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1 漢城昌
“極公侯說笑了,這‘落寶斷心指’可算不得是什麽絕學。此等小術不過是上不得台麵的陰險之技罷了。”極樂天的言語,令那老者的臉色稍有一沉。之前‘錘體煉器決’的外傳對鍛器盟而言還猶自“曆曆在目”,如今鍛器盟中的修士們好不容易又研究出了一種無價的獨門術法,無論如何也是不想再讓名師殿的墨家給奪去了。
“萬千術法,皆是出於修士自身對於天道的理解,這‘落寶斷心指’雖說有些詭異,可又何談是陰險之技?”似是摸準了這老修士的想法,極樂天便是自言語中不斷的敲打著那衣冠工整的老者,雖然不曾明說,但那老者能代表鍛器盟,想來也不是愚鈍之輩,其為了保全‘落寶斷心指’應該也知道極樂天想要的結果,究竟會是種如何的場麵。
辛聖歎的那一指,差點兒將金莽的本命寶輪給打落到地上。隻見金莽於此也是心感大駭,竟是自辛聖歎的壓製之下,不敢再以自身的靈兵相抗。其又徑自的強撐了一會兒,直到這輪比試估摸著已經有小半個時辰以後,金莽方才是識趣的向著辛聖歎認了輸,心甘情願的將天火山的這席名額給讓了出去。
“辛聖歎,你過來。”自金莽認輸以後,那老者便是將辛聖歎叫到了身前。其對著辛聖歎是一頓的訓斥,而後就示意辛聖歎趕緊離開雅庭,不得再將這等禁術展示於他人眼前。
“是。”麵對那老修士的訓斥,辛聖歎卻是覺著毫無所謂。其應了一聲,而後就是朝著金繁識趣的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雅庭。
接下來的比試之中,‘鍛器盟’與靈金族的天驕之間也多是點到為止,除了那金川比試起來頗為賣力之外,其他人都是不想在弄的跟清如許一樣,為了逞一時之快而變成一個廢人。
金川自比試中完全就是一副搏命的姿態,與其對決的‘鍛器盟’天驕也是硬著頭皮與他鬥了些許時辰。直待得金川展現出殺意招招奔人要害之後,這靈金族的天驕方才是打消了對手的爭鬥之心,頗為漂亮的贏下了一席前往天火山的名額。
九輪比試下來,鍛器盟與靈金族一起分到的十八個名額,終於是自此分出了一半兒。剩下的九個名額,還需得交給雙方的小輩們自由發揮,隻是辛聖歎已然離場,那代表鍛器盟的老修士為了讓極樂天能夠保守秘密,便是極為大方且不言不語的將那一席名額送給了靈金族。
“在下金繁,願自這場中等待諸位道友的挑戰。”如今這天火山名額的爭奪,已是在金繁的計劃中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這靈金族天驕便是不敢怠慢的第一個躍進
場內,其“俯視”著那些立於場外的‘鍛器盟’天驕,說起話來還是那麽的令人不太舒服。
“還請道友賜教!”金繁的蔑視,令一眾‘鍛器盟’天驕都是頗為窩火。隻見有一位脾氣跟手段一樣火爆的家夥,自金繁的蔑視之下站出身來,想要身先士卒的與這討厭鬼較量一番。
“請!”金繁的嘴角不由是輕輕的上翹了幾分,其等站在原地就這麽靜靜待著那壯漢率先向自己出手。而那壯漢也似是被金繁所激怒,方一出手,便是動用了極為厲害的術法。
“某家漢城昌,還請道友不必留手!”那壯漢自氣憤之下,便生出了與金繁一爭高下的念頭兒。其在自身術法的加持之下,原本就極為強健的身軀之上,又是生出了一枚枚好似龍鱗的赤紅晶片,其身軀高大勇武遠遠的向金繁攻來,就好似一頭不得了的火麒麟一般。
金繁將那人惹怒,也自然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無論是清如許還是漢城昌,都是他展示實力的好機會。也唯有讓那些同行天驕真的了解到了金繁的恐怖,金靈化身才能借著此次鍛器盟之行,以自身的天賦、實力和手段,真的進入到靈金族的核心階層,為以後本尊來此揭露靈金族的惡行而做好鋪墊。
那漢城昌如同麒麟奔行一樣的氣勢,自金繁的眼裏卻是算不得什麽。這靈金族天驕舉拳便上,毫無避諱的與漢城昌空手戰在一起,這位鍛器盟天驕的長處便是肉身,金繁以己之平攻彼之長,勝了以後想來也是件極為出彩的事情。
蒲扇般的大手,被漢城昌做成抓握狀,直直的向著金繁的右肩抓去。這人的速度極快,自出手之間卻是比清如許還要強上一點兒,但是其抓在金繁的肩膀之上,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真的將那瘦小的肩膀給捏出傷勢。
金繁的體內,諸多辛金之氣於皮肉中鑽行。這靈金族天驕以辛金之氣改動自己的身軀,使身上的肌膚與皮肉變得更為柔韌,那漢城昌一身的莽勁,又豈能自金繁的刻意針對之下取得優勢。
也不顧及自己的右肩還被人捏著,金繁抬手間便是以左臂揮出一拳,使用著吳山從前交給他的‘四季’拳勁,配合著體內的辛金之氣,卻是一拳就破開了漢城昌身上的鱗甲,以稍有陰柔但也不算太過陰柔的‘春’勁,透入到後者皮肉當中,打的漢城昌不由是一個趔趄。
漢城昌被金繁一拳擊退,心裏則是不由感到大驚。眼前這瘦瘦巴巴的小矮子,不僅肉身錘煉的極好,居然自拳法、勁力這等旁門左道之上都是如此的精通,倘若如此的打鬥下去,這小矮子必定能勝了自己。如今取勝之道,便隻有憑借肉身之力,以術法主攻,才有希望了。
‘噔、噔、噔’身形高大的漢城昌,被金繁打的接連倒退了好幾步。待到他穩定身形之後,金繁的攻勢卻是接踵而來,其拳頭之上閃爍著靈金般的光澤,想必被這樣兒的一拳擊中,尋常修士的身體上必定會留下一個碗底大小的血痕。
漢城昌自這一拳之下,也隻得是盡力的催動著身軀內的底蘊,使自己的身軀噌噌的拔高了兩三尺左右,其皮肉下的大筋猙獰的好似要破體而出一般,竟是以渾身那宛若盔甲般的肌肉硬生生的擋下了如此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