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8 神靈道府
“原來如此!”拿著那枚不過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葫蘆,左道明便是在其中發現了許多天角蟻的屍骸。想來這葫蘆,從前在‘雲天宗’內,應該便是一件用來存放蟻蟲的特殊靈器了。如今再結合著地圖之上的那顆奇特頭骨,青木若何所言的猜想,倒也是有了一部分的可信之處。
“當然,這卷地圖的原本之上,還有著其他的證據。”見著左道明還有些不信,青木若何便又是取出了一卷,看起來十分古舊的絲質地圖。而在這古舊的地圖之上,卻是自正反兩麵繪著不同的地界,也包括了‘血淵界’這個位置的名稱標注。
“可這又跟離開此處,有著什麽關係?”左道明的眉頭微皺,顯然對於青木若何的解釋感到很不滿意。單就如今於這鯤鵬秘境內所知的消息,還並不足以身處此地的幾人離開。
“這就是這卷地圖的高明之處,你且來看。”左道明的疑問,青木若何顯然是對此早有預料。隻見這人族少年帶著輕輕的笑意,而後便是以鮮血將這地圖給浸了個透徹。
“這!”隨著鮮血的浸潤,這絲質的地圖便是逐漸的舒展開來。此時再仔細一看,左道明不由是隨之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出了這地圖的真正質地。眼前這地圖哪是什麽蠶絲所製,其質地分明乃是幾塊兒修士的人皮!
“看明白了?”在左道明驚駭的目光當中,青木若何便是將那染了血的地圖,輕輕的剝解開來。而後,自其中取出了一張令人匪夷所思的透明靈紙。
柔和的靈氣被青木若何謹慎的灌入其中,那靈紙上所書寫的文字,便是呈現到了眾人跟的眼前。原來這鯤鵬秘境之內,居然也暗藏著來自血淵界的驚天秘密。
“嘶—!這是何等手筆,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左道明將那紙上的銘文看了個真切,旋即就被其上所記錄的真相給驚的頭皮發麻。若這靈紙之上所言為真,那血淵界裏必定是出了一位了不得的蓋世人物。
“誰能想到,血淵界竟然可以自這鯤鵬秘境內任意穿梭。誰又能想到,血淵界內居然也有位高權重者,在鑽研人之善惡。此局,當真是令人內心生寒。”見著左道明的神態,青木若何便也是裝作震驚的感歎著,這幕後之人的遠視與深沉。雖然他早就了解了有關於血淵界的部分真相,但此時於中人之前卻是依舊要是裝作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
於皎潔的圓月之下,青木若何幾人在得知了離開之法以後,自然是要前去驗證一番。隻見得這一行五人,正自山林之間,向著一處鯤魚族的族地而去。就著那靈紙之上的記錄而言,在那處鯤魚族地所在之處,藏了一件足以破碎虛空的神奇之物。
銅牙部落,自鯤魚族內也是一處極為強大的部族。其占地頗廣,治下的城池也足有五座,就憑著青木若何幾人,倘是放在尋常,應該是萬萬不敢來此才對。隻是如今在這銅牙部落當中,各位魚人首領與他們所栽培的親信統領,都已是入了長古異林去爭奪造化,這才使得此處族地空虛,根本就沒有能夠攔下青木若何一行的實力。
金色的光華萬分醒目,自這明月之下化作千千萬萬道,足以洞穿金石的鋒銳劍氣,在這座屬於銅牙部落的城池內到處肆虐。一隻溫潤如玉的寶瓶,已然是將其主人的身份泄露無疑,那生著雙翼的人影自寶瓶下方大發神威,隻是寥寥片刻,便已然將其周圍百丈內所林裏的房屋,以無窮劍氣給化做了一處處殘破不堪的廢墟。
“是鵬神族的大修士!”留守在城內的諸多魚人,在朋毅禎這大修士的神威之下,竟是連守護家園的心思都未曾生起。隻見這些家夥慌做一團,自城內的街道之上,拚了命的各自逃竄,好似對這生養他們的城池未曾有得一絲在乎。
“嗬,一群烏合之眾。”自朋毅禎的視線之內,地麵上的那些魚人便好似慌亂逃竄的老鼠一般,令人看著就感到生厭。這大修士以自身神念,快速的查探著廢墟之下的泥土內,究竟有無什麽奇特的物件兒,其對於這城內那些連法相境都未曾達到的可憐魚人,竟是連殺人滅口這等必要之事都懶得去做了。
也沒曾用得多久時辰,朋毅禎便在那廢墟之下,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奇特物件兒。隻見這大修士在拿了物件兒以後,當即便是快速的離開了此處城鎮,自萬丈之外的某地再次與青木若何幾人匯到一起。
“原來是座神靈道府,怪不得血淵界派來的人,能自這鯤鵬秘境內隨意穿行。”在朋毅禎的手中,有一座看起來如同廟宇一般的微小房屋,正散發著特殊的韻律坐落其上。
雖說這神靈道府,青木若何隻不過是自無意間,曾在某本兒古籍上粗略的看到過一次。但如今朋毅禎手上的這座道府太過不凡,以至於其中所銘刻的道則,乃是自神境之上才有機會接觸的時空之道。使得青木若何隻是僅僅憑借著,這道府所散發出來的時空韻律,便是可以直接斷定這道府曾經乃是某位神靈,精心煉製之物。
“不過話說回來,這神靈道府,又是如何落入到了邪修的手中?在這凡界當中,不應該有修士可以練出如此道府才是。”自見到神靈道府所引發的短暫震撼之後,青木若何便是發現了這神靈道府背後所蘊含的詭異之處。其思來想去,都無法想清這神靈道府究竟從何而來,也不認為這恐怖的道府,原先乃是一件屬於名師殿的物件兒。
畢竟以名師殿的恐怖底蘊來講,倘若是丟了如此一座道府,其萬沒有理由會追查不到此處才是。而在名師殿之外,這凡界之中恐怕也沒有第二處勢力,能夠打造出如此不凡的道府。畢竟,掌控時空之道於神境之下的生靈而言,乃是一道如天地大淵般的絕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