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 五濁惡世
“若是將那些個阻攔之人打殺了大半,倒確實是解了燃眉之急。血心道友,你先歇息一日,明日晚上你便和花濃前輩一同對付那個早先暗地裏攔著你的和尚,再找機會帶著名師殿要救的人從雲寂城逃出去。”青木若何聽血心童子這麽一說,當即就是想好了對策,對著血心童子囑咐到。
“可以。”血心童子拿起再次滿上酒露的杯子,飲盡了其中的酒露,答應了下來。
“道友從務必小心謹慎,那和尚如今正是這間驛站的看管,你莫要被他發現。”青木若何站起身來,打算將這個消息前去告知十四皇子。在離開別院之前,特地對著血心童子囑咐到。
“放心。”血心童子點了點頭,隨後閉上了眼睛整個人沉寂了下來.……
等著血心童子再次醒來時候兒,便已經是晚上了。經過十幾天的不眠不休,再加之連番的大戰,血心童子的神念和心力也是損耗的不輕,這一休息便是整整一天。一天來,血心童子便是和石像一般毫無聲息的坐在別院中的角落處,直到其醒來才讓人發現別院的角落裏還藏著一個人。
“血心,你來的也太遲了。”血心童子醒來,便看到花濃坐在院中的石凳之上,看著自己樂嗬嗬的說到。
“確實是來得晚了。”血心童子也不辯解,隻是笑了笑,順著花濃的話往下說到。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對著修行之外的事兒都不怎麽上心。”花濃咂了咂嘴,看出血心童子根本就懶得跟自己解釋。拆穿了血心童子後,花濃也不再自找沒趣兒,閉上了嘴巴就不再說話了。
“你多慮了。”麵對花濃的戳穿,血心童子隨意的笑了笑,隨即也不再說話.……
“花前輩,差不多該動手了。”兩人在院中沉默了許久,直到得青木若何走了進來,方才是打破了別院中的平靜。
“那小子你安排好了?”花濃看向青木若何,向著他問到。
“已經安排妥當。”青木若何點了點頭,示意一切已經沒有問題了。
“那我就再去會會那孽海和尚。”花濃站了起來,活動了下筋骨,對於再次跟孽海交手有一些期待。
“血心,跟我來!”花濃未曾去看坐在角落裏的血心童子,隻是招呼了一聲隨即就是離開了別院向著門廊走去。
“道友,萬分小心。”血心童子看向青木若何,對著他囑咐了一句之後,便起身跟著花濃走了出去。
兩人釋放出自己的氣息,站在門廊之中。然後,一個穿著白色僧袍手持念珠念珠的和尚就從驛站裏走了出來,對著兩人施以微笑。
“點到為止。”孽海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殺意。看著花濃以及他身邊的小童子,十分和煦的說著。
“那是自然。”花濃從腰間抽出了煙杆兒,笑嗬嗬的答應了下來。
“阿彌陀佛。”孽海一聲佛號,這驛站周遭便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佛號落下,之前立在原地的驛站便是消失不見,驛站外的街道和雲寂城也是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有漫天的白雲。
“五濁惡世。”孽海一聲佛號,便是將三人的神念拉入了幻境。隨即在這大梵天界中,孽海施展起了自己的神通,打算以一敵二將兩人拖住。
“好高深的道行!”血心童子來到這五濁惡世之中,便是皺起了眉頭,看出了這裏麵的端倪。
“道行高有什麽用,打起架來還是要看修為。”花濃冷笑了起來,有血心童子相助,這次就算是不能擒下孽海也不至於再陷入劣勢。
“這和尚的修為,隻怕是比老祖還要高出一截兒。”血心童子搖了搖頭,對著花濃說到。
“這麽高?”花濃聞言眉頭便是一皺,隨後又將這些拋諸腦後,率先對著孽海衝了過去。
“血心,找他的破綻!”花濃衝在前頭,逼迫孽海出手。後麵兒有血心護著,順帶還能找出孽海的破綻。
“有情濁。”見得花濃殺來,孽海閉著眼眉,施展出五濁惡世中的情濁。登時,花濃在這幻象中,便是感到心中百念紛雜,胸口一痛一口血霧驀的噴出。
“這和尚好生的厲害,差點兒勾起我的心魔、破了我的道心。”花濃被‘有情濁’這麽一擋,攻勢便是被打亂了。孽海趁機一掌推出,印在他的胸膛上,將其劈飛了很遠。
“有識濁。”孽海不待花濃穩定身形,又是一聲道出。花濃猝不及防,便是被擾亂了六識,覺著耳聾眼花、昏頭轉向了起來。
“施主,你還不動手麽。”孽海笑容柔和,立在五濁惡世中,就這麽靜靜的等著血心童子出手。
“就這點兒東西,還奈何不了他。”血心童子搖了搖頭,不曾出手,隻是等著花濃的神念自己從‘有識濁’中出來。
“有覺濁。”孽海掐動著手中的念珠,再次催動著五濁惡世,讓花濃本就算不得太好的處境變的更加凶險起來。
在‘有情濁’、‘有識濁’和‘有覺濁’這三濁的影響之下,花濃心裏百念陳雜又頭暈眼花、耳鼻轟鳴,又加之‘有覺濁’的影響,心智的清明也開始逐漸混沌起來。
“阿彌陀佛。”孽海一聲佛號,立在原地等待著血心童子出手救下花濃。
‘血煙化氣!’花濃在這三惡濁的侵蝕之下,不得已動用了自身保命的功法。渾身的血氣夾雜著符文變成一道道的清氣,混在血液裏衝刷著自身體內的惡濁,片刻的功夫兒,花濃便是恢複了清明。
“你不太行啊。”血心童子見著花濃用出了血道之外的東西,便是神情古怪的笑話起了花濃。
“我這清氣可不是一般的東西,要不是你這小屁孩兒不肯幫我,我才舍不得用修為化作一絲一縷的清氣。”花濃退回了血心童子的身邊兒,沒好臉色的看著比自己矮了好一截兒的血心童子,言語間的不滿很是濃鬱。
“剛才我若是出手,這仗可就不好打了。”血心童子依舊是懶得多做解釋,敷衍了花濃一句,便再次看向了孽海,不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