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不過確定受了傷
可憐的下巴給一腳給踢碎，而且還是被一個七歲的小鬼。這種事情自負的麥克勞恩自然是不可能相信的，可也容不得他不信。
沒有了下巴感覺很怪異，就連口腔裏的血液也無法噗的一聲吐出來隻能沿著嘴角不斷的往外冒，襯托著他那雙充滿了憤恨、扭曲的血紅色眼睛，看起來更加像是吃人的魍魎。
“力道不錯，照此下去應該可以在撐不著前搞定。”
莫景琛在一旁不鹹不淡的說著，完全沒有身為這次總攻大boss需要關心一下進度的自覺。毫無感情的話囂張狂妄的語氣更是氣的麥克勞恩差點又噴出一口血來，眼睛猛地瞪大，充滿了不甘。
“兒子，抓緊時間。”
似乎不大滿意喬寶寶的效率，莫景琛又開口催了一次。雖然喬寶寶什麽也沒有說，但是他其實很想讓自家爹地閉嘴。
身為一個什麽也不做的旁觀者，他沒有立場來對他的所作所為指手畫腳。更何況莫景琛那可是直接的命令，簡直讓人不爽的很。
“那個異種，是不是變異的更明顯了？”
略微走神的喬寶寶在聽到莫景琛帶著疑惑的話之後立刻回神，一眼就看到麥克勞恩的身體居然真的在發生一些詭異的變化。他原本就算是個強壯的人，可是此刻看起來卻更加的健壯。
那些肌肉像是會自己生長似得，比之前要膨脹了些。
“呃，同樣的實驗目的，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才會發生這種……慘不忍睹的改變？兒子，你不會也……”
“不可能！”
莫景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喬寶寶斬釘截鐵的給否定了，語氣堅決無比不容絲毫的質疑。
然後莫景琛也想了想，覺得還是千萬不要有這種可能性了。否則讓他看著自己七歲的兒子變成個肌肉男，估計喬慕心會第一個受不了刺激直接把肚子裏兩個小的給生出來。
默默地收了聲，莫景琛微眯著眼睛觀察著麥克勞恩。
他身體的一切變化就像是在進行一場進化，膨脹的肌肉、愈發血紅的眼珠，臉上的嗜血和扭曲已經控製不住讓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最重要的是他本人居然抱著一臉的狂熱，似乎很期盼自己變型之後的模樣。
“兒子，小心。你的結束時間會增長嗎？”
閉嘴，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
喬寶寶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在麥克勞恩還沉浸在‘變身’的喜悅中時，一個快攻撲過去。動作幹淨利落招招狠辣直取要害，耽誤的時間太久，他這次是真的感覺到身體的疲憊。
不速戰速決的話，很不好。
事實證明喬寶寶的直覺完全沒有差錯，像是‘變身’完成似得麥克勞恩明明身受重傷居然比之前要靈活的多。喬寶寶的進攻開始變得吃力到最後甚至連躲避和防守都變得艱難起來，再持續下去恐怕狀態會在更糟。
終於，在他一個踉蹌的時候，麥克勞恩的手猛然抓向喬寶寶的脖子。
“ok，提前結束。”
莫景琛的話音剛落已經一把抓過喬寶寶推到一旁，同時抬腳踹向麥克勞恩的腰。下一秒，湊近，抓過他的頭發壓低了身體，膝蓋猛然往上準確無誤的頂住他的胃。
“嘔……”
翻湧的嘔吐感和不斷抽筋劇痛的胃讓麥克勞恩彎著腰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猙獰。
“我可以的。”
喬寶寶有些不服氣，他覺得明明很快就可以把麥克勞恩給打趴下了，為什麽要退縮。
“站著別動。”
然而莫景琛的氣勢比他的更足一些，到底是爹地的命令即使對於現在的喬寶寶來說還是有權威性的。所以他雖然不服氣，卻還是乖乖的站在一旁看著。
“怪。”
