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 外憂內患
五氣的變化流動之間,充斥著莫名的力量。這股力量在平靜時也倒還好,而在狂暴時,便是讓青木若何極為的痛苦了。暴動的五氣自其眼中互相征伐、釋放威能,切斷連著眼球兒的一條條血管兒與神經,導致他的眼中開始淌出五色的血來。
眼球兒後麵的血管、神經在被五行之氣切斷之後,便是有靈氣將它們再次連接起來進行溫養。一次次的反複循環,青木若何感知這其中的五行奧妙,經過有意的引導與調和,到了外界天黑之時,這眼中的血液方才是被止住了。
“這眼中的天輪已然是成了,好兒好兒休息一晚,過幾天再開始更改練習。”血液已然止住,藍羽便是喝止住了想要催動天輪的青木若何,害怕他將這好不容易維持住的平衡給再次的擾亂。
“你的眼睛已經傷的很重了,若是這幾天再練下去,很容易會留下視物上的隱患。明天開始,先去參悟老祖留下的神火吧。”見著青木若何臉上的兩行血漬,藍羽歎了口氣,也是委實的覺著自己有些太嚴苛了。
“好。”青木若何用自己的衣袍將血痕抹去,配合著模糊的視力,取出水來洗了把臉便休息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青木若何便睡了過去,待其醒來時,卻正見藍羽在拿著一卷玉簡翻看,似是察覺到了青木若何的目光,藍羽便是轉過頭來,將玉簡給收了起來。
“你這次一睡,可是睡了一天的功夫兒。走吧,我帶你下到池底去參悟神火,下麵兒有藺湘竹在,我便不陪著你了。”藍羽站起身來,替青木若何整理了下衣襟,隨後則帶著他向血池的底部沉去。
在一片血水之中,目之所望皆是一片血紅。在這池底,藍羽先是找到了那非凡的神火所在,而後又看到了坐在神火一旁的藺湘竹。在將青木若何暫時的托付給了神火旁的藺湘竹以後,藍羽則是離開了血塔的頂層,向著血塔之外而去。
“時間已然是不多了,我得趁著這幾天將宗內的事情全都安排好,然後脫出身來親自去趟萬魔城。”走在青石路上,藍羽低著頭沉思起了此次跟去萬魔同天大蘸的血穀弟子人選。
“如今血穀總門之中人才凋敝,除了那臭小子外,便是隻有血神子還算能拿的出手了。看來,隻好去麻煩曆連山去選些其他山門的弟子了。”到了理事大殿之前,藍羽這期間想了一路,最終也隻得是將手伸向了血穀其他的山門。
進了理事大殿,藍羽隨便從長老的位置上找了一張華座坐了下來。落下座來,藍羽的目光便是看向正在審閱靈箋的曆連山,想著該怎麽開口。
“連山,這次的萬魔同天大蘸,除了血神子和大客卿之外,總門內你可還有人選?”也隻是沉默了片刻,藍羽便想到了該怎麽去提這事兒。
“師父,總門內的弟子裏,還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兩個了。”曆連山放下手中的靈箋,歎了口氣,說出了自己中意的人選。
“還是太少了些,看來隻能去其他的山門裏找些弟子來同行了。隻不過為師這幾天,還要指點那小子修行,一時間也是抽不出身來。連山,要不你去跑一趟,到各個山門裏尋上十幾個不錯的弟子回來?”見著曆連山掉進了自己的套路,藍羽便是厚著臉皮的說出了蓄謀已久的話。
“我修為低微,恐怕難當此任啊……”聽著藍羽這話,曆連山想都沒想,就給拒絕了。
“我自然不會讓你吃虧,總門內的重寶準你選上三件兒帶著防身,然後吳恒青這次也會與你同行。”藍羽訕訕的笑了起來,表明自己自然不會讓曆連山有去無回。
“師父,如今總門和其他山門鬧得正僵,你讓我去找他們要弟子,這不是讓我送上門兒去被他們給扣下麽。”曆連山咂了咂嘴,將雙手攤在桌子上,無奈的說著。
“自從你老人家回來主事以後,雖然雷厲風行的壓住了所有的外門,可這新政下去之後,那些個外門暗裏已經是跟總門離心離德了。在這關頭兒上我若是出了閃失,這問題可那就大了。”對於藍羽的主意,曆連山是有心推辭。可是又礙於藍羽的身份,也隻能是著急的有些頭痛。
“這倒也是,我和花濃去了萬魔同天大蘸之後,你與吳青恒若是被扣下,僅靠著藺湘竹、秦菏還有那桃客行恐怕是應付不來這些個外門的群起攻之。”藍羽點了點頭,覺著曆連山說的並沒有錯兒。可自己此次又是著實的離不開,一時間著實是犯了難。
“這樣兒,你們再帶上十名長老前去。”仔細的想了想,藍羽也隻得是狠下心來,將總門內的長老抽離了一小半兒給曆連山帶著。
“那這幾天,總門內的人手怕是……”曆連山聞言,不禁是皺起了眉頭。
“我知道總門內如今人手極少,這十個長老一走,穀內接著就會出現許多麻煩。可萬魔同天大蘸也總得顧著不是,出於下策,隻得是委屈弟子門人幾天了。”繞了一大圈兒,藍羽這才將自己真正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唉!總門內已經超過十年沒有新弟子了,拋去那些個飛升了的。如今除了融脈境的長老、執事和法相境的管事們以外,剩餘的正經門人已然是不足千人了,平時想看見他門都難,哪裏還能委屈的到。至於那些個外學修士們,都不能看做是我們總門自己的人,苦了也就苦了,算不得什麽。”曆連山無奈的笑了笑,他真正擔心的是總門這幾天可能會停止運轉。
“我真正擔心的是,這幾天裏,總門內的藏書閣、藥閣、兵閣等地方都會停止運轉,自開宗後這麽多年來,總門還從未出現過如此的窘境。這若是讓那些以後要派去外門理事的外學修士們看見,還不知以後他們掌管外門高層後會鬧成個什麽樣子。”講出了自己真正的擔憂,曆連山便是不再言語,重新的看起了玉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