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 找上門來
藍羽隨著大執事的引領之下,自客棧大堂上了拐角處的樓梯,行止青木若何落腳的洞府之前,便是推開屋門走了進去。來到屋中,藍羽先是穿過麵前的光旋,隨即便有一片生機盎然的清秀之地映入眼簾。
沿著小路而行,兩人來到一棟小樓之前,再次推門而入,這才見到血神子正在院落之中焦急的等候。而後者見著大執事和藍羽前來,也是趕忙的站起身來,衝著兩人躬首,行起了晚輩該有的禮數。
“你師父現在何處?”藍羽此時也沒有功夫兒去在乎血神子的禮數,上來便是開門見山的向他問到。
“回太上長老,我師父和大客卿此時正在二樓的大廳裏。”血神子聽到藍羽發問,旋即就是不敢遲疑的向他回答到。
“你們兩個就從院中待著吧。”得了血神子的回答,藍羽便轉過頭來,示意大執事不要再跟進去了。
“是。”大執事聞言,便向後緩緩的退了兩步,於院中的石桌兒旁邊兒坐下身來,不再繼續跟著藍羽。
二樓的廳堂之中,青木若何正在往昏迷的花濃體內輸送血氣,而隨著青木若何的血氣進入花濃體內的,還有那海量的、原本屬於青木若何的生機。
許許多多的血氣被灌入花濃體內,隨後又是自其身體裂縫裏飄散而出,被潶長老的黑袍給包裹著無法外溢,隻得擠在花濃的皮膚周圍,一點兒一點兒的重新往花濃體內滲去。
“你小子,怎麽跑到哪裏都能搞出些岔子?”藍羽來到這二樓的廳堂之處,發現青木若何正將花濃放在一處扁平且狹長的浴盆之內。在那木盆裏,裝著滿滿的靈泉之水,還化著許許多多的丹藥融在其中。
“我也不想呐……”聽見藍羽的聲音,青木若何便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轉過頭來無奈的說到。
“我看你是不想不搞出岔子才對。”見到花濃的身體正在逐漸的恢複,藍羽懸著的心思也總算是放了下來。其走上前去,將那七情道旗中幾近於熄滅的神火取出,又重新的放回了花濃的體內。而後又從那裹著花濃的黑袍中,一把將七情道旗給拽了出來講到。
“花濃這次損耗極大,若是沒有這件禁錮血氣、神念的黑袍,恐怕是早就一命嗚呼了。這道旗之上的神火如今已經取下來了,再把它放到花濃身邊便有些礙事了。”先是將手中的七情道旗插在一邊,隨後藍羽便是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候著青木若何停手。
“也不知道花前輩這次究竟能不能挺過去……”對於藍羽的等候,青木若何便是如同沒有看到一般。直到感覺著有些眩暈之意湧上腦海,青木若何方才是停下了手中送向花濃的血氣,扶著額頭憂心忡忡的言語著。
“你將這麽多的生機和補充過去,應該是沒問題的。隻不過他能吸收多少,我便說不準了。”看到青木若何停下手來,藍羽則是取出幾盤兒糕點擺在了身旁的小方桌上,而後又自乾坤袋中拿了瓶清露放到了那幾樣兒輕食的旁邊兒。
“七情六欲魔宗那邊兒,你打算怎麽與他們算賬?”青木若何停下手來,便是坐到了藍羽的旁邊兒。其先是拿起了桌兒上的清露瓶,給自己到了一杯清露,隨即在吃了一塊糕點以後,才對著藍羽問起了正事。
“現在萬魔城中的大部分魔宗,都應該知道又有幾個血穀的老家夥過來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找上門來試探一番,我覺著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七情六欲魔宗。”聽到青木若何發問,藍羽稍一思量,便開始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他們此次不僅會過來試探,也應該是想著先把這神器道旗要走。不過,一切還是應該等著花濃醒來以後再計較為好。隻要花濃醒了,諒他七情六欲魔宗也就不好再說些什麽。”藍羽轉頭看向插在一旁的七情道旗,言語間已經幾乎是認定了七情六欲魔宗會第一個找上門來.……
也不出乎藍羽的意料,就在兩人於二樓廳堂休息的這點兒功夫兒之內,七情六欲魔宗的人便是找上了門來。並且找過來的人也不是什麽小角色,正是那之前出手對付‘萬世人劫’法相的七情六欲宗主。
隻不過這次孽海碰巧撞見了藍羽,並且被一道兒帶了過來。在那七情六欲宗主進來之後,看到這一襲素衣的和尚,眉頭便是一皺。接著又安安靜靜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開始默不作聲的等著血穀的人找上自己。
“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就有人找上門來了,不過,這人怎得卻是如此的容易說話?”見著七情六欲宗主在大堂中,默不作聲的待了好久,而且也不曾向著自己幾人發難。桃客行這本就有些好事的人,便不禁是有些納悶兒了起來。
“阿彌陀佛,也許這施主可能隻是恰巧路過,進來歇息一會兒的。”孽海在一旁聽著桃客行所說的話,隻是口誦了聲佛號,微微的笑了起來說到。
“也許吧,等他休息夠了,自己就走了。”桃客行聞言,神色不由是有些奇怪,隨即神色有些怪異的說著。
兩人的對話全都被不遠處坐著的七情六欲宗主聽在耳中,後者聞言,捏著杯子的手不由是稍稍的緊了緊,臉上的怒意一閃而逝。隨後,這七情六欲魔宗的宗主,便又重新的冷靜了下來,好似沒有聽到兩人之前的言語一般。
“阿彌陀佛,要不要貧僧去問問他,也許這位施主可是犯了些什麽難處,也說不定。出家人慈悲為懷,貧僧可見不得別人白白的犯難。”七情六欲宗主的反應被孽海看在眼裏,隻是一瞬間的心性浮動,孽海便是察覺到了這人絕對不隻是表麵上的這麽簡單。
隻見孽海剛剛說完,接著便是站起來身朝七情六欲宗主所坐的那一桌兒走去。這白衣的和尚麵帶微笑,於七情六欲宗主對麵緩緩的坐下身來,雖然對其沒有什麽惡意,但也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