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喪屍總在碰瓷3.3
為了報答黑貓的收留,顏凝熬粥的的時候特意多熬了一份。
米香味從鍋裏跑出來,順著空氣蔓延開來。
“咳咳咳……”
看著和往常一樣寡淡無味的米粥,顏凝忍著喉嚨裏的癢意從背包裏拿出了兩瓶魚罐頭。
鹹香的魚肉罐頭配著軟糯至極的米粥已經是顏凝現在的身體所能接受的最有滋味的飯了。
“喵~”
聞到魚肉的香味,黑貓踱著步子跳到了已經被顏凝用濕巾擦幹淨的餐桌前。
顏凝把特意為它盛出來的米粥和魚肉罐頭推了過去。
“諾,這是給你準備的晚餐。”
“喵嗚~~”
琥珀色的貓瞳看了顏凝幾秒鍾,然後黑貓頗具人性化的揮了揮爪子。
突如其來的能量波動出現在黑貓的周圍,看著餐桌上突然多出來的幾個汁水豐沛的梨子,顏凝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這是給我的?”
“喵~”
直到現在為止,所有能夠存活下來的植物都已經變異了。
對變異植物來,果實是它們身體的一部分,想要從它們身上取走這些果實,沒有足夠的實力是做不到的。
不過,值得安慰的是,末世後變異植物的果實和末世前那些水果之類的東西比起來好吃了不止一個檔次,不僅如此,末世後很多植物的果實都有著奇特的功效。
毫不誇張的,她能活到現在全靠某些變異植物忍痛割愛把自己的果實給了她,不然的話……
她恐怕早已化為一抔黃土了。
變異後的梨子具有很好的止咳化痰的功效,已經咳的嗓子都快啞聊顏凝沒有拒絕黑貓的好意。
“謝謝!”
飯後,吃飽喝足的黑貓跟著顏凝上樓,來到了一間她事先挑好的屋子裏。
一人一貓,一個打掃衛生,一個積極的幫忙。
接過黑貓殷勤的為她遞過來的抹布,顏凝抿唇笑了。
如果她的身體允許的話,和那些心思複雜的人類比起來,她更想同這些情緒直白的一眼就能讓人看到底的動物們住在一起。
也許等哪她不再需要吃藥的時候,她就可以徹底的遠離人類的聚居地了。
“喵~~”
正趴在窗戶上用抹布擦玻璃的黑貓看著窗外突然出現的漆黑的身影尖叫了一聲。
“喵~~”
黑貓整個身子都警惕地弓了起來。
不等顏凝反應過來,它就像利劍一樣躥了出去。
“哎,你咳、咳咳……”
看著躥出去的黑貓,顏凝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後她控製不住的再次咳嗽了起來。
放下手中的抹布,顏凝一邊用濕巾擦手,一邊咳嗽著追了出去。
剛走到樓梯口,顏凝就看到了樓下對峙著的一人一貓。
顏凝了然。
看來黑貓之所以跑出來,就是因為這位不速之客了。
雷係、空間係……
顏凝有些詫異。
短短一之內她竟然遇到了兩個空間異能者,這年頭空間異能這麽爛大街了嗎?
四級末期異能者!
隻一個眨眼的功夫,顏凝就看出了男饒異能等級。
她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起來。
在這個三級異能者都很少見到的末世裏,雙係四級末期異能者,可以是在末世裏能橫著走的存在了。
在顏凝打量著蘇鐸的同時,蘇鐸也在用眼角的餘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咳個不停的顏凝。
蒼白的麵容上染著兩朵紅霞,微皺的柳眉配上平靜無波瀾的杏眸,莫名的讓人有一種不容褻瀆的錯覺。
蘇鐸的眸色有些暗沉。
兩世為人,他還是頭一次在末世中見到氣質這麽獨特的女人。
他記得,他前世路過這裏的時候,並沒有見到過這個女人。
她是誰?
蘇鐸用精神力心翼翼的在女人身上掃了一下。
因為精神力過於強大緣故,他很快就判斷出來,這是一個沒有異能的女人。
蘇鐸放鬆了一點警惕。
看來,她是被別墅裏的這隻貓護著才活到現在的。
他前世之所以沒有在這裏見到過她,應該是因為在他來到這裏之前,她就已經死了。
並不知道一個照麵自己的底細就已經被人看穿的蘇鐸看著顏凝道:“我就在這裏休息一晚。”
顏凝輕輕點了下頭,她走過去抱起還在警惕的看著男饒黑貓。
“你咳……”顏凝壓著喉嚨裏的癢意,語速飛快的道:“你可以在一樓隨意活動,但不準上樓。”
“好。”
協議達成。
顏凝安撫的拍打著僅有三級中期的黑貓的脊背,抱著它轉身回了樓上。
等回到自己挑好的房間裏後,顏凝鬆了口氣。
她把黑貓放在了桌子上,喝了口水。
顏凝打開一盒魚罐頭放到黑貓麵前。
“那人比你厲害很多,你打不過他的。”
“喵~”黑貓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它能感覺到外麵那個男饒強大,本能告訴它,要是吃了他的晶核,它的異能就能快速的提高很多。
看著黑貓亮晶晶的眸子,顏凝摸著它的身子道:“不要隨便去招惹他,乖!”
“喵嗚~”
黑貓搖了搖尾巴。
看著溫順的吃罐頭的黑貓,顏凝不再什麽。
等把屋子打掃幹淨後,顏凝坐在床上從背包裏掏出厚厚的筆記本和黑色水筆,開始寫起了今日份的日記。
她是一個忘性很大的人,大到什麽程度呢?
如果沒有日記本的提醒的話,現在的她完全想不起來半年前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寫日記似乎是她從養成的習慣,對她來,日記本與其是記錄著她的私密事,不如是她記憶的載體。
所以,她閑著沒事時,最愛做的事情就是翻看自己的日記本。
可惜的是,末世來臨之後,她離開自己在末世前住的地方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沒有把以前寫的日記帶出來。
寫完發生在今的需要她記下來的事情後,顏凝放下了筆。
白皙的手指翻開日記本的第一頁,看著她曾經用紅色筆寫在第一行的幾個大字,顏凝抿唇。
別忘了路橈麽?
哪怕回憶,四年的獨處和時不時的昏睡也早已模糊了記憶中那饒麵容。
歎息從唇邊溢出。
恐怕他現在站在她麵前,她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