涼，但很細膩的手掌，“隻不過都疆仙島的事情我隻是古籍中看見過而已，我基本上可以確定有這樣的地方存在，我卻不能確定現在這地方到底變成了什麽樣子，也是可惜這古籍丟失損毀，否則我定是讓你看看都疆仙島的真正模樣。”
都疆仙島指的是都疆南岸，不過話既然都這樣說了，韓鋒還是想到了都疆仙島，也就是曾經葉凝雙所在的門派，當時韓鋒是沒有去過都疆仙島的，所有對於都疆仙島的理解都是在別人的耳濡目染中，即便是這樣，韓鋒也能夠確定一件事情。
都疆仙島在都疆南岸的確是一方“惡霸”，但“惡霸”放在現在古月門的旁邊，或者落在現在生活的環境中，都疆仙島真的是太仁慈了。
天啊。
他們竟然還會為了百姓跑來跑去的，這是可能發生的事情嗎？
百姓就應該是跪在地上，滿口流口水的看著仙人門派的啊，仙人就應該是超凡脫俗的，各種厲害的高手，都疆仙島還和百姓們勾在一起，真的就是一個小山門。
再去想想曾經的青雨門。
“我都想象不到青雨門放在這裏的畫麵，隻有都疆南岸，且隻有都疆南岸的角落中才能放得下這種格格不入的存在，這種帶著沮喪的生活方式，可不能搬上台麵……”
多餘的事情不用多想。
炎祁和韓鋒的後麵有人來了。
“你們還傻站在這幹什麽？倒是好心情！現在我帶你們去房子！長老吩咐過了，我們可是要好好照顧你們的！”
“嗬嗬！”
“準備好受苦吧！”
三個外門弟子，他們衣著光鮮亮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