莫景琛勾唇笑了笑，在轉身看向麥克勞恩的時候渾身的氣勢瞬間變得肅殺而冷冽。
在麥克勞恩還沒緩過勁兒來的時候，莫景琛又衝上前抬腳直接對準了他的腦袋壓下去。麥克勞恩的身體差點直接趴到地麵上，莫景琛則趁著這個時候繞到他的背後用手肘對準他的脊椎某一截狠狠地砸下去。
“啊……”
麥克勞恩的慘叫聲劃破夜空，讓人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即使他已經‘進化’了一次，跟喬寶寶將近一個小時的打鬥加上傷勢，還是被體力保持在巔峰狀態的莫景琛給打的措手不及。
接下來又是幾個連續的攻擊，麥克勞恩有結實的肌肉護體依舊被打的很慘。
莫景琛的唇角始終勾著殘忍的弧度，銳利的雙眸中一片幽暗，誰也看不透他的情緒。
“雖然很抱歉，不過我想在最短時間內解決你。”
莫景琛雲淡風輕的說著，抬腳再次朝著麥克勞恩受傷的腰猛力踹過去。明明是強壯的人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被遠遠的踢開，然後砸在地上。腦袋一歪，吐出一口血來。
“嗬。”
莫景琛冷笑一聲，慢悠悠的走過去。他看起來像是在踏青，根本不是打架。
麥克勞恩的臉上滿是不服氣，他趴在地上，眼神凶狠的瞪著莫景琛。看著他一點點的靠近，終於快要接近的時候猛然怒吼一聲從地上跳起來，右後像是鉗子一樣朝著莫景琛的喉嚨襲去。
莫景琛眼神冷冽的看著，像是在戲耍老鼠的貓。一直到麥克勞恩的手靠近才懶洋洋的避開，伸手又是一拳砸在麥克勞恩的鼻梁上。
這一次，就連鼻梁也無法避免的碎了。
而麥克勞恩就像是突然明白了變身的奧義，眼神凶狠動作迅速的逼向莫景琛。這一次，他的速度居然比之前快了許多。就連莫景琛臉上的漫不經心也收斂起來，微眯著的眼睛裏閃爍著銳利的鋒芒。
“垂死掙紮？嗬。”
又是一聲冷笑，莫景琛堪堪避開對方的拳頭。
在麥克勞恩一下比一下迅猛的攻擊中，莫景琛的動作顯得格外遲緩。除了不停的躲避之外，看起來像是沒有還手的能力。並非他故意要顯得自己比較弱，隻這個時段不曉得為什麽對方的爆發力會如此的驚人。
那種感覺就像是，要把所有的經曆都在這一刻消耗完似得。
莫景琛一向都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他才會故意不動手而是不停的退避。他要等著看，當麥克勞恩的這一股氣勢耗盡的時候，他會變成什麽樣。
喬寶寶似乎也察覺了，眉頭微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麥克勞恩。
身為基因改造人的共同感知卻在此刻像是掉了鏈子似得，再也找不到。一股股的違和感壓迫著喬寶寶的神經，他的雙手下意識的握緊，渾身都處於戒備狀態。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該死，你們統統都該死！”
麥克勞恩的聲音充滿了怨氣，已經變了調，聽起來格外令人毛骨悚然。他就像是被某種物體支配似得，仿佛大腦裏除了‘殺了他’這個指令外一無所有。如同殺戮的機器，耗盡了自己的體力、不知道痛似得不斷攻擊著。
“兒子，這玩意兒的狀況持續了多久？”
“三分鍾零四十五秒。”
“預測還可以持續多久？”
“十七分零五秒。”
莫景琛聞言身體一陣僵硬，其實用不著具體到秒數的。而且明明加起來是二十分鍾零五十秒啊，再多十秒不就二十一分鍾了嗎。
“專心。”
見莫景琛不知道因為什麽在分神，喬寶寶不由用嚴肅的語氣提醒。莫景琛哦了一聲，也沒有再開小差，專心致誌的麵對這麥克勞恩力度原來越大的攻擊。
“兒子，總覺得他似乎撐不了那麽久。”
莫景琛蹙眉，黑眸中閃過一抹銳利。喬寶寶聞言仔細的觀察著麥克勞恩，他雖然瘋了似得不知道痛，但是臉色很差勁兒，額頭上也滿是虛汗。看得出來是體力消耗過度的結果，果然是疲憊到了極點。
“勉強同意。”
