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系統，你大爺的，退貨！
「你是李牧！你是李世民的嫡長子！你是大唐名正言順的皇太子！」
李淵歇斯底里的喊著。
偌大的渭水河畔，全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李淵的喊聲。
原本淡定自若的秦牧，懵了。
我是李世民的兒子？
這……
怎麼會這樣？
烈烈風中，秦牧有些凌亂。
看得出來，李淵不像是騙他。
難怪當初，太上皇李淵會無緣無故的找到他的莊子，還死皮爛臉的住了下來。
難怪自己在他面前調侃李二都沒事。
難怪自己說看上長樂公主的時候，李淵這老爺子會那麼的激動。
許多事情，秦牧此刻回想起來，才恍然大悟。
後來，李世民來了，長孫皇后也來了。
自己在兩人面前展現才學，兩人除了震驚以外，還多了一份溺愛。
原來是這樣子啊！
原來自己還有一個隱藏的身份，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的嫡長子！
秦牧一時之間全都想通了。
不過此時的他還想罵一句：系統，我干你大爺的，退貨！
當初系統發布了一條任務，就是要秦牧當皇帝。
秦牧當時想著自己既不是皇親貴胄，也不是手握重兵的大將，想要當上皇帝，那只有造反一途。
於是，他未雨綢繆，處心積慮。
長安城詐死，前往邊關幽州，立下戰功，拿下高句麗……
這一切，都是為了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當時他詢問過系統，然而系統一點回應都沒有，只有一個簡潔明了的任務。
現在回想起來……
坑主啊！
這個位置，本來就應該屬於他的！
這個位置，本來他就可以輕鬆得到，舒舒服服的躺著裝逼就能得到！
可是現在……
一言難盡啊！
歸根結底一句話：系統，你大爺的，退貨！
和秦牧心緒凌亂相比，其他第一次得知這件事的人，全都是張大了嘴巴，能把拳頭塞進去。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兩個爭死爭活的人，竟然是親生父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李世民和秦牧的身上。
已經被綁了起來的李世民，雙手緊緊捏著拳頭，身體止不住的微微發抖。
他之所以一直不和秦牧攤牌。
是因為他不想。
他不想在秦牧面前示弱，在得知秦牧造反后，他第一時間想的就是挫敗秦牧，然後抓住秦牧，將他狠狠的教訓一番。
然後他才志得意滿的攤牌，朕是你爹！
朕不僅是你爹，朕還把你打敗了，你服不服？
等著秦牧痛哭流涕的向他求饒，然後他再教訓一番后，選擇原諒秦牧，把秦牧立為太子。
完美結局！
李世民每每想起，都爽得渾身微微顫抖。
但此刻的李世民，卻是氣得渾身微微顫抖。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秦牧竟然白手起家，經過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操作以後，真的造反成功了，至少自己現在落入了他的手中。
天才！
神鬼莫測的天才！
李世民很不想承認，但事實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流落民間的嫡長子，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但是此刻，李世民還是不想攤牌。
因為攤牌只會讓他覺得恥辱，讓他覺得自己這是用親爹的身份向秦牧求饒。
他李世民一生不弱於人。
可偏偏就連續栽在自己親生兒子的手中，他不服！
所以在李淵攤牌之後，李世民更加生氣了，因為這表明，他在與秦牧的這場較勁中，徹底的敗下陣來。
就算秦牧把皇位還給他，他也覺得是自己乞來的。
而這個時候，長孫無垢已經向秦牧撲來。
「牧兒，娘的好牧兒……」
長孫無垢淚水撲簌簌的往下流，提著長裙來到秦牧的面前，一雙玉手顫抖的撫摸著秦牧那英俊的臉龐。
秦牧看著已經成了淚人兒的長孫無垢，自然也是鼻頭一酸。
他完全能夠感受到，長孫無垢對他的愛，這份愛，是一個母親對於孩子的愛，質樸，不摻雜任何的雜質。
「……娘！」
秦牧終是喊出了聲。
「誒！」
長孫無垢重重的點頭，她等這聲娘等了十幾年，如今聽聞，更是喜極而泣，邊哭邊笑。
「孩子！好孩子！」
長孫無垢一把將秦牧樓入了懷中。
她何嘗不想早點和秦牧相認？
只是一路上，李世民都沒有提相認這件事情，她心思玲瓏，如何不知道李世民心中有他的打算，所以她只好一直隱忍著。
直到此刻，李淵攤牌了……
她心中的思念，還有母愛，如同決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李淵看了一眼神色陰晴不定的李世民，又看了一眼和長孫無垢相認的秦牧，眼中也是起了一層淚霧，感慨道：
「牧兒，你知道嗎？當初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曾暗暗發誓，我，太上皇李淵，絕不攤牌！」
「因為我不想讓你捲入到皇家的爭鬥當中。」
「但我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越來越不受我的控制，直到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面！」
「我不知道當初的決定是不是對的，但是我希望，現在說出一切，還為時未晚！」
秦牧將仍舊十分激動長孫無垢交給了身後的房如煙李貞英幾人，然後走上前去，看著李淵，露出一個笑容，一如當初那樣。
「老爺子，你不是說你家兒子很不孝順嗎？我幫你教訓他了！」
李淵看著秦牧，也笑了：「是啊，我看到了，你小子還真是有能耐，比你爺爺我啊，強太多了！」
秦牧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換舊人。」
李淵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既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那麼……牧兒，咱們一大家子是不是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了？」
「是該好好談一談了。」
秦牧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淡定，道：「是該好好談一談，皇位禪讓的事情了！」
「什麼？」
李淵一下子瞪大了眼珠子：「你……你還想……」
「不錯！」
秦牧雙眸如鷹，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勢：「這皇位，我要了，你和李世民商量一下，是兩個太上皇呢？還是一個太上皇，一個太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