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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但是,天底下的意外還就是發生了,葉上秋露散發出強勁的氣息,劍氣和刀芒碰在了一齊,發出轟然大響——徐玉終于以壓倒性的氣勢震住了上官英,眼看著她嘴角流出的鮮血,知道她已受傷,心中大喜,正想著對著她補上一劍,解決了這個討厭之極的丫頭但也就在此,范天波、王武賓掌力,一前一后,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身上,徐玉忽然受這兩人重擊,當即“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來,體內的真氣幾乎被兩人打散,但心中卻也明了得很,自己的生死已經系與一線了,人在危急的時候,拼命的力量是不可估計的


  徐玉隨手回劍,葉上秋露射出萬丈光芒,同時恨聲叫道:“一齊留下給我陪葬”


  范天波、王武賓兩人做夢也沒想到,他受重傷后,居然還能發出如此強烈的一擊,忙急急閃避,總算和平島高深莫測的輕功救了他們一命,堪堪的避開了葉上秋露正面的劍氣,躲過了要害之處,但徐玉還是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一條終身也褪不去的傷痕,劍過去,光芒斂去,兩人同時悶哼了一聲,一抹鮮血,迅的在胸前綻開慶幸得很,兩人都傷得不深,要不了命,但短時間之內,恐怕的是沒有能力再戰了事實上,若非徐玉已經受傷,就憑剛才的那一擊,就足夠把他們劈成兩半,他兩人心中是震驚無比,徐玉怎可能發出如此強大的劍氣?


  而此時,和徐玉硬拼了一招的上官英也喘過了起來,強壓住體內翻騰紊亂的氣息,她知道徐玉已經是強弓之弩,當即舉起泣血魔刀,冷笑的叫道:“徐玉,你受死”


  泣血魔刀帶著凄厲的嘯聲,對著徐玉的頭上砍了下來,徐玉早在對范天波、王武賓發出那一劍的時候,就已經消耗了幾乎全部的真氣體力,這時候幾乎連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但眼見上官英的魔刀對著他的腦袋砍了下來,還是本能的舉劍迎了上去,葉上秋露失去了他強大的內力支持,變得黯淡無光,“錚”的一聲輕響,徐玉手中的劍被磕飛到地上,上官英的魔刀準頭也因此偏了偏,砍在了他的左肩胛上,徐玉再也支撐不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魔刀冰冷的刀鋒在他的左肩胛至胸口處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痕,鮮血迸裂,徐玉清楚的感覺到了從傷口傳來的痛楚,遍布到全身所有的神經系統,突然見他覺得好累好累,疲憊的幾乎就要睜不開眼睛說時遲,那時快——這所有的一切,就發生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

  眼見徐玉被砍倒在地,范天波、王武賓同時在心中嘆息了一聲,想著這事該如何向師傅交代,他們在中原多日,這幾天又有意的打聽徐玉和上官轅文之間的一切,自然比這個遠道而來的上官英要知道得多的多,自然也明白這個徐玉在師傅心中的重要性,如果——如果——師傅知道他們殺了徐玉,恐怕會氣瘋

  “徐玉,我要砍下你的腦袋,送給我師傅作禮物”上官英獰笑道,泣血魔刀再次揚起,對著徐玉頭上砍了下去


  徐玉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然從地上一躍而起,緊緊的一把抱住了上官英,陰笑道:“我說過,我要拉你一起陪葬”


  上官英是個年輕的女子,突然被一個陌生男子抱住,不禁又驚又急又氣,用力掙扎,哪知道一掙之下,卻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竟然不受控制,源源不斷的急瀉而出——徐玉本來抱住她后,意識已經漸漸的模糊,大量的失血,嚴重的內傷,讓他已經支撐不住,但突然輸入到體內的真氣,迅的燃起了他的生命之火,他心中明白,如果他想要活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現在吸取上官英的內力來療傷,想到自己本來的目的就要殺她的,如此倒也好,省得再找楊先之幫忙麻煩了

  因此,不但沒有控制清源心經的運轉,反而催動真氣,不斷的吸取上官英的內力,上官英也覺察到了不妙,自己體內的真氣完全不受控制,逆血反轉,痛苦無比,她想要大聲的呼叫,拼命的掙扎,但是,她卻一動也動不了……


  而就在此時,徐玉卻發現原本被點破的丹田穴內,沖出一股滂湃的真氣,上官英的真氣如同一個燃火點,點燃了一團沸火,比之他上次差點走火入魔的時候,還要強烈得多,他不敢怠慢,忙以清源心經引導真氣,迅散去,身上的內傷外傷,也在迅的修復愈合,全身的肌膚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柔光

  范天波首先感覺到了不對,忙叫道:“徐玉,別傷了我師妹”口中說著,也不顧重傷在身,拼命的跑了過來


  徐玉冷笑,神念一動,抓住了原本被上官英握在手中的泣血魔刀,對著他投擲了過去,范天波身行一偏,險險的閃開了魔刀