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深山裏麵
很快老娘就從家裏,拿了一床破舊的毛毯過來。
這時,大娘將地上的血跡也拖幹淨了,然後和老娘一起將一張草席鋪在了地上。
做完這一切,大娘低聲在王彩菊耳邊交代了一番。王彩菊緊咬著嘴唇,不說話,嘴唇都咬紫了。她的眼睛裏麵一直在流淚。
最後大娘寬慰地在王彩菊的身上輕輕拍了兩下,就與老娘一起離開了。
現在房間裏隻剩下我與王彩菊兩個人了。
我將門關上了,燈卻沒有關,就這樣亮著。
現在已是淩晨時分了,明天我還要早起上山打野狼呢!於是我躺在了草席上麵。
王彩菊一直是低垂著頭,一言不發,但是她的眼睛裏一直有晶瑩的淚水在滾動。
我看到心裏很不是滋味,我最看不下去的就是女人流淚!
於是,我從草席上站了起來,走到王彩菊身邊。
“彩菊嫂,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你就告訴我,為啥要自殺?其實人活一輩子,時間很短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活著,這個世界是很大的,我們不能局限於眼前……”
說大道理,我可以滔滔不絕的講下去,畢竟我讀書的時候,語文成績在班上一直名列前茅,特別是作文,常年被語文老師當作範文。
聽到我的勸說,王彩菊仍是沒有說話,而且還不停地哭起來了,開始的時候還沒有聲音,後麵轉為了輕聲的哭泣。
她坐在床上,兩條秀腿撐起,雙手枕在腿上,頭就趴在雙手上麵,香肩一陣動著,一時間梨花帶雨,看上去楚楚可憐。
見王彩菊越哭越傷心,我有點慌神了,走到王彩菊身邊,低下身子說道:“彩菊嫂,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你心裏很委屈,你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放在心裏,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我的雙手扶在王彩菊的肩膀上,輕輕拍打著,以此來安慰她。
我的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王彩菊聽到,哭得更是傷心了。我見她始終不說,也沒有辦法,隻好坐在床頭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
哭了一陣後,王彩菊抬起頭,望著我,她的兩隻眼睛已哭得紅腫。滿臉都是淚痕。我看到,心裏很不是滋味,憐惜地用手拭去王彩菊臉上的淚水。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以後就讓我來保護你,誰敢欺負你,我就揍他。”我輕聲說道。
這番話雖然說的很粗,理卻不粗。我想除了死去的堂哥跟王彩菊說過這樣的話,我應該是第二個。
說這番話的時候,我是發自內心說出來的,所以神色很是鄭重,我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裏同,都有些濕潤了。
王彩菊可能被我的話感動了,她突然一把抱住了我的身子,又嚶嚶哭泣起來。
我隻好任由王彩菊這樣抱著自己。曖香入懷,這是一具溫暖、柔和的軀體,淡淡幽香傳入我的鼻子裏,不由的一陣心曠神怡。王彩菊的軀體很是嬌弱,我不由地雙手也緊緊抱住了她。
我們兩人就這樣抱著,王彩菊一直伏在我的肩膀上啼哭,而我則享受著王彩菊那柔弱的嬌軀所帶來的溫情。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又是深更半夜,再加上我初通男女之事,正是食之甘味的時候,這種環境下,不想入非非,那就有問題了。
我極力忍受著這種曖昧的煎熬,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待在這裏。天亮了,我就可以走了!事已至此,隻能在這裏等下去。
最令我心煩的是,此時我睡意全無,想睡都睡不著。
望著王彩菊那張嬌豔的臉,我輕歎了一口氣,本來這是一個和美女親近的好機會,可是在這種情境下,我是無論如何做不出來的,畢竟趁人之危這種事情,我還是不屑於做的。
美人在懷,卻不能動手,這對於我來說,是一種折磨。我難受極了。
