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美好
爐子裏的火燒得正旺。我低頭望了一眼，發現裏麵的水都快煎幹了，黑乎乎的全是藥渣，都有些燒焦了的味道。
我皺著眉頭，低下身子聞了一下，氣味不好聞，我趕緊站直了身子。
“虎子，你看這藥煎好了嗎？怎麽顏色這麽難看？”大娘問道。
“快點加一些水，都快要燒幹了。”我正色說道。
大娘聽後反應倒是不慢，趕緊到缸裏用木瓢舀了滿滿的一瓢水，加入到藥罐子裏麵。
水一進入到藥罐子裏麵，就發出“滋”的一聲響，然後就是一股白煙飄出，迅速彌漫在整個廚房裏麵。
“大娘，你煎藥的時候，水加得太少了。這下煎下去都要成藥渣了，這種藥是不能吃的。下次你一定要加滿水，燒開了之後，再加一遍水，就可以了。”我大聲說道。
大娘聽得連連點頭，滿口答應著。我又將煎藥的一些注意事項說給大娘聽，大娘年紀有些大了，記憶力不行。我連說了好幾遍，大娘才記在了心裏麵。
這時我才發覺大伯一直沒有在家裏出現，於是隨口就問了一句。
“大娘，大伯怎麽沒有見到，他沒有在家裏嗎？這麽晚了，到哪裏去了？”
“哦，他到外麵做事去了。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了。”
大娘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她還是輕描淡寫的就回答了我的疑問。
深更半夜的，哪裏還會有活幹？我聽後不由得一怔，不過我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因為我記得有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半夜裏，我就被一陣激烈的吵鬧聲給驚醒了。
由於發出聲音的地方離得近，豎起耳朵仔細一聽，就聽到了是大娘那尖銳的聲音，在大罵大伯。
罵得很是難聽，大伯說話，幾乎就沒有超過三句的。我隻是聽到，大娘一個人在大聲叫罵著。她的情緒很激動，都是罵什麽“畜生不如”的話語，罵不絕口，吵得我都沒法睡了。
估計大伯一定被大娘趕出了家門。我心裏暗笑，大娘在大伯眼裏，那可是一頭凶猛的母老虎。
我和大娘站在廚房裏麵，隨意地拉起了家常。大娘好象是有意，又是無意地問了我的一些個人問題。
她問我，在段鳴的養殖場幹活，一個月有多少工資，今後又有什麽打算。問得很是詳細。大娘這是要幹啥，難道要查我的戶口。我不大明白。
心中很是疑惑，大娘又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我對彩菊嫂子的印象怎麽樣。然後她又將彩菊嫂子誇了一通，說她的模樣不但長得俊，脾氣也很溫順。
說到後麵，大娘很是感傷，說自己的兒子沒有福氣娶彩菊嫂子。
聽到這裏，我的心裏一動，難道大娘心裏有了新的打算。自從她兒子在結婚頭一天，不幸死去。老年喪子，對大娘的打擊是很大。本來她已萬念俱灰，無奈兒媳婦王彩菊還在家裏住。彩菊嫂子這麽年輕，遲早是要嫁的，她有義務，一定要幫她找個好人家。
這個艱巨的任務一直壓在她的心頭上，所以大娘看中了我。說實話我長得身高馬大的，模樣也不差，雖然沒讀大學，但在村子裏也算是讀書人，關鍵我還是她的侄子。
如果我能跟彩菊嫂子在一起的話，對大娘來說那真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此時大娘望著我，眼睛裏麵冒出異樣的光芒來。
我完全猜中了大娘的心事，如果我和彩菊嫂子兩個成了，她的後半生也算是有了指望。
大娘望著我很是高興，眉開眼笑的。笑得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我的心裏也是高興，大娘肚子裏麵打得這些如意算盤，簡直令我有些喜出望外的。
這時藥罐子裏麵發出了“嘟嘟”的聲音，藥水燒開了。
我說道：“大娘，藥煎好了，可以端給彩菊嫂子喝。”
大娘聽說藥好了，慌忙從灶台上拿了一塊抹布，搭在藥罐子的兩頭的把手上麵。那藥罐子裏麵，冒出騰騰熱氣，大娘將手提在那兩個把手上麵，端了起來，放在灶台上麵。
然後大娘又從灶台下麵找了一根火鉗，在灶眼裏扒拉了一番，將那小爐子裏的火，搞滅了。再又到灶台旁邊，拿了一個大碗，將藥罐子裏的藥水倒入碗裏。
做完這一切，大娘拍拍手對我說道：“我還要收拾一下灶台，虎子，你把這藥端到彩菊屋子裏去，喂給她喝。你就辛苦一下，當是幫大娘一個忙吧。”
