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過年
一家人圍坐在一張圓桌上，卻沒有過年一點熱鬧的氣氛，相比起以前在家過年，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坐在一起吃團圓飯，有說有笑。
而這裏卻顯的死氣沉沉。
我們也才剛剛入座，一個短頭發的女生，看起來年紀不大，不緊不慢的從樓下走上來，紮著高高的馬尾，第一眼看起來很清爽，她直徑坐到了程嘉銘身邊，脫掉皮質外套披在椅子上。
池淩瑞的手，就放在我的背後，而我看起來特別的拘束，那個女生看著了我一眼，我朝她笑了笑，程嘉銘卻是一臉的不耐煩，從他神情裏，我看不出他討厭這個女孩，也看不出他喜歡這個女孩。
我把臉貼近池淩瑞，小聲問他：“這個女生，就是程嘉銘老婆，靜琪對不對？”
池淩瑞用鼻音“嗯”了一聲，就聽老爺子開腔道。
“今兒個過年，全家人都好久沒有在一起聚過了，人老了也沒什麽盼頭，就盼望著團圓，可是這團圓節，卻比以往少了什麽······”老爺子環視了一圈：“不說這些話，今兒個過年，一家人就該熱熱鬧鬧的，有個家的樣子。”老爺子說話時，帶著顫音略帶著沙啞。
八十多歲的老爺子，看起來倒是還硬朗。
這一頓飯，吃的我特別的拘謹。且枯燥乏味，就連肚子都沒怎麽填飽。
茶餘飯後，一家人圍在一起，除了程景輝給我的紅包，我接下來了，其他人給我的，我沒有接，我撇了一眼池淩瑞。
“收下。”
我點了點頭，收下了他們給我的見麵禮，隻得到了他的批準才敢接，因為我連他們誰是誰都還不知道。
“大伯偏心，當初你給我的可沒有這麽多。”靜琪撇著嘴巴，卻遭到了程嘉銘的嫌棄。
“你拿的也不少。”
我無心聽他們聊家常，靠在池淩瑞身上，小聲的在他耳邊問，這些人都是誰要怎麽稱呼。
“洛熙，聽你說話的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你老家是哪裏的？”忽然有人開口問我。
我一抬頭就對上了那人的雙眸，就是剛才叫我們吃飯的那個男人，池淩瑞告訴我，他好像叫什麽卓，哦！程文卓。
聽到他的話，頓了頓，就把我家是哪裏的告訴了他，隻是當我說出口的時候，池淩瑞捏著我肩膀的手一縮緊，我皺著眉頭，剩下沒說完的部分，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讓我有不禁些奇怪。
不過，他們的焦點並不在我身上，要麽就是聊家常，要麽聊著我聽不懂的商業經文。
程嘉銘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為之，伸手捏了捏我的臉，被我給迅速的打開了：“熙熙，當初，本應該在一起的是我們，如果不是被我家老頭子逼迫，被池淩瑞給擺了一道，我那天娶的人就是你，而現在睡在我身邊的人也會是你，就連你肚子裏懷著的孩子，也會是我的孩子，可我不介意等。”
程嘉銘雖然是對著我說的，可這句話卻是說給池淩瑞聽的，坐在他身後的靜琪，看我的眼神裏，像是要吃了我一樣，而池淩瑞麵子上，卻沒有過多的表情。
我心裏咯噔一下。
這裏坐著那麽多人，程嘉銘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擺明了想要挑釁池淩瑞，明目張膽的挖牆腳嗎？
池淩瑞沒有表態，倒是老爺子安奈不住了，“咚”的一聲，拐杖重重的敲擊在地麵上，略帶沙啞的聲音怒吼了一句：“混賬，這樣的話你也能說出口。”
“嘉銘，不得胡鬧，按輩分，你的管她叫嫂子，知道嗎。”這句話是程景輝說的。
老爺子盯了我一眼，端起手邊的茶水，歎息了一聲，這已經是今天，程嘉銘第二次挑釁池淩瑞了，夾在他們中間，受傷的永遠都會是我。
待到下午進兩點的時候，我們才從老宅回去，走之前，老爺子給了我一塊玉佩，什麽話也沒說，就把我給攆出來了，躺在藤椅上，聽著之前沒放完的戲曲，我順手關上門。
出門的時候，是程景輝送的我們，身後還跟著程嘉銘和靜琪，我帶著歉意和靜琪說了聲抱歉：“程嘉銘那隻是說著玩的，請你別忘心裏去。”
靜琪卻沒有領情，眼神裏給我飛了一記刀子：“天生一副狐媚相，要說狐狸不會勾男人，我可不信。”