喬寶寶說完就不再開口，直勾勾的盯著麥克勞恩似乎是在等著他什麽時候倒下。
時間過去了多久？五分鍾？
莫景琛蹙眉，冷瞳中閃過一抹幽暗。憑著麥克勞恩攻擊的力道，表明他果然已經逐漸接近了極限。當爆發力持續超越最高點，體力抵達臨界點之後，後果會怎麽樣？
恐怕不怎麽好。
莫景琛略微沉吟，時刻的注意著。大約三分鍾過去，麥克勞恩的臉開始呈現出詭異的紅色，那些大塊的肌肉也開始再次膨脹。而這一次，麥克勞恩的神情比上次要痛苦的多。
他甚至停下了動作，在莫景琛看來，就連眼球都在顫抖。
“兒子，躲遠點。”
莫景琛說完也抽身後退，快步的走到喬寶寶麵前，抓過他的手臂往後退。
“回來！你們要去哪兒？快給我回來，我要殺了你！”
眼見著莫景琛和喬寶寶要離開，麥克勞恩赤紅著雙眼麵目猙獰的瞪過來。他此刻正一副恨不得立刻撲過去身體卻完全不能動的模樣。
那表情顯得格外詭異。
“這是什麽情況？”
莫景琛在確定麥克勞恩邁不開步子之後就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眼前越來越詭異的場景，那種玄幻電影的即時感越來越強烈。
眼看著麥克勞恩身上的肌肉還在不受控製的膨脹，皮膚被撐開，一副要炸裂的模樣。
“不會吧……”
a市，冥夜基地。
“沒抓到？”
“抱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逃了，不過確定受了傷。”
某個殺手一臉愧疚的說著，暗自懊惱他們居然這麽沒用，能讓一個差點殺死肖麟的殺手逃走。
喬慕心的眉頭緊緊的蹙著，眼底滿是擔憂：“繼續去找，把整個基地都搜一遍。一定給我找到，不論死活。”
肖麟的手術還沒有結束，而那個該死的放冷槍的殺手居然也給逃了！
“媽的！”
越想越氣憤，喬慕心忍不住爆粗口。該死，氣的她肚子都有些疼了。不行，情緒起伏太大，她得冷靜冷靜，讓自己趕緊淡定下來。孕婦可是不能受刺激的，到了這種月份，一旦受了刺激說不定就早產了。
莫景琛還沒回來，她可不想一個人進產房。
“寶貝們，老老實實的待著。很快就會結束的，乖。”
撫摸著高高隆起的腹部，喬慕心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著露出既甜蜜又心酸期待的笑。幾秒鍾後，她再抬頭，俏麗的小臉上已經一片冷銳。
“把這兒給我守好了，不準放一隻蒼蠅進來。”
肖麟可還在手術台上呢，萬一有個什麽意外連累到他翹辮子或是怎樣，就算林雪彤不把自己給掐死她自己也覺得無顏麵對江東父老。所以，手術室這裏必須守住！
“媽咪，肖叔叔不會有事的。”
喬安安抓著自家媽咪的手，語氣堅定的安慰著。爹地和哥哥不在，她就應該負責照顧好媽咪的情緒。已經是姐姐了呢，是大人了。
“恩，不會有事的。”
喬慕心走到一旁坐下，語氣溫和地說著。抬手輕輕地撫摸著喬安安軟軟的頭發，手感很好，很想一直摸下去。
“肚子餓不餓？”
“不餓。”
喬安安搖頭，她怎麽能在這種時候說餓呢。媽咪還在因為肖叔叔手術的事情焦頭爛額，更何況那個害的肖叔叔受傷的可惡殺手還不見了。這種情況她怎麽可能吃得下，畢竟她是個有擔當的吃貨！
默默地在心底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喬安安的語氣堅決的很。
見她這樣喬慕心也就不再堅持，又揉了揉女兒軟綿綿的頭發：“那肚子餓的時候告訴媽咪，媽咪讓人給你找吃的過來。”
“好。”
喬安安乖巧無比的點頭，挨著喬慕心坐著，老老實實的盯著頭頂上‘手術中’三個大紅字。
上帝保佑肖叔叔可以平安無事，然後跟雪彤阿姨在一起生一堆小孩子。
喬安安無比虔誠的許願，她覺得自己既活潑可愛又古靈精怪，還乖巧討喜，上帝一定會實現她的願望的。
走廊裏一陣陣沉默，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把寂靜給打破。
