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大道之義，始生於一
“啊？”青木若何這麽一說，李染的臉色便茫然了起來。
“你先說說，你都從我剛才的話裏明白了些什麽？”青木若何此時有些沒好氣的說著。
“損了精血的那人為一，那人損失的精血為一，小主子講的道為一。一加一者為二，二減一者為一；一減一者為零，零加一者為一。小主子從一開始就已經將這事兒的答案告訴他了。”李染組織了一下語言，十分確定的說到。
“嘖嘖，果然是沒懂。”青木若何翻了個白眼，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呃……”李染突然間就尷尬了起來，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去詢問青木若何。
“你就沒有發現我剛才所講的道理，乃是幼學啟蒙之問題？幼學之事，放到至高大道上亦可堪用，簡中有繁，繁中有簡，非合化而為一體，又由一體分而為二，此二者之分，為大道自分，卻又非大道自分，大道混而為一，二為相，三為相！萬相生萬麵，顯化不同卻又殊途同歸，殊途同歸卻又各不相同！”青木若何使勁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覺著自己真的是好單純。
“我草，我他娘的，就是個白癡！”李染聽了青木若何的話直接就爆了粗口，青木若何鎖眼對其而言極為震撼。
“幼學是簡，大道修行為繁，幼兒之理，可窺大道！大道為高，幼學為賤，然高賤相通為一，卻又被世人一分為二，所相不同？人之修道如幼兒算術，雖表象不同，但所含精要相同？”李染於震撼中，呆滯的喃喃自語到。
“無錯，但是還是差點兒事兒，若無這層表象，你還是看不透。這層表象可以助你悟道，亦可阻尼悟道，還是一加一者為二，二減一者為一；一減一者為零，零加一者為一。表象為一體，劃分為二！”青木若何點點頭，雖然還是不太滿意，不過卻也還算欣慰。
“媽的！”李染聽聞，便是驚恐的轉過頭來，看青木若何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看人類，甚至不像是在修士，仿佛青木若何身上有著不為人知的恐怖。
“你的資質，讓人本能的恐懼。”李染的心髒跳的很快，咽了口唾沫，緩緩的說著。
“一般般吧。”青木若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這要是都一般，凡界中恐怕就全都是廢物了……”李染沒好氣的排擠著青木若何。
“還是那個意思，你怎麽就不懂呢？我並非是聰慧非凡，隻不過是悟道順序不、角度不同。”青木若何此時覺得異常的頭疼，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
“我還是不說話了……”李染此時已經是完全聽不明白青木若何的意思了，他隻能單純的感受到青木若何對自己的嫌棄。
“我即是你，你即是我，你我乃是一個人分為兩麵的顯化，你我和藍前輩乃是一個人三麵的顯化，你按著我說的往上算，這特麽何分高下？當真是當局者迷！”青木若何此時算是徹底的放棄了治療，完全把答案甩在了李染的臉上。
“呃……”李染還是覺得自己聽不懂。
“萬千生靈，皆是生靈這一概念的顯化，其內核一樣，隻有表象不同。可以說，生靈這一概念便是所有生靈的一，所有生靈都包含了生靈大道的全部，隻不過是顯現的方式、順序不同，說來說去就是一堆碎肉拍成丸子，形狀就算再不一樣，它也是丸子。”青木若何看著李染還是不懂，便是又平靜了下來，發現自己好像也沒什麽可生氣的，畢竟氣不氣都是一樣自己悟的道理倒是差點兒忘了用在自己身上，還是隨心而來吧。
“你這麽說我就懂了。”李染如小雞啄米般快速的點著頭，瘋狂的表示自己聽懂了。
“果然，還是得靠表象。”青木若何攤了攤手，火氣消了之後，之前的高深氣質便消散於無形了。
“隻要肉餡的用量一樣、澱粉的用量一樣、所有構成丸子的因素都一樣，兩個丸子就沒有任何的不同。這些丸子，都是一個丸子的顯化，人把它們吃到胃裏，無論怎麽吃都是一樣的，就吃丸子表象顯化的順序而言沒有任何不同。”李染想了半天，不太確定的說著。
“可算是及格了。”青木若何鬆了口氣，肯定了李染的意思。
“可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李染搖了搖頭，很顯然還想說些什麽。
“我明白你想說什麽，無非就是想說吃丸子的人不同，其飯量也不同，剩的丸子肯定也不同等等，然後就是丸子怎麽可能一模一樣。”青木若何不屑的一笑，將李染的意思猜的明明白白。
“你隻需要記住，就算吃的丸子數量不一樣，隻要這世上還有人做丸子，丸子就一直存在。隻要是生靈，就總有吃飽的時候兒。說來說去就是生靈吃丸子吃到飽，生靈還在，丸子也還在，這個框架是一樣的，不管你換什麽生靈和什麽丸子，它都是生靈吃丸子的一種顯化。”青木若何看著欲言又止的李染，平靜的說著。
“這就是廣義和狹義，管中窺豹和隔山觀龍。廣義和狹義加在一起，才是全部，兩者沒有高下，隻存在前後，這前後還是來自表象。”青木若何對著李染解釋完了以後，還不忘再升華一下。
“哦。”李染顯得有些呆滯，隻聽懂了青木若何前麵的話，後麵那一句還是沒懂。
“如果是佛門的那些禿驢，佛法高深一些的，八成就聽懂了。”青木若何嘴角撇了撇，對李染暗示到。
“聽不懂。”李染很是誠實，並沒有在意青木若何的態度，因為他現在已經被青木若何給給說蒙了。
“你之所以會暈，主要還是兩個字：表象。”青木若何看的很是透徹，然後接著說到：“你我本就是表象，看不透表象也很是正常，別說你，我也看不透。”青木若何苦笑了起來，所說的話讓李染覺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