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眼前報，來得快！
我忍不住低下了頭，親了一下春妮那紅撲撲的臉蛋。春妮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凝望著我。我也凝望她。
我們兩人緊緊抱在了一起！
過了良久，天空中的煙花消失了，一切會恢複了寧靜。
“虎子，過幾天我就要到城裏去打工了，你舍不得我走嗎？”春妮悠悠地說道。
我聽後，不由地一怔，說道：“你不要走，你走了，我咋辦？”
“你說不走，我就留在村裏，以後我們可以天天見麵。”春妮揚起頭來，幸福地說道。
“等我過幾年，賺到了錢，我就叫我娘到你家裏去提親，然後我們就結婚，生娃，在村子裏平平安安地過一生。”我高興地說道。
“不到城裏去打工，在村裏，你能賺到什麽錢？你覺得跟著段鳴打工，能夠存到很多的錢嗎？萬一他的養殖場不行了呢，這些問題你考慮過嗎？”春妮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令我陷入了沉思。桃花村交通落後，經濟也不行，在村裏的人，靠著幾畝薄田，生活是很貧困的。如果我一直在村子裏的話，最多隻能解決溫飽的問題。
但是我娘身體不好，至少這大半年，我是不能到外麵去打工的，幸好在鳴哥那裏找了一份工作，但也僅僅是保證生活。如果真要去春妮家提親的，按照村裏的風俗，至少也要五、六萬的彩禮錢。這些錢，在村裏是賺不到了。
我在養殖場工作，也就是二千元一個月，一年不吃不喝，也就是二萬四千元，要存夠彩禮錢的話，還不知道猴年馬月了，說不定到那時候，行情又不行了。
想到這裏，我說道：“春妮，你放心，等我娘身體好一點，我就會到外麵找一份工資高的事情做，給我三年時間，我會賺夠彩禮錢的，到時候我就可以風風光光到你家裏去提親了。”
“要不這樣，虎子，你跟我一起到城裏去打工，我們有手有腳的，隻要勤勞，一定能夠賺到錢的。”春妮揚起頭望著我說道。
“但是我不能把我娘一個人扔在家裏啊，她的腰病最近發作了，我不敢離開她。”我皺著眉頭說道。
這邊我走不了，那邊我又不讓春妮出去打工，是不是太自私了？我心裏想道。
聽到我的話，春妮不說話了，把頭枕在我的肩膀上麵，閉上了眼睛，我看到她那長長的睫毛上麵，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
我知道春妮的內心裏還是想要到城裏去打工的，她從小到大沒出過遠門，最多是到縣城裏去過，對於外麵的世界，她是一無所知，對於大城市的繁華，她從來沒有見過，隻是在電視裏看到過。她家裏也窮，他的爹也就是這兩年才出去打工。
“春妮，你還是不要留下來了。到大城市裏去闖闖，見識一下，那裏會有很多機會的，說不定你就發財了呢。”我微笑著說道。
表麵上雖然我裝著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但是我的心裏卻很是苦澀。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想我留下來陪你嗎？”春妮睜開了眼睛，一臉茫然地說道。
“說實話，我很想你留下來，但是我又不想耽誤你的前程。你從來沒有出過遠門，也沒有見識過大城市裏的繁華。這個世界很大的，有機會的話，我們一定要出去走一走。我不能太自私了，讓你為了我，而留在村子裏，永遠沒有機會出去。我考慮好了，這樣吧，你先到城裏去打工，等我娘身體好了，我就過去找你，跟你一起在大城市裏打拚。”我正色說道。
“你真的這樣想，那太好了！”春妮的眼睛裏麵有驚喜的亮光閃現。
她高興的踮起腳來，對著我的臉頰又親了一口。我一把摟住她，對著她的嘴巴親了下去。
我們兩個人沉浸在彼此的世界當中……
良久，春妮推開了我，說道：“現在好晚了，我要回家了。要不然我娘會罵我的。”
“好的，我們現在就走！”我拉著春妮的手，就向河堤邊跑去。
我從來沒有感覺過自己的腳步如此的輕盈，這一定是春妮的愛所帶給我的。
快到停放自行車的地方時，我看到前麵有一個人走過來，看身形膀大腰圓的，很像是在飯店吃飯遇到的老黑。我趕緊將春妮拉到一棵大樹後麵。
“對麵那個人好像是老黑。”我低聲對春妮說道。
春妮聽到，一臉的緊張，不敢說話了。我們兩人就躲在大樹後麵，讓這人過去。
“妹妹，你在哪裏啊！哥哥……想你想得欲火焚心啊……”粗獷的歌聲傳了過來。
