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兔子少了
“對不起，桂蘭嬸。那個李國真不是東西，你跟了他，真的是糟賤自己了。這世上好男人多得很，以後你一定能夠找到比李國好十倍、百倍的好男人。”我寬慰著劉桂蘭說道。
聽到我的話，劉桂蘭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放心，我沒事！虎子，你可以回去了。”
“等以後有機會，我會幫你介紹好男人的。”不知道是啥原因，我的心中對桂蘭嬸有一絲愧疚。
劉桂蘭發出了一陣嬌笑聲，說道：“你的好意，嬸心領了，我真的沒事。三隻腳的蛤蟆不好找，兩隻腳的男人，這世界遍地都是。我真的沒事，你回家吧！”
從劉桂蘭的店裏出來，我的心裏有事，不知不覺又向著春妮家裏走去。跟春妮剛有點眉目，她明天就要到城裏去打工了。我的命苦啊！我不禁歎了一口氣！
“虎子，你這是要到哪裏去？”一聲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如同黃鸝鳴叫，非常悅耳。
我的心裏一喜，說話的人聲音熟悉得耳朵都要起繭了，正是我心裏所思念的春妮。
此時，春妮正笑盈盈地望著我。
“你怎麽在這兒，我到你家裏去過了，你家裏沒人。”我欣喜地說道。
“剛才我全家都到表姐家裏去了。我是出來特意找你的，跟你告別的！”春妮悠悠說道。
“哦，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我抬頭看到前方有一個草垛場，伸手一指說道：“我們就到那裏去。”
說完，我牽著春妮的小手，就向草垛場走去。春妮的手很柔軟，帶點溫熱。
來到草垛場，我和春妮坐在了一個草垛上，月亮不知何時隱藏到雲層裏麵去了，四周漆黑一片，隻有蛙蟲鳴叫，更是為鄉村的夜晚增添了一份寂靜。
“虎子，你知道了嗎？自從長大了，我就喜歡上你了。那時候每次看到你，我都低著頭，不敢看你，也不敢和你說話。我也不知道為啥會這樣，我隻知道看見你就很害羞。”春妮輕聲說道。
她的整個身子偎依在我的懷裏，頭也靠在我的胸上。我聞到了一股從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幽香氣息，感覺一陣神清氣爽。
我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其實我也喜歡你，隻是每次遇見你，你都不理睬我。每一次我的心裏都很鬱悶，不知道啥地方得罪你了。”
春妮抬起頭笑了一下。我緊緊抱住了她，此時我感覺到了體內荷爾蒙在快速的分泌，身體有了反應。我的手不安份起來，在春妮的身上遊走。春妮沒有阻止我，有些半推半就……
孤男寡女在這寂靜的夜晚，猶如幹柴烈火一樣。我和春妮纏綿了一陣，可能我們都是第一次，以至於反應都很大。令我感到羞愧的是，在緊急關頭，我一下子熄火了，搞得非常狼狽。我都不敢望春妮了。
這種情況，以前聽一位懂事較早的同學說過，男人第一次都是很緊張的，也辦不了事，一定要有個過程。戀愛其實就是這個過程。我現在終於體會到了。
我和春妮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淩亂不堪。我們從草垛上爬起來，將衣服整理好。我望了一眼春妮，她的臉色很好看，紅撲撲的很是嬌豔。
“虎子，明天上午你不用來送我。我家裏的親戚都會來，我一個表姐還跟我一起去打工。我們兩人有個照應。等我在城裏站穩了腳，我會寫信告訴你的。”春妞說道。
“那我不是要很久才能看到你。”我愁眉苦臉地說道。
“我們還很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在一起，就怕以後你見多了我，會煩的。”春妮寬慰著我說道。
“怎麽可能呢？要是我現在有錢，就馬上娶了你，當我的媳婦。以後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那你這幾年就多賺點錢，我也到城裏去賺錢。等你賺夠錢了，我就回來跟你成親！”春妮的眼睛裏麵閃著亮光。她對未來很是憧憬。
我重重點了一下頭，心裏有些感動。我又摟抱住春妮，和她溫存了一陣，衣服再次淩亂了。不過我們倆始終沒有越雷池半步，點到為止而已。
這有兩方麵的原因，首先我沒有經驗，與女人還是第一次這麽親密，笨手笨腳的，第二個方麵主要是春妮太害羞了，雖然是半依半就，但是我又不敢用強。而且我一激動，反應就過頭了。
夜深了，春妮要回去了。我將她送到了她家的門口，春妮一步三回頭，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我的鼻子也有點酸酸的，感覺眼睛濕潤了，望著春妮的背影，都有些模糊。
