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賴泠香，銀子的去向
“主人放心吧，我還記得，明天就回來向你匯報。”灰媽媽蹦了兩下保證到。
“我也沒問題。”小機靈也趕忙說到。
“行了你們在這邊做自己的事吧，如果身體有什麽變化就問白嘯，它可以指點你們該怎麽做。等我出來在將灰媽媽你放出去。”說著無歌站起身，跟幾隻揮了揮手，飛躍靈泉河水，去修煉萬獸決功法。
來到功法房間，看到坐在禦獸決上麵的小書。
“小書，我能聽懂鳥兒說話是因為百鳥朝鳳這個傳承嗎？”她說出自己的猜測。
“是的，無歌。”小書的聲音出現在腦海中，“你血脈已經激發百分之五了，可以去血脈激發秘境試煉了，有助於你更好的使用傳承的技能。”
“嗯，好的，不過小書，那個試煉需要多久，會不會外麵時間過去好幾天？”無歌想起那次血脈覺醒，如果不出去說一聲， 萬一以為她失蹤了怎麽辦？
“一般情況秘境內要三個月，好吧，你現在有一堆事要處理，是沒有時間去試煉秘境。”小書有些失望的說到。
“我知道我現在的實力不高，雖然不能去秘境，但是我有時間就會來這裏修煉的。”無歌表態，也明白小書是為了自己好。
“嗯，我不能過多幹涉外麵的事，尤其是與神獸空間無關的事，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的方向沒錯。”小書說到，間接證明了無歌的猜測。
“謝謝你，如果不符合要求那就不用說了，外麵的事情遲早會解決，隻是時間的問題，再加上有小灰它們幫忙，已經好多了。”無歌真誠的說到，感謝小書為自己做的一切。
過了幾天，到了十一月底，府中的下人已經全部整頓，凡是楚氏埋得的眼線都被清出去了，整個府上除了前院和書房還有一些忠於付成海的人，其他的都是楚氏的人，也可以說都是聽從楚氏命令行事的人，畢竟他們的工錢是楚氏負責發放的。
賴嬤嬤請示了付成海，一些府裏的老人沒什麽大問題的就留下了，新來的差不多都換了，尤其是看門的小廝和各院的管事，都是從新選上來的。
付府的下人大換，府上的夫人貶為賤妾，這些消息沒兩天就傳遍了岩州，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付府，等著看熱鬧。
也有一些人以為邊家會有什麽動靜，結果他們什麽都沒表示，照樣張羅著明年的婚事，這是打算繼續認下這門婚事。
對此付成海是沒什麽意見，也可以說早就預見了，邊家的夫人巴不得邊有才娶個沒靠山不受寵的妻子。
再說賴嬤嬤發現賬本上每年都會少一大筆錢，而府裏的開支也不對，她拿著兩邊的賬本去找付成海。
昨天夜裏剛剛下了一場雪，新來的下人都認真的清掃路上的積雪，沒有偷奸耍滑的，他們紛紛給路過的賴嬤嬤行禮問好。
打聽了付成海已經回府，賴嬤嬤去了前院的書房。
付穀，付麥站在門口，鼻尖紅彤彤的。
“我有事求見老爺，勞煩通報一聲。”賴嬤嬤攏了攏衣領，不讓冷風透進去。
不一會兒付穀出來，後麵跟著賴管事。
“你怎麽過來了，我正要派人去找你呢？”賴成業問道，然後將人讓進來。
“楚氏交出來的賬本有問題，府裏的采買也是，我就過來請示一下，你找我做什麽？怎麽了？”賴嬤嬤邊走向內間暖閣邊問。
“哎，還不是泠香，老爺的意思是找你問問。”賴管家歎了口氣，愁的皺眉，臉上皺紋都多了幾條。
“進來談吧。”付成海聽到他們的談話開口說道。
內間的屋子很暖和，他穿著一件薄一點的衣衫，坐在暖榻上，中間放著一個表麵燒的通紅的碳爐，茶杯冒著熱氣，茶幾上放著一疊點心。
賴嬤嬤進來要給付成海請安，被他攔下了。
賴成業坐在暖榻的另一麵，中間隔著一個小茶幾，賴嬤嬤坐在丈夫下垂手墊著棉墊的椅子上，將手上的賬本放在雙腿上麵。
“你跟你媳婦說一下吧，”付成海對坐在旁邊的人說到，然後端起茶杯慢慢喝茶，心裏想著還是女兒送來的茶好喝，喝過之後這些茶都隻能用來解渴了，怎麽女兒今天沒來送茶呢，晚上要去看看。
賴嬤嬤擔憂的看向丈夫，示意他趕緊說泠香怎麽了。
賴管事憂愁的再次歎口氣，“兒女都是債啊，最後一次給農莊傳信的是泠香，她以你的名義寄過去的。”
“怎麽會？”賴嬤嬤心中一驚，明白丈夫憂愁的原因了，大丫頭這麽做就是幫凶，她當初真不應該讓她去楚氏那當大丫鬟。
“前幾天我找她，問她這麽做的原因她都不願意說，直到楚氏被貶為賤妾，她才開口，說，說這麽做都是為了老爺。”賴成業說到最後麵色通紅，不好意思的。