喬慕心低頭掃了一眼，是林雪彤的號碼。難道肖麟跟雪彤說了這邊解決之後就去w市找她的事？好吧，應該不會這麽速度吧。
抱著僥幸心理，喬慕心接通了電話。
輕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雪彤啊，這邊的事情有些複雜所以暫時沒辦法那麽快解決。你別著急，不會浪費太多時間的。”
“肖麟三個小時之前給我打電話說已經搞定，準備讓直升機把你們母女兩人送過來。”
林雪彤不鹹不淡的一句話瞬間堵住了喬慕心的嘴，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的睜眼說瞎話。她怎麽就一時腦抽了呢，這種時候不是更應該告訴林雪彤關於肖麟受傷的事情嗎？
“發生了什麽事情？”
林雪彤冷冰冰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語調讓喬慕心頓時有股掉冰窟窿裏的感覺，這麽強勢的肯定語氣是要鬧哪樣。
“唔，有個放冷槍的家夥突然出現，然後又失蹤了。為了以防萬一正派人去到處找，在找到之前是不能離開這裏的。”
“還有。”
唔，大姐你是在我身上安裝了針孔攝像機已經把這邊的一切了若指掌了嗎？否則怎麽知道我隱瞞了很多事情！
好吧，坦白從寬。
“那個放冷槍的混蛋打傷了肖麟，子彈從後背貫穿了前胸，擦過肺葉，這會兒正在緊急手術。”
喬慕心盡量清楚又緩慢的把肖麟受傷的事情跟林雪彤說了一遍，電話另一端罕見的開始沉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喬慕心這才聽到林雪彤的聲音，不高不低不溫不火，跟平時的語調一模一樣。
“我知道了。”
說完，電話直接被切斷，耳朵裏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喬慕心握著手機茫然的抬頭看著手術室的大門，幾秒後才想起來林雪彤的反應似乎不大對。
她怎麽沒說多加小心就把電話給掛了呢？
“媽咪，你說雪彤阿姨會來嗎？肖叔叔受了傷，雪彤阿姨肯定也很擔心。”
喬安安一手托腮，微微蹙眉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說著。喬慕心頓時一陣無語，把女兒的小胖手握在掌心捏了捏：“怎麽，你很想讓你雪彤阿姨你肖麟在一起？”
“當然了。”
“為什麽？”
喬慕心起了逗弄自家女兒的心思，歪著腦袋笑眯眯的看著她。喬安安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直接說出了答案：“因為他們彼此相愛啊。”
呃……
她家女兒才七歲好嗎，懂什麽叫彼此相愛？
“咳……說說你是怎麽得出的結論。”
“因為眼神。”
“眼神？”
“對！肖叔叔看雪彤阿姨的眼神就像爹地看媽咪一樣，而雪彤阿姨也會在趁人不注意的看著肖叔叔露出那樣的眼神。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安安能肯定它們是一樣的。”
喬安安仰著小臉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著，她知道自家爹地和媽咪是彼此相愛的。所以在看到她們看著彼此的眼神時就會覺得相愛的人看對方才是那樣，即便是小孩兒，卻可以輕易的看透林雪彤的內心。
嘖嘖，反而林雪彤這個大人總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啊。
喬慕心挑眉，頗為遺憾的感慨著。
“夫人，發現了殺手的蹤跡。他似乎慌不擇路逃到了基地的死角，這會兒正有人靠近。”
聽到手下的匯報，喬慕心眼底的溫柔瞬間斂去，取而代之的是銳利森冷的鋒芒。
“很好，我會親自過去的。”