這人的聲音正是大黑發出來的。我從樹後偷偷張望，他走路搖搖晃晃的，走不了直線。他一定是喝多了。
望著老黑那胖大的身影慢悠悠的遠去。我不由暗笑一聲，正愁沒機會報仇呢，老黑就送上門了。
“春妮，你把自行車推到街道上等我，我過去一下，馬上就回來。”我說道。
說完，我就要走。春妮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緊張地問道：“虎子，你想要幹什麽？”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你就照我的說的去做。我馬上就過去找你。”我回複道。
“我知道你想幹啥，你是不是想要去找老黑理論？虎子，老黑是流氓，你打不過他的。你不要去！”春妮拉著我的衣服不放手。她倔強地說道。
既然我的想法被春妮看窮了，於是我也就不瞞著春妮了。
“春妮，我現在認定了，你是我的媳婦。今天老黑敢這樣調戲你，已經深深的傷害了我作為男人的自尊心，如果不出這口惡氣，我的心裏就永遠堵得慌。現在老黑喝醉了，又是在晚上，我要過去偷偷地揍他一頓。我要他挨揍了，都不知道是被誰打的。”我正色說道。
春妮的眼睛裏麵又有淚光亮光，拉著我衣服的手，不由地鬆了。
我微笑著望著她，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你也知道的，我從小就很機靈，對付一個醉鬼，我至少有一百多種法子來懲罰他。”
“那你一定要小心哦，十分鍾之內，我要是沒看到你過來，我就過去找你。”春妮的聲音聽起來有一些感動。
我拍了拍她的手，讓她安心，然後我就追了過去。
月光如洗，我一路小跑，很快就看到了老黑在前方搖搖晃晃地走著，一邊走著還一邊打著酒嗝。
前方就是河邊的堤岸，老黑就沿著堤岸走著。他的嘴裏又哼起了小調。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他在唱些啥。
這正是眼前報，來得快！我心裏發出一陣冷笑，老黑你平時做多了虧心事，今天我就要讓你遇到鬼！
機會終於來了，老黑上了堤岸，我迅速衝了過去，老黑一點反應都沒有。離老黑不到一米的時候，我突然飛起一腳，對著老黑的腰上踹了過去。
老黑猝不及防，從堤岸上麵直挺挺地摔了下去，他連叫都來不及叫，身子如同皮球一樣，從堤岸上滾了下去。堤岸並不高，下麵就是沙灘。老黑摔在了沙灘上麵。
好半天，老黑躺在地上，都沒有動彈一下。我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是誰他娘的……踢老子！老子要扒了你的……皮……”雖然老黑從地上爬不起來，但是嘴上卻饒不了人。
老黑抬起了頭，我本想一石頭砸過去，想了一下，萬一砸死了他，那可就闖下了大禍。
於是，我將石頭往地上一扔，飛起一腳，踢在了老黑的臉上。老黑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從滿是鮮血的嘴裏，吐出了兩顆白森森的牙齒。
“你來扒老子的皮啊！現在老子要扒你的皮！”我一臉的嘲諷神色。
“好，打得好！”老黑叫道，由於牙齒掉了，現在他說話都有些漏風。
還嘴硬，我走上一步跨在了老黑的身上，舉起雙拳，對著他的頭部就是一頓暴揍，揍得老黑一陣哭爹喊娘的。
“你是……誰？敢打老子，老子要殺……了你！”老黑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聽起來很是詭異。
“我日！你他娘的還敢橫！老子就不相信打不服你！”我罵道。
我從老黑的身上起來，把他腰上係的皮帶解下來了，拿在手中，休息了一會兒。
然後我甩動皮帶，對著老黑全身上下一頓猛抽，抽得老黑在地上直打滾。
終於他認慫了，哭喊著說道：“大哥……不要打了……求求你饒了我……”聲音悲切，很是淒愴。
“臥槽！現在要老子饒你了，你要是跟老子一直硬到底，說不定，老子就饒了你。現在求饒，太晚了！”
說完，我又舉起皮帶，對著老黑沒頭沒腦地又抽了一頓。老黑慘叫的聲音都喊啞了，最後都叫不出來了。
他無力地擺了擺手，斷斷續續地說道：“不要……打了……再打……我就要死……了……”
“那你以後還敢裝酒瘋，欺負人嗎？”我的快要沒力氣了，氣喘籲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