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7+1 脾氣暴躁的寒精蠱
這股子氣息在他的體內亂竄,帶著其人的血氣與肉身元氣,倒行逆施的由著身體各處齊齊的向著心髒湧去。分明是同一種蠱蟲,但是因兩人境界的不同,所能施展出的威力卻是雲泥之別。
“喝!”煉體魔宗的修士感覺到體內肉身元氣的走向之後,心裏也是不由大駭。其再顧不得去找那銀甲藍斑蜈蚣的麻煩,隻是渾身的肌肉緊繃,用體內的肉身魔種梳理、引導著自己已然是有些失控的肉身元氣。
大致的控製住了自己的肉身元氣,這煉體魔宗的修士便是不懷好意的掄起了拳頭,帶著自己體內充盈的肉身元氣,硬扛著照在自己身上的銀藍色光芒朝那銀燦燦的大蜈蚣殺將過去。
而見到此人的這番作為,那蠱門的修士自然是不會任由其重創甚至於擊殺自己的蠱蟲。其修習蠱門之術已久,在這種情況之下,當即便是屈指一彈,運用起自己手上的蠱蟲來也是遊刃有餘。
煉體魔宗的修士身形鬼魅,以至於不過是令旁人眼睛稍微一花的功夫兒,就已然跨過了足足幾十丈之遙,帶著雷霆萬鈞的一拳來到了那看似不太靈便的銀甲藍斑蜈蚣之前。這一拳帶著磅礴的肉身元氣,看眼就要撞在這銀甲蜈蚣的身上,欲讓這十分礙事的珍稀蠱蟲銀甲破碎、血肉飛濺。
隻不過同樣是作為銘文境的魔修,那蠱門的修士當然也不能如此的廢物草包。其剛才的屈指一彈,自指尖上使用的那是一種一次性的盾蠱,這跳蚤一樣大小的蠱蟲被其用蠱氣填充,等著它彈射到煉體魔宗修士打向銀甲蜈蚣的拳頭之前時,便已然是化作了一枚一尺多長的龜甲盾牌。
煉體魔宗修士一拳打在這灰白的龜甲盾牌之上,隻覺著這鬼東西居然是無比的堅硬,且在自己一拳之下端端的是完好無損。而正當這煉體魔宗修士還要再打第二拳之時,卻看那龜甲盾牌忽然之間又是重新的化作了一隻跳蚤大小的小蟲子,‘噗!’的一聲淩空炸開了。
“呔!”為自己的蠱蟲取得了片刻的喘息之機,那蠱門的銘文修士便是在轉瞬之間,後發而至的趕到了自己的蠱蟲之前。其雙手淩空一抓,那銀甲的藍斑蜈蚣就隨即的落到了他的右手手掌之上。經過大量蠱氣的灌溉,這銀甲蜈蚣便開始快速的生出更多的肢節,整個身體變的細細長長,如同一杆鋒利的長槍。
將這細長的銀甲藍斑蜈蚣抓在手中,蠱門的銘文修士便不由是對著麵前的體修率先發難,其將那兩根鋒利、細長的蜈蚣尾須當做槍尖兒,隻是輕輕的一轉一挑,便就直直的一槍向著那煉體魔宗的修士紮去。
‘砰!’作為體修,那煉體魔宗的修士自然不會去怕區區一隻蠱蟲所化成的蠱兵。隻見他將自己還未打出的第二拳直直的向前揮出,一拳擊在了那兩根長長的尾須之上,與那蠱門的修士鬥了個勢均力敵。
“這才有點兒修士的樣子!”一拳之後,那煉體魔宗的修士便是心神激蕩,隻看他猙獰的笑了出來,發了狂一般的不斷揮拳向自己對麵的蠱門修士打去。
一拳接著一拳,每次進攻之間都帶著絲絲的張狂、霸道之意,再配合著自己體內充盈的肉身元氣,一時間那煉體魔宗的修士竟是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而在其如狂風驟雨般的拳法壓製之下,那蠱門的銘文境修士則是左右難支,防守的是艱難無比。
“去!”眼見自己就要完全落入對麵那煉體瘋子的節奏之中,持著蠱兵的蠱門修士則是於防守中再次的扔出了一隻蠱蟲。見著其再次祭出蠱蟲,那煉體魔宗的修士也不由是稍稍放緩了進攻的頻率,暗自的謹慎了起來。
這次被蠱門修士祭出的蠱蟲,乃是一隻冰藍色的奇特蜥蜴。其生的晶瑩剔透,鱗片宛若藍色靈晶雕琢而成,其內的五髒和血液,無一不是生的冰藍、透明,以至於其整個身體都是如同一汪靈水一樣。
“寒精蠱!”這守宮蠱蟲一被其扔出,在天台上的藍羽心裏便是一歎,對這蠱門晚輩的手段有些刮目相看起來。
冰藍色的寒精蠱始一落地,便是張開自己的嘴巴呼吸起寶珠內的靈氣來。隨著其一呼一吸,這方星辰碎片上便開始慢慢的寒冷下來,結起了薄薄的一層冰霜。
‘砰!’煉體魔宗的修士也不待著寒精蠱再做些個什麽,當即就是騰出一隻拳頭,朝著那還沒有巴掌大的冰藍色守宮砸將而去。令人奇怪的是,那蠱門的銘文修士,對此好像是無動於衷。
能與靈兵硬撼的拳頭落在了寒精蠱的身上,後者那小巧的身體便是驀然一顫。接著這小巧的冰藍色守宮則是回過頭來,毫不客氣的吐出一口寒氣,將這砸在自己身上的拳頭給凍了起來。而後這原本乖巧的可愛守宮,便是如同換了個樣子一般,一口就咬的那被凍結起來的拳頭,裂出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紋。
“鬼東西!”這一口下來,可是讓那煉體魔宗的修士認識到了寒精蠱的厲害。其一聲喝罵,隨便一腳就是將寒精蠱所趴著的那塊兒岩石,給一腳踢飛了出去。結果這一腳下去,便是將這脾氣本就不甚的很好的先天靈蠱,給穩穩當當的惹怒了。
這寒精蠱一怒之下,也不再噴吐寒氣。隻見這小家夥兒雙目圓睜,張大了嘴巴,吼出了一種根本不屬於它這個體型的聲音。一聲怒吼,夾雜著滿地的冰霜,如同過境的蝗蟲一般像遠處的煉體修士席卷而去,同時與之相伴的,則是一隻趴在地上逐漸開始脹大起來的冰藍色蜥蜴。
靈水凝成的冰粒夾在狂暴的吼聲之中,在這風暴來臨之前,那蠱門的修士便是識趣的躲閃開來,不想去找自己煉製的這寒精蠱的黴頭。無數的鋒銳冰粒擊在煉體魔宗修士的肉身之上,雖然破不了其肉身表麵的肌膚,但其中的寒意卻是逐漸的想要去凍結他體內的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