什麽？賴嬤嬤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她看了看丈夫和老爺，忽然明白了，老爺雖然三十多歲，可是長得儒雅英俊，一點都不顯老，整個府裏是最好看的人了，大丫頭這是看上老爺了。
怪不得年前，說開始給她相看對象她不願意，還去楚氏那邊當了丫鬟，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想她25歲才出宮，27歲生下賴泠香，他們夫妻倆是真的很疼愛她，自己比丈夫大五歲，他不嫌棄自己，也沒說再要個兒子，他們是拿她當寶貝疼，加上丈夫在付家地位不低，賴泠香的生活可以說比一般人家的小姐過得都好，可是她呢，竟然把心養歪了，老爺是什麽人，怎麽可能是她能肖想的。
賴成業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老爺和楚氏之間的事，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卻非常清楚，那樣一個冷清的人，是不可能再找一個的，要是他早知道女兒的想法，一定早早將她嫁人斷了她的念想，這樣也不會有後麵的事了。
賴嬤嬤一時也沒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麽辦，尤其是泠香還幫著謀害了大小姐。可是讓她眼睜睜看著唯一的女兒受罰，她又做不到。
“雖然她是你們的女兒，但是她做了楚氏的幫凶要害我的無歌，我是不能輕易饒了她的。”看著二人的焦慮神色，付成海將茶杯放下開口。
二人抬頭看向付成海，麵上雖有不忍與急色，卻都沒有開口求情。
“不過，念在她還小，你們找個人家將她嫁出去吧。”話鋒一轉，二人吃驚的看著付成海，沒想到他能這麽輕易的饒了泠香。
“謝謝，老爺。”夫妻二人趕忙站起身，要給付成海磕頭。
“行了，要不是賴大哥你的孩子，我是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任何一個害無歌的人的。而且沒有下一次。”付成海攔住他們二人，非常嚴厲的說到。要不是賴成業跟了他那麽久，他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的。
“不會，再也不會的。”賴嬤嬤趕緊保證到，回去就好好教育孩子，把她嫁遠一點，過了年就16了，也不小了。
“說說賬本的事吧。”付成海重新坐下，對賴嬤嬤說到。
賴嬤嬤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將有問題的賬本放在茶桌上。
“我這邊查看了以往的賬本，發現從楚氏接手那年起，每年都有一筆收入大概兩千兩不知去向，賬本上的收入和實際的入庫賬本對不上。”
“還有這本是府裏的廚房采買的賬本，在肉類方麵明顯支出不對。”賴嬤嬤指了指另外一個賬本，說到。
“怎麽不對？”付成海拿起來看了看。
“數量過於龐大，價錢還比一般的攤位貴。我找廚房的管事問過了，咱們府上雖然每天都有肉類的消耗，但是絕對沒有賬本上記載的那麽多。”賴嬤嬤嚴肅的說到。
“賬本上記載母雞一天一百隻，銀錢五兩。實際上每天母雞的消耗也就10隻左右，這還是下人們也有的吃，而廚房那邊一天也就收到十隻雞。這上好的母雞一般在15銅到20銅之間，就算是買一百隻也就二兩銀子，這蔡管事卻給五兩，再說府上也沒吃那麽多的雞。我算了下，一年下來也就不到400兩銀子，可是蔡管事記載的卻是兩千兩。”
付成海一算，確實，中間的一千六百兩銀子哪去了，被蔡管事貪了不成。
“老爺我發現一個問題，把蔡管事采買的所有肉類的多支出的錢加起來差不多正好兩千兩。”賴嬤嬤再次開口說道。
付成海看向賴嬤嬤，“你的意思是楚氏貪了的那兩千兩是從這裏出去的？”
賴嬤嬤點頭，接著說道，“其他還有一些產業記載和實際入庫不平衡的，用楚氏那幾個鋪子和莊子能頂了。”
“成業你去審問楚氏和蔡管事，一定要將這些查出來，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關聯？還有蔡管事為什麽要從大涼山買肉類，和楚氏是不是也有關。”付成海對賴管事說到。
“老爺你是懷疑楚氏跟那群土匪有關，這不太可能吧，她可從沒出過岩州。”賴管家有點不相信，一個弱女子怎麽會和土匪有幹係。
“我也是猜測，如果沒關那就問她每年的兩千兩銀子去哪了。”
“對了，李四那有消息了嗎？”付成海忽然想起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