“你······”我一時氣結，我好心好意的給她道歉，卻被她罵做是狐媚子。
池淩瑞斜睨了我一眼，朝著我伸出手來，我握著他的手，朝著外麵走去，程景輝一直沒給程嘉銘好臉色，等到車子開出去一段小距離，透過後視鏡，還能依稀的看清，程嘉銘和靜琪站在門口處。
程嘉銘好像······動手打了靜琪？
回到家的時候，池淩瑞依舊像往常那樣，蹲下身幫我換上拖鞋，我笑著湊近池淩瑞：“淩瑞，你別生氣，我真的對程嘉銘一點感覺都沒有，我以後一定會和他保持距離，乖乖的呆在你身邊，我那麽愛你，心裏早已經容不下別人了。”
我笑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在池淩瑞的唇上親了親。
我的心裏，確實容不下別人了，我和程嘉銘，可以算作是建立在友誼之上的親情。
“嘴是長在他身上的，我也不能限製他說話的權利吧，你看看，我都已經主動認錯了，再說了，這事情本身就不是我招惹的，你就別生氣了。”
我見池淩瑞臉色還沒有緩和的跡象，主動索吻，之後卻成了被動，被池淩瑞索取著：“油嘴滑舌的。”
“男人不是都喜歡油嘴滑舌的女人嗎？”我笑的一臉無害，反問道。
池淩瑞揚起手，我微微抬起下巴，池淩瑞直接將我抱了起來，我猛的睜開眼睛，雙手牢牢的抱住他的脖子，被他揩油了一番，我直奔著洗手間走去，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
晚上原本是打算讓David送吃的過來，可家裏還有昨晚包多餘的餃子，我和池淩瑞兩人就湊合著吃餃子。
飯後，坐在沙發上，坐等著淩晨十二點，敲響的鍾聲，看著電視上播放的春節聯歡晚會，吃著洗好的水果，我側身躺在沙發上，躺在池淩瑞的懷裏。
十指緊扣。
時間過的真快，這一切仿佛就像是夢一般，來的很不真實。
生怕夢醒了之後，這一切都會是一場空。
我從未遇見你，你也從未遇見我。
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背靠在沙發上，池淩瑞的手擔在我的肩膀上：“你別擋著我看電視。”
池淩瑞伸手掰過我的臉，我正津津有味的，看著春節聯歡晚會，被他這麽一弄很不耐煩，抬起頭來瞪了一眼池淩瑞。
每次池淩瑞都會在我身上索取，幸好我現在懷孕了，他不會真的碰我，要不然，以他這頭欲望足的猛獸來說，我就會是他床上的饕餮盛宴，會被他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你以前有沒有愛過程嘉銘？”
池淩瑞說話時的熱氣，噴灑在我的臉頰處，我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被電視上兩個說相聲的，逗得咯咯的笑著，沒太注意他的問題，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池淩瑞已經扣住了我的下巴。
“那你是喜歡聽真話，還是喜歡聽假話？”我用手指點了點池淩瑞的胸膛，眼神時不時的往電視那邊瞟去，因為那個兩個說相聲的實在是太逗了。
池淩瑞沒有搭理我的這個問題，他的眼神裏，卻比以往多了一些期盼，增加了幾分柔情。
沒一會，相聲節目就結束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歌舞，我不耐煩的推開池淩瑞，帶著點小脾氣的衝他吼道：“你還讓不讓我好好看電視了。”
“可以看回放。”池淩瑞剝開我臉上的頭發：“洛熙，回答我的問題，你以前有沒有愛過程嘉銘？”
我抿著唇，想了想開口：“剛開始的時候，我是很討厭他，尤其是那張欠揍的嘴，我每天都恨不能抽上他幾巴掌，可是漸漸地，我習慣了，他雖然嘴損了一點兒，但是他對我很好啊，很暖心也很貼心。”
如果沒有被池淩瑞帶在身邊，與程嘉銘失去好久的聯係，我想也正如程嘉銘所說，他娶的人就是我，旁邊睡的人也會是我，我嫁的人也會他，就連我現在懷的孩子，也會是程嘉銘的。
捫心自問：愛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