喬慕心冷笑一聲，盤算著應該用什麽方法給以懲罰。居然趕在自己的同夥都失敗的時候還開槍，簡直不懂天高地厚。
“安安，媽咪去處理些事情，你乖乖在這兒等著，好嗎？”
“恩。”
喬安安乖巧的點頭，喬慕心笑了笑，揉了揉女兒的頭發又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才站了起來。
“保護好小姐，務必確保裏麵的手術順利進行直到結束。”
說完喬慕心這才轉過身看向跟自己匯報的人，丟給他一個淡然的眼神：“走吧。”
說完，喬慕心直接走在前麵。那個男人連忙跟上，兩人差了一步的距離。是保鏢跟雇主的最合適距離，既可以在突然狀況的時候衝上去也不會招人厭。
而此時，這個殺手顯然有些細微的不同。
他的身體，微微僵硬，那是半戒備狀態同時還有些緊張。冥夜基地的殺手都是經過嚴苛訓練的，怎麽可能會在這種情況下緊張？
即便是新手，也絕無可能。
那是一種不受控製的緊張，很莫名。
而喬慕心就像是沒察覺似得，依舊走的平穩又勻速。一路走出醫療樓，沿著一場戰鬥過後略顯淩亂的路往前走著。周圍很亂，大家都在清理善後還有人在忙其他的。
沒有人注意到喬慕心這邊的情況，就算是注意到的，在此刻也不會多想。
殺手就在冥夜基地的某個死角裏困著，他們已經看到他了，而現在要做的是抓到他。把他交給喬慕心，然後接受懲罰。
在走了大約五分鍾之後，喬慕心忽然停了下來。
後麵的殺手在看到她的動作的瞬間，眼底的戒備濃到幾點。肌肉也不受控製的僵硬著，手甚至很細微的抖了一下。
“哦，我忽然想起來你沒告訴我是哪個死角。你來前麵帶路。”
“好。”
殺手的聲音略顯幹澀，可喬慕心卻依舊不曾注意到。她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眼底滿是銳利的殺氣，還帶著幾分放肆。
兩人越靠越近，就像是電影裏的慢鏡頭。
彼此的距離拉近，然後按照目前的情況是應該分開。換殺手走在前麵，喬慕心走在後麵。這是個簡單的過程，甚至不需要一分鍾的時間。不，連半分鍾都用不了。
可奇怪的是，在彼此的眼裏眼前就生生是個折磨人的慢鏡頭。
喬慕心始終淡定入場，甚至連唇角微微上揚的弧度都沒有變化。殺手越靠越近，借著陰影，他的手躲藏在一個視覺死角內。
很快，這裏就應該擦身而過了。
然而也是在這個時候，對方猛地有了動作。他的手裏握著的，是一把槍。
黑夜裏，張狂又囂張的充滿了憤怒的怒吼還在繼續，而莫景琛和喬寶寶像是聽不到似得。父子倆的表情如出一轍，統一的雙手抱臂淡定自若的站在一旁。而在他們麵前不遠處，麥克勞恩忽然痛呼一聲跌倒在地上。
他身上的肌肉居然還在膨脹，表層的皮膚已經支撐不住，紛紛出現皸裂。
鮮紅的血從那些裂開的皮膚表層滲透，很快就染紅了整個身體。像是流不完似得，一大灘的匯聚在一起。而麥克勞恩就倒在自己的血液裏，雙眼依舊充血，還在破口大罵。
沒有了行動力，即便恨得要死也無濟於事。
“兒子，你說他最終的結局是什麽？”
莫景琛頗為嚴肅的跟身邊的喬寶寶討論，而顯然喬寶寶完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血腥味太濃，有些不舒服。而且跟預料中的不同，一切都進行的太順利太簡單了。
他還以為到了麥克勞恩的基地遇到的將會是一場硬仗，還以為可以多玩兒一會兒。不過顯然，是他太一廂情願了，麥克勞恩給他的娛樂時間隻有短短的一個多小時。
“忽然想到武俠小說裏那些傳說中的爆體而亡。”
喬寶寶這下是真的震驚了，莫景琛這種狂掉渣天的總裁兼黑道霸主居然會看武俠小說？
“別不相信，我真的看過。”
莫景琛勾唇淺笑，然後下一秒，他唇角的笑忽然凝固起來。
喬寶寶察覺到什麽，立刻扭頭看過去，表情同樣嚴肅仿佛下一秒天就要塌下來：“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