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撳屍王聽著藍羽的解釋,便是看到了自己臨時計劃中的不足之處。
“若是我做的再隱秘一些,也許就可以從你手下逃得一命了……”秀豔可人的撳屍王眼中流露著無奈,語氣中滿是可惜以及悔意,但是卻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你為什麽要背叛我們。”藍羽眼神犀利,如同雄鷹那樣盯著撳屍王,問出了一個血淵界中機幾乎從不可能有人會問的問題。
“啊?”撳屍王一愣,隨即滿臉迷茫的問向藍羽:“身為血淵界的邪修,你怎麽會問出這個問題?”撳屍王的表情迷茫,就和有人問他你為什麽要呼吸一樣,在其看來邪修之間的背叛便是如同凡人喝水吃飯那般天經地義,那般生而俱來。
“你究竟是為了何等利益而背叛我們?”藍羽也是一愣,隨即便反應了過來,不禁是笑了起來。
“嚇死我了,你這麽問,我就放心了。”撳屍王鬆了口氣,輕輕的拍著胸脯向個小女人一般,表現出怕怕的神情。然後又是神色自然的笑了起來說到:“我之前跟刑奕有過交易,我幫他做事,他為我找一個能讓我心動、滿意的如意郎君。”撳屍王左手輕撚,擋在鼻子下方聲音軟軟的講著。
“那他幫你找到了嘛?”藍羽看著撳屍王的行為舉止,並沒有露出厭惡之情,隻是十分平淡的向他問到。
“就是你白天看到的那個,剛被我親手殺了,結果還沒跑出多遠就被你給攔下了。”撳屍王歎著氣,對於自己人財兩空之事還是耿耿於懷。
“那你還真是可憐,我會將你們埋在一起的。”藍羽似是苦笑著嘲諷起了撳屍王,另一邊兒則是捏緊了拳頭準備動手。
“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不過死在你手上,總比死在他們手上好。”撳屍王嘴角掛著一絲弧度,邪魅的笑了起來,隨後聲音不再如剛才般柔媚。反而是愈發的低沉、沙啞,如同樹上的烏鴉那樣。
‘嗖—!’撳屍王自原地消失,化作一道灰影,張開自己的利爪向著藍羽的臉上抓來。在撳屍王的利爪之上,生長著血紅色的指甲,其手上青筋暴起皮肉灰白指甲也如同鷹爪那般形狀,彎成了五個猩紅色的大勾子。
試探性的一擊,自然是沒有起到撳屍王理想中的效果。隻看藍羽渾身繚繞的血霧變成了一隻渾身長著猙獰骨刺的怪物,站起身來,一爪子朝著向自己抓來的撳屍王拍了下去。然後兩人在第一次交手中,誰也沒有占據上風。
“合!”撳屍王一擊不成,便是身形迅速爆退,隨後放出自己的本命屍儡將其融入了體內,化作一副血紅色的優美薄甲。接著一躍而出,再一次向著藍羽一爪子抓了過去。
“嗷—!”藍羽身後的怪物一聲咆哮,隨後也是向著優雅且猙獰的撳屍王撲擊而去。在這個過程中,那由血色華庭殺意決所凝練的殺意獸魂,其體型開始逐漸縮小等著到了撳屍王麵前之時,便是隻有一人高矮了。
在獸魂的血盆大口之下,撳屍王的頭顱顯得十分的微小,好似隻需要輕輕的一咬,這血色獸魂就可以直接吞掉撳屍王的一半兒身子,然後從嘴裏嚼一嚼直接結束這場戰鬥。
“滾!”撳屍王看著獸魂的血色大口,直接用爪子抓住了其中的一顆獠牙用力一折借著轉身抖力的勁道詭異的將其折斷。
“吼!”血色的獸魂被撳屍王一個照麵便是給折斷了一顆獠牙,當即便是一聲怒吼渾身上下紅光迸發,殺意形成劍氣朝著已經與自己擦身而過的撳屍王橫掃而去。
“老子打不過藍羽沒還打不過你一個由殺氣所化的畜生不成!”撳屍王此時也是打出了火氣,鉤成利爪的五指之間森森邪氣湧出愣是從半空中停住身形,返身又朝著血色獸魂的後背殺了回去。
撳屍王渾身的猩紅鎧甲泛著不似是金屬的幽光,一道道劍氣打在其修長的身體上發出金石碰撞的撞擊聲,偶爾有一兩道殺氣衝著其麵部而去卻也是被其鋒利的爪子直接掃斷化於無形。
‘咚—!’血色獸魂比之撳屍王還是要大上許多的身體撲空落到了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隨後便是‘嗷!’的一聲怒吼,直接人立而起轉身便是朝著已經殺到背後的撳屍王拍了下去。
“你以為自己長的大,老子就怕你不成!”撳屍王扛著獸魂的一掌,硬生生的直接抓到了獸魂的腹部,一股巨力打到他的背上,讓他不自主的有些踉蹌。
‘噗!’撳屍王一擊得手,便是趁勢追擊,整隻胳膊在利爪的帶動下插進了獸魂的腹部,隨後便又是被獸魂給拍了一巴掌。
“嗷—!”身為獸魂,自然是沒有痛覺,雖然是被撳屍王攻破了腹部,卻也靠著自己的力量打的他體內血氣震蕩。‘砰—!’又是趁勢一掌,獸魂這次則是一下子打在了撳屍王的肩膀上直接將他掃飛了數十丈遠。
當然,撳屍王在這次交鋒中也未曾吃了多大的虧,在被掃飛之前也是利爪一轉接著獸魂的力道直接撕破了它半個腹部。
“轟,隆隆!……”血色獸魂的腹部中發出如同雷鳴一般的喘息之聲,隨後向著摔在地上的撳屍王狂奔了過來,想要憑著自己的一副牙口啃上一口試試能不能直接將其擊殺。
“屍氣陰風術!”撳屍王這一巴掌挨的不輕,被獸魂的力道打在了靠近心髒的左側肩膀上一時動用不了血氣。便隻得是暫時放棄了用肉身硬抗的方法兒,轉而用起了自身的邪法。
隨著其邪術的使用,撳屍王的身體開始迅速的幹癟,其體內的血氣化作森森邪氣如同深秋的悲風一樣嗚嗚的卷了過去。在這陰風之中,又是夾雜著衰腐之氣,又是有邪氣化作刀刃,好似隻要輕輕的一刮就能將那衝來的獸魂刮的支離破碎在腐化成一地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