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淒慘的躺槍
“我原以為極境就是在大道之下每一個階段的極限,沒想到卻並非是像我想的如此。”青木若何聽著藍羽的教導,不禁覺著自己打開了新的世界。
“極限乃是盡頭,若想打破極限,便是要無中生有。極境隻不過是一道枷鎖而已,在枷鎖的背後,還有著更廣闊的天地,那天地本就存在,隻不過是被大道的規則遮蔽了而已。”藍羽笑著搖了搖頭,對青木若何講到。
“我明白了。”青木若何聽了藍羽的話,便是豁然開朗,對於大道的含義又有了新的明悟。
“你從這裏藏好,我出去將那家夥殺了,那家夥的獸血可是好東西。雖然我用不上,但是你應該以後會用到。”藍羽聽著那風沙中的腳步聲已經是距此近了不少,便是站起身來向著帳子外走去。
隨後,青木若何便是聽到了震天的打鬥之聲,隻不過這打鬥的過程卻並不怎麽的漫長。隻是幾盞茶,算下來差不多一柱半香的功夫兒,藍羽便是帶著滿身的血走了回來。
“真他娘的晦氣,那狗東西的皮肉居然這麽硬!害得我還得親自鑽到它心髒裏麵去取精血,和那佞懇一個德行!”藍羽氣喘籲籲的自乾坤袋中取出了兩隻一人高的大缸,自其中灌著殷紅的獸血,發出刺鼻的血腥之氣。
“這麽多?”青木若何看著那兩缸精血,不由是有些意外。
“一百丈的東西,就這麽兩缸精血,和一般生靈也差不多了。”藍羽聽著青木若何那意外的語氣,先是管他要了一身衣裳,隨後便是到小湖那裏去洗掉身上的獸血了。
“這獸血拿來養這萬獸血樹倒是不錯。”青木若何看著這兩缸獸血,便是取出了楊先生之前給的樹苗兒,猶豫了班坦,最終還是沒有解開封印扔進缸裏。最終,還是忍住自己心裏的想法兒,將那精血收了起來。
藍羽自營帳邊兒上的小湖裏隨便的洗了洗,換上了青木若何的衣服,隻覺著有些小。旋即便是將自己換下來的靈衣扔到湖裏,好兒好兒的涮了涮,洗的差不多之後又是用靈氣抽幹了上麵的水,重新穿在了身上。
“你這衣服我穿不了。”藍羽渾身散發著淡淡的血腥之氣,將青木若何的衣裳還了回去。
“我這衣服全都是普通人家兒穿的衣服,倒是忘了大小不合適這一說了。”青木若何見著藍羽將衣服還了回來,就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於是乎便是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你小子不是挺財大氣粗的麽,怎麽穿個衣服反倒是計較起來了?”藍羽聽著青木若何的解釋,不禁是氣的哭笑不得。
“從總門裏我都是穿著靈衣的,但是出了宗門這不是害怕被人盯上嘛,也就沒帶著。再說了,穿著靈衣,我也沒靈氣催動啊,和穿普通衣服也沒什麽不一樣,萬一在打壞了,那不是挺虧的?誰能猜得到出來這一趟,能突破兩個境界啊。”青木若何看著藍羽那哭笑不得的神情,也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繼續解釋了起來。
“這倒也是。"”藍羽聽著青木若何的解釋,覺著也是在理,便不再去多加糾結。
“他娘的,剛才那荒獸當真是鬼得很,渾身的皮殼、血肉贏得和王八一樣。還好身長沒過百丈,要不然那肉我都撕不開了。”藍羽回到帳子之內,就地便坐了下來,掏出收到乾坤袋內的美酒,便是罵罵咧咧的講了起來。
“那荒獸的肉身居然這麽強橫?”聽著藍羽的謾罵,青木若何倒是有些意外,不曾想到居然能有肉身比藍羽更加強大的荒獸存在。
“荒獸的肉身無法吸收靈氣,但是卻可以比肩修士,這足以說明荒獸的肉身天生便是極為的強橫。尤其是到了近百丈的程度,那強度更是接近了靈胎的極境,自然是比我的肉身還要強上一籌,不過我既然能撕開它的血肉,也就代表我比之也差不了太多。若是換作你,就算讓你拿牙去咬,拿手去撕,那刀去砍,那生肉你也撕不下一塊兒來。”藍羽坐在地上,使勁的活動了下筋骨,對著青木若何回答到。
“所以前輩便是安心的將那荒獸的屍體扔在外麵了?”青木若何聽著藍羽話裏的意思,便是猜到了藍羽是如何處理的那荒獸屍體。
“反正也沒荒獸咬得動,扔外麵兒算了,我身上可沒帶這神器那樣兒的乾坤袋兒,放不下這麽大個屍體。”藍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確實是把那荒獸的屍體扔在了外麵。
“這麽大個荒獸,不可能隻是在遠處被這半截兒蛇肉引過來的吧?”青木若何在確定藍羽沒把那荒獸的肉身收起來之後,便是接著講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不是有個湖嘛,估計是走到這附近過來喝水的。”藍羽撕了半天的獸肉,隻是覺得身體有些疲憊,如今撤了體內的血氣便是更懶得再去多跟青木若何說話,隻想著多休息休息。
“原來如此。”青木若何聽得那荒獸隻是來喝水的,便是覺得解釋的通了,隻不過卻是替那死掉的老大哥覺得有些可憐。
又是過了一會兒,青木若何便是覺得有些無趣了。也不待著藍羽催促,便是徑自的跑了出去,再次忍受起了夜晚風沙的折磨,繼續鍛煉起了身體,而因為那荒獸肉身的關係,這一夜裏便是再也沒有生靈前來偷吃擺在帳子後麵的蛇肉。
一夜過得很快,青木若何一直扛著風沙到了半夜,約莫著至了寅時,方才是重新回到了帳篷之中。接著弄幹淨了自己身上的沙塵,學著藍羽坐在那裏休息了片刻後便是睡下了。
直至白天風沙停止的時候兒,藍羽方才是把青木若何叫了起來。待得青木若何把帳子收回須彌戒子之後,便是帶著他去看那昨天晚上剛殺死的大家夥的屍骸。
在綠洲之外,大概幾十裏外的沙丘後麵兒,那大家夥的屍體陳橫在沙地之上。遠遠望去,便是如同一大片亭台樓閣一般,無比的壯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