突然春妮回頭向我跑了過來。她撲到我的懷裏，嚶嚶地哭了起來。她的眼淚打濕了我的上衣。我的眼淚也流下來了，我輕輕拍著春妮的香肩，柔聲安慰著。
“虎子……你如果要我留下……我……我就不走了……”春妮輕聲抽泣著說道。
“你別傻了，我們不是說好了。趁著年輕，我們多賺點錢，多到外麵見識一下。等你在城裏站穩腳跟的話，說不定我就過去找你，跟你一起打工呢！”我微笑著說道。
說完，我低下頭親了一下春妮的臉龐。此時她的臉如同雨打梨花一樣，長長的睫毛上麵，有亮晶晶的淚珠掛著，讓人看到，頓生憐惜之情。
“好的，那我就等著你一起過來！”春妮堅定地點了點頭。
“嗯，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車。”我極力在臉上展開笑容。
黯然銷魂者，離別也。離別是最傷感的，歡聚的時間是最短暫的。我放開了春妮，與她揮手告別，然後微笑著轉身離去。隻是這微笑心裏感覺很是苦澀……
隻是談了兩個晚上的戀愛，就這樣結束了。無疾而終，不知道以後再見到春妮時，還會不會有現在的感覺。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回到家，老娘也睡了。我一晚上都睡不著，腦子裏總是浮現出春妮的身影。最後我幹脆從床上起來，坐在院子裏吸煙，心情很是失落。坐了一會兒，感覺有些睡意，才上床休息去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老娘在外麵敲門叫我，我才發覺太陽已升起老高了。
於是我趕緊起來，匆匆在家裏扒了兩口飯，就直奔養殖場而去。春妮終於走了，終於到大城市裏去追逐自已的夢想去了。
來到兔舍裏麵，段鳴和趙玉梅夫妻兩人都在。我上前打了一聲招呼。段鳴對我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玉梅姐則沒有理會我，她臉上神色憂鬱。
此時他們夫妻兩人的眼睛，都在望著籠子裏那些活蹦亂跳的兔子。
段鳴雙手背在後麵，來回在籠子裏一陣張望，還不時得唉聲歎氣幾聲。趙玉梅則一直愁眉苦臉的，心情看上去很是煩悶。
看夫妻兩人的樣子，一定是兔子又出了什麽問題。我不用問也知道。不過現在自己是養殖場的一名員工，也要為老板分擔解憂。
於是我上前對段鳴說道：“偉哥，是不是兔子又出問題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說給我聽聽，我現在也是你們這裏的一員，有責任也有義務，要幫你們養好兔子。”
聽到我說得如此“大義凜然”，段鳴讚許地對我點了點頭，看他的樣子，對我這番話很是認可。
而玉梅姐也露出會心一笑，不過很快又恢複了開始的那副愁容。看樣子問題不小啊？我心裏揣測著。
“虎子，你過來，我告訴你。”段鳴將我叫到身前，然後清清嗓子，將事情說了一遍：“昨天，你回去之後，你玉梅姐就在兔舍裏清點兔子，結果發現少了十來隻兔子。這十幾隻兔子，價值有一兩千塊錢，我們倒不是虧不起，關鍵是整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少的。我怕還會少下去。”
段鳴說這番話的時候，很是憂心忡忡，兩道濃眉都擰到一起了。
“還有這樣的事，是不是被小偷盯上了，趁著昨天我們在後山放兔子的時候，偷走了十幾隻。”
我的腦海裏，迅速就回憶起昨天跟玉梅姐一起去放兔子時的情景。不過這段時間，跟玉梅姐在一起幹活，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玉梅姐身上了，對周遭發生的一些異常情況，根本就沒有留心過。
回憶了半天，我並沒有想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昨天在後山放兔子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也沒有發現有陌生人在這附近出現過。
“最開始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昨天我們在後山放兔子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其它人啊。趕這些兔子回籠的時候，我沒有清點，後來晚上吃完飯後，我跟你鳴哥一起到兔舍裏檢查兔子，我就點了一遍，這才發現少了。我也不知道是在後山丟的呢，還是在兔舍裏丟掉的？”趙玉梅對我說道。
我聽後，不再說話，而是沉思起來。我們三人在兔舍邊站了一會兒，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