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 誰小時候兒還沒吃苦了
“還有這事?”林高歌聽得青木若何的說辭,差點兒就笑了出來,自己出來混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見到能夠像自己老大這般陰損的人物。
“那是自然,也就他是李平樂,故而我隻是揍他。若非是副宗主的這一層關係,這小子倒是能夠享受一下張師兄的待遇。”青木若何笑了起來,那人畜無害的笑容,以及溫文純良的眼神,讓他看上去倒是個陽光和煦的乖乖公子。
“張師兄?”林高歌聽著青木若何的話,有些好奇這個張師兄是誰。
林高歌這麽一問,青木若何也不加隱瞞,將幾人沒來之前自己在宗門裏做的那些個天怒人怨的事情,全都一並的說了。
講著講著,林高歌的臉色便是越來越怪,想象著張師兄在自己的屋舍之中跑肚跑到脫水、腿軟的樣子。然後又聽得青木若何是如何整蠱那些個內門弟子的,那褲襠裏塞蛇的招子,不可謂是不損。什麽茅廁裏扔老鼠,飯裏麵放下提神藥,這五歲的小子可是在一年前就玩兒的信手拈來了。
“聽何兄所言,他在自己的宗門裏倒是個不折不扣的禍害啊。這等陰損的害人精,怎的會在太華天吃了如此的大虧,很可疑啊.……”十四皇子將兩人的交談聽在耳中,也不敢做聲,隻是一邊兒練習著劍術,一邊兒從心裏想到。
“茅廁裏扔老鼠,你可真是有點兒壞了。我都能想到那些個內門弟子出恭的時候兒,兩三隻渾身沾著黃泥湯子的老鼠從桶裏躥出來,撞到他們屁股時的模樣了。”林高歌神色嫌棄的搖了搖頭,壞笑著講到。
“別說的這麽惡心,想想就好。”青木若何抓緊擺了擺手,示意林高歌不要說的這麽直接,聽著怪反胃的。
“說實話,你放進去的時候兒,心裏都沒些不適麽?”林高歌聽得青木若何這話,當時就不太樂意了,向著他問到。
“又不是我親自放,誰能拒絕靈石的誘惑呢?我隻需要偷偷溜進那人的屋子裏,在偷偷的讓他看到我從他的屋子裏跑出來便可以了。”青木若何無良的笑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著那跟人都搭不上邊兒的話。
“絕!”林高歌聽著,也是豎起了大拇指,在缺德這一塊兒上,願意稱青木若何為一代宗師。
就這樣兒,兩人聊著聊著,便是過去了許久。待得十四皇子終於可以做到出劍尚可入目之時,林高歌和青木若何方才是聊得盡興,而其中,收獲最為巨大的便是十四皇子。
十四皇子一邊兒練劍,一邊兒吃瓜聽著兩人閑談,對於青木若何的宗門也是生出了幾分的向往。過了這麽多年的苦日子,十四皇子很是羨慕青木若何以前那沒心沒肺的日子,想著逃出生天後跟著青木若何四處為禍人間。
“走了!”十四皇子還在練劍,但時間不知不覺便是來到了晚上。在那月光之下,林高歌打了個哈欠,活動了一下身子,便是準備回去睡覺。
“你走不走?”林高歌看著十四皇子還在練劍,便是跑到他的邊兒上,問他要不要一起回去。
“我先歇一會兒,練了近三個時辰,兩條膀子酸痛的很。”十四皇子將腰間的寶劍撂到一旁,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感覺著兩條胳膊麻的厲害。
“我第一次練劍可是比你苦的多了。”林高歌看著十四皇子坐到地上,便也是坐了下來,陪著他。然後,說起了自己第一次練劍的時候兒。
“那時候兒我大哥帶著我練劍,第一天我就練了五個時辰。我練劍的時候兒也才五歲而已,幾乎所有大宗大派的重要弟子,都是這個年紀開始修行的。那個時候兒,一天拿來練劍,一天拿來讀書,苦不堪言啊。”林高歌笑了起來,說起了自己剛開始練劍時的時光。
“修行都如此辛苦麽。”十四皇子聽著林高歌的話,對於那些個飛在天上的修士老爺,於羨慕之餘,又是生出了幾分敬畏之心。
“也不全是,在林家裏,絕大部分弟子都比我修煉的晚,修煉起來也比我輕鬆。隻有我和我大哥,以及其他一些家族裏難遇的天驕才是如此修煉的。”林高歌搖了搖頭,否定了十四皇子的幻想。
“那林兄的天份一定是極好的。”十四皇子看向林高歌,向其他那一劍,不禁是發乎於心的說到。
“比起家族裏其他的人來說,我的天份是遙不可及的存在,但是比起我大哥,我便差得遠了。我大哥天份比我好,也遠遠要比我努力,隻可惜體質不行,不像我這般先天就與劍親近。故此,我父親和大哥最是疼我,其他的幾個叔伯對我也是極好,希望我能達到一個極高的高度,能為林家留下一份恐怖的底蘊。”林高歌雖然沒有否定十四皇子的話,但也沒有覺得受用,而是說起了自己的大哥。
“看來林兄身上的擔子很重啊。”十四皇子似是可以體會林高歌的心情,將心比心,也是頗為的同情林高歌。
“所以我才會偷偷的跑出來曆練,向著能夠在外麵走出自己的路子。然後,就碰到了那邊兒的變態和他的弱滯(智)金發兄弟。”林高歌雖然低落,但並非低沉,接著便是轉過頭去看向青木若何,有些埋怨的說著。
“這也能扯上我?”青木若何躺著中了一槍,覺著很是委屈,不禁是張開嘴巴眼神費解的問到。
“你那弱(滯)就已經挺變態了,但你根本就不是個人。”林高歌翻了個白眼,對於青木若何的費解,根本就不以為意,隻是吐槽一般的說了自己心裏的想法兒。
“我本來就不是個人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青木若何隻覺著林高歌不可理喻,感覺怎麽說好像都說不清楚。
“再說了,我三歲開始就被人帶著讀書,一天七個時辰,除了晚上睡覺之外根本就沒空兒休息。每次我累了,想睡覺的時候兒,鴻叔就會拿著小竹尺打我的手心兒,一個月也隻能休息兩天而已。一直到了李平樂回來,我的日子才開始漸漸輕鬆起來。”歎了口氣,青木若何越想越糟心,不禁也是吐起了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