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七目天君的過去
“快給藍前輩把丹藥喂下去!”當藍羽將七目天君法相完全催動之時,其所受的反噬不可謂不恐怖。此時,藍羽渾身上下布滿了猙獰的的傷口,許許多多的鮮血混雜著黑紅色濁血自傷口中流出,甚至於其胸口處的傷口因為反複的開裂已經裂出了一部分肋骨。胸腔中,心髒之上的那一道似隱似現的傷痕,讓人觸目驚心。
“好!”楊先生在聽到青木若何的囑咐之後,快速的將藍羽身旁的錦盒中的那一刻赤金色丹藥拿出然後用先天之氣化開送入了藍羽的體內。
“給我跳!”楊先生的眼睛瞪出了血絲,在將藥力灌入藍羽的身體之中後,便是瘋狂的用先天之氣溫養著藍羽那已經停止跳動的心髒。
“那顆丹藥是鴻叔留給我保命用的,藍前輩既然已經吃了丹藥,那問題就不大了。”青木若何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看著意識已經不太清醒的藍雨,神情疲累的說著。
“他現在的情況,除非是神丹,否則很難將其完好的救回來。”楊先生情急之下居然捏碎了氣海中的一顆綠色星辰,將其導入了藍羽的身體之中。
“鴻叔跟我說,那是回夢丹。”青木若何看著外界正在一點一點崩塌的劫雷神山,惆悵的說到。
“回夢丹,三萬年前大藥師竑棋所創的人道至寶?”楊先生在捏碎一顆大星之後,便是看到了藍羽的心髒輕微的跳動了起來。於是乎,便是開始用先天之氣引導著藍羽的心髒開始緩慢的跳動。
“沒錯。”青木若何,點了點頭,凝望著神山之上的幾尊鬼神。
“這個人情可是太大了。”楊先生一邊引動著藍羽的心髒,一邊苦笑著說到。
“楊前輩,神山已經快徹底沉淪了,你將其中的碎片收幾塊兒回來,好成全藍前輩的道基。”青木若何看著那幽冥界中源源不斷從彼岸橋上重返人世的惡鬼,和鎮壓在神山上放出真真汙濁之氣的黃泉路,開口向著楊先生提醒到。
“收!”楊先生一手引導著藍羽的心髒,另一隻手則是空出來掐動指決,使用了一招兒在凡界被稱為袖裏乾坤的術法。
‘嗖,嗖,嗖!’在一招兒袖裏乾坤使出之後,那神山上被鬼神所剛剛砸開的三塊兒巨大碎石便是向著李酉撞來。隨後沒入其身體中不見,到了楊先生的大袖之中。
“我,我果然沒死……”許久之後,藍羽艱難的睜開了眼睛,但是其視野內則是一片恍惚。
“若不是小師叔舍掉了一顆回夢丹,道友你現在恐怕已經魂歸天道了。”楊先生歎了一口氣,將藍羽輕輕的放到本源空間內的地上,語氣中還夾雜著輕微的寒意。
“我有閘血停壽的法門,不會輕易魂歸天道的,不過若是沒有回夢丹,我怕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來。”藍羽看著靜立在那裏看著外界的青木若何,語氣中滿是歉意。
“這蒼囿秘境中到底還有多少千魂邪蛛我們還尚且不知,若是由我護送小師叔前去求援,道友恐怕會在昏迷中遭人暗算。”楊先生搖了搖頭,平靜的向藍羽說到。
“這次是我欠缺考慮了。”藍羽噗嗤噗嗤的喘著鼻息,有氣無力的虛弱講到。
“人生在世,孰能無錯。畢竟此一時,彼一時。”青木若何看著已經崩碎到之聲不足十丈高矮的神山,平和的向著藍羽安慰到。
“不過,藍道友你為何要修煉這七目天君法相?”楊先生此時已經恢複了寧靜,然後以他那平時風輕雲淡的聲音向著藍羽問到。
“我畢竟是血淵界中的人,能有仙根便已是不易。論起正道資質,我可以說是平平無奇,再者我也沒有什麽先祖血脈,在法相境凝練法相之時,除了凝結我自己模樣,便隻能選擇七目天君這種沒有任何要求的法相了。”藍羽躺在本源空間中的地麵之上,看著眼前恍恍惚惚的虛幻天空,苦笑著說到。
“七目天君法相過於妖詭,哪怕是耽誤片刻去練就神通法相也比現在要強。”楊先生也是抬頭看向李酉本源空間內的虛幻天空,不過其目光卻能夠透過李酉的身體直接看到李酉背上的七目天君。
“煉就神通法相的功法哪有這麽容易得到,我當時隻不過是個散修,維持日常修煉已經是不易,哪裏有多餘的靈石去購買這等功法。我又不是豪門弟子或者是名師殿名師,學不起呐。就是這七目天君法相的開啟之法,也是我老師看我可憐托人帶出來給我的。”藍羽嘴角一咧,臉上的苦笑更加濃鬱了。
“原來如此,看來那擎懈還是抱有利用你的私心的。”楊先生在藍羽的一番解釋過後,便是看清楚了其中的門道兒。
“道友此言何意?”藍羽有些不解的問向楊先生。
“你可知七目天君是何人?”楊先生沒有再搭理藍羽,反而是轉頭向著青木若何問到。
“五個紀元之前,凡界初定,而其中最大的功臣便是七目天君。”青木若何看著神山的上一尊白骨鬼神回答著楊先生。
“七目天君本是普通人家的子嗣,但是由於連年的戰亂,其父母雙亡,隻剩年幼的他在凡界大食國掙紮求生。”青木若何看著那白骨鬼神顯化出五條手臂,四隻手拿著兩柄比例誇張的長劍帶著慘白色光華的向著神山的根基連續斬去。
“在其成年之時,大食國在一次天目族的入侵之中滅國了,作為底層流民的七目天君便是自然而然的被當成最低賤的奴隸被天目族抓去實驗功法、神通。”青木若何說著說著便是將目光轉移到了一位死屍鬼神之上。
“在長達幾十年的慘無人道的實驗之中,七目天君被先後植入了又挖去了十幾顆眼睛,直到其垂垂老矣之時,才被天目族當做垃圾一樣丟出了已被占領的大食國。再之後,一位身體破敗的融脈境蟻族修士將其帶走培養,打算奪舍。”青木若何語氣平靜的複述著以前在凡界史書上所看到的那一段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