我和王彩菊就這樣抱著,時間一分一秒就這樣流逝了。王彩菊的頭一直偎依在我那寬闊的胸懷裏,可能她感覺到自己靠在了一個非常安全的港灣,所以她的手也不知不覺地抱在了我的腰上。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我的眼皮變得有些沉重起來,睡意終於襲來了,我和王彩菊就這樣抱著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我發現自己睡在了床上,不過床上就是我一個人。
彩菊嫂子到哪去了?我一驚,迅速坐了起來。她不會再幹傻事吧!想到這裏,我頭上的冷汗迅速就流下來了。
於是我急忙從床上爬起來,在房間裏張望。看到王彩菊坐在床旁邊的一個櫃子前梳頭,我這才放下心來。
“彩菊嫂子,你的傷口沒事了吧。剛才起來沒看見你,真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你又想不開呢。”我說道。
王彩菊回頭對著我盈盈一笑,說道:“虎子,昨天晚上真的要謝謝你,你不但救了我,還陪了我一個晚上。我想了很久,終於想通了,你說的話,我都記得。你放心,我再也不會那麽幹了。”
說到這裏時,王彩菊的臉色變得堅毅起來,兩隻眼睛裏麵射出寒光。
“你能這樣想,太好了。”我讚賞著點點頭:“記住昨天晚上我說的話,對你永遠都有效,隻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說給我聽,我去揍他。”說完我露出了燦爛了笑容。
王彩菊也笑了,她一定是感動地笑了,我看見她的眼睛裏麵又有淚花閃現……
從彩菊嫂子房間裏出來,正碰上了大娘。
“虎子,你起來了,彩菊怎麽樣,沒事吧!”大娘關切的問道。
“彩菊嫂子現在沒事了,不過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我現在要到養殖場上班,大娘,要不這樣,等一會兒,你帶彩菊嫂子到山腳下老孫頭那裏看一下,他會開中藥的。”
“老孫頭的脾氣很古怪,我怕他會不高興……”大娘麵有憂色。
“我等一會兒到老孫頭那兒去一趟,我跟他打聲招呼。其實老孫頭的人還是挺好的,都是村裏的人以訛傳訛,以為老孫頭很難說話。”我搖了搖頭歎聲說道。
大娘聽到我這樣說,歡快的答應下來了。
我看了一下天色,今天有點睡過頭了。我連家都沒回,就直奔老孫頭的家裏而去。
老孫頭正在屋子外麵晾曬中藥,這是中藥味道很是難聞,我皺了一下眉頭。
看到我來了,老孫頭也沒說話,直接到屋子裏把弓弩和箭壺遞給了我,我接了過來,背在了身上。
“老孫頭,謝謝了,我走了,打死了野狼,我就會回來的。”我說道。
“小兔崽子,你小心一點,不要讓野狼給吃了。”老孫頭嗬嗬笑道。
“呸!你這老東西盡說些不吉利的話。壞的不靈,好的靈!呸呸呸!”我連呸三聲。
老孫頭哈哈大笑起來。
離開了老孫頭的家,我來到養殖場。段鳴和趙玉梅兩人都在,看到我。段鳴拿出了一包東西。
“虎子,這是幫你準備上山的一些物品,你看一下。”說完,段鳴將包放在了我的麵前。
我打開檢查了一遍,段鳴幾乎配齊了我所要的所有東西,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拿來了,一把明晃晃的開西瓜刀。
這把刀閃著刺目的寒光,刀身很長,刀刃比紙還薄,是開過鋒,我拿在手中,明顯可以感覺到它的鋒利。背包裏麵放了一些幹糧和一些物品,幹糧主要是麵包、壓縮瓶幹之類的。
趙玉梅知道我沒吃早飯,就在家裏煮了一大碗的麵條,還打了兩個蛋。我吃得飽飽的,準備要上路了。
收拾好東西之後,段鳴和趙玉梅夫妻兩人一直將我送到了後山。我揮揮手,示意他們回去。
這時我看到趙玉梅兩眼又是紅紅的,而段鳴則是神情肅穆,這讓我想起了“風蕭蕭,易水寒”慷慨悲歌的典故。我的心情有些感傷!
從後山的圍欄網一路出來,我沿著野狼逃走時的腳印,一路追了過去。現在我吃飽了、喝足了,體力充沛得很。
我手裏握著西瓜刀,掛著弓弩,一路上披荊斬棘。一直追到了深山裏麵。
這裏到處都是高大的參天大樹,遮天敝日。山風吹來,那些枝葉“嘩嘩”作響,還不時有不知名的野獸叫聲,顯得很是陰森。我進入到深山裏來,就緊繃起神經,很是警惕。
走了一段崎嶇而又陡峭的山路,終於在一處溪水縱流的岩石邊上,發現了那兩頭已有些饑腸轆轆的野狼。
其中一頭正是與我博鬥過,受了傷的那頭野狼。我不敢往前走了,將西瓜刀插在地上,然後將弓弩拿出來,迅速上好了五支箭。
我陰沉著臉,走了過去,手中握緊了弓弩,同時也對準了這兩頭野狼。我屏氣凝神,神情異常嚴峻,這可不是好玩的,稍有不慎,我就要成為野狼的美餐。
那兩頭野狼,也發現了我。但它們並不懼怕,眼睛裏麵冒出凶光,迎麵向我跑了過來。
我心裏很是緊張,畢竟麵對的是兩頭凶殘成性的野狼,我的心跳得很厲害,都快要跳出胸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