能喂彩菊嫂子喝藥，我當然很樂意，於是高高興興地答應了一聲。
裝著藥水的碗很燙，我將抹布包住碗底，然後小心翼翼地端了出去。在出門的時候，我無意中看到大娘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她一定是為自己的想法，有點沾沾自喜。
藥水很滿，我不敢走得太快，慢騰騰地來到了彩菊嫂子的臥室裏麵。
她的房間裏麵燈火通明，正坐在床頭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蒼白的麵龐，嬌弱的身子，蔥玉般的手臂，令我心裏頓起憐惜之情。
“彩菊嫂子，藥煎好了，你能起來喝嗎？”我將碗放在床頭對麵的一個櫃子上麵。
王彩菊一雙美目望著我，對我甜甜一笑，微微點了一下頭。
“虎子，你怎麽來了？”對於我的到來，彩菊嫂子感到有些意外。
“大娘剛才到我家裏去，問我煎藥的事情，我就過來教她。正好藥煎好了，大娘說家裏還有事情要做，就叫我送一下。”我嘿嘿笑著說道，一口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
“謝謝你！”
王彩菊想掙紮著再坐起來一點，可能是動作大了一點，牽動了傷口，眉頭皺了起來，糾結在一處，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痛苦的神色。
我看到連忙走了過來，伸出手扶在她的肩頭處。
“你還沒有好，千萬不要亂動，要不然傷口迸發，那就難辦了。”我心疼地說道。
彩菊嫂子聽後，感激地對我點點頭。我扶著她那柔弱的肩膀，靠在床頭上麵，看見王彩菊的身子還是很虛弱。
“看你這麽虛弱，估計連端碗的力氣都沒有吧，還是讓我跟你喂藥吧。”我微笑著說道。
王彩菊的臉微微一紅，回答道：“那怎麽好意思，還是等你大娘過來吧。”
“我們也是一家人啊，你還跟我客氣個啥！”
我將藥捧上手裏，慢慢端到了王彩菊的麵前。那藥水冒著熱氣，一股苦味彌漫在房間裏麵。王彩菊又皺起了眉頭。
看到王彩菊的表情，我明白她是怕藥水的味道太苦，自已喝不下去。
於是我微笑著說道：“你想要自己快一點好起來的話，就把這藥給喝了。這藥是很苦，不過你要知道良藥苦口。”
望著我臉上真誠的笑臉，王彩菊微微一笑，然後鄭重地對我點了點頭。
隻言片語之間，就打消了王彩菊心頭的顧慮。我心裏有些暗自得意起來，看樣子彩菊嫂子，對我還是有好感的，她也很尊重我。
王彩菊輕啟朱唇，吸附在碗的邊沿上麵。我手腕輕抬，將碗微微傾斜。
那有些發黑又有些發紅的藥水，帶著一股刺鼻的濃烈苦味，倒進了王彩菊的嘴裏。王彩菊喝下去了一口，眉頭都快擰成一股繩了。
這藥實在是太苦，王彩菊沒有適應過來，被嗆得發出一陣咳嗽聲。她的頭抬了一下，碰到了正準備還要往王彩菊嘴巴裏倒的那碗藥水。
我的手一顫，那藥水就從碗裏潑出來一些，正灑在王彩菊的胸前的睡衣周圍。王彩菊大叫一聲。我手忙腳亂，連忙將碗放下來，拿了那塊抹布，去擦拭王彩菊的衣服。
王彩菊穿的是睡衣，她怕睡衣上麵的藥水流到身體裏麵，連忙將睡衣上麵的鈕扣解開了，隻解開了兩粒，就住手了。因為她反應過來了，我這個大男人就站在旁邊。她那睡衣裏麵可是什麽都沒穿的。
我就站在王彩菊的身邊，眼睛正好看到了王彩菊胸口上半部份的那片美妙春光。
那皮膚嬌嫩得好象可以隨時捏出水來，這是於秀萍和劉桂蘭兩人的肌膚都無法比擬的，隻有玉梅姐跟她不相上下。
不過這也難快，彩菊嫂子才不過二十出頭，正是女人這一生中最美的時光。
這片春光，簡直要亮瞎我的眼睛！我感覺自己的眼睛裏麵頓時亮了許多。
拿著抹布的手，胡亂地在彩菊嫂子的睡衣上麵擦拭著。心慌意亂中，我的手一滑，無意中碰到了那不該碰的地方。
彩菊嫂子滿臉羞紅，身子扭動，不自覺地嬌叫了一聲。
不過這一次我可不是故意去揩油的，而是保持著一種紳士風度。我可不想讓彩菊嫂子把自己當色狼防著，畢竟是親戚，以後說不定常見麵。
雖然我不是什麽正人君人，不過趁人之危的這種事情，我還是不會刻意去做的。當然對於有些人，偶爾也可以做這種事情。
心裏是這樣想，我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那片春光。那裏太美了，我感覺自己的眼珠子快要從眼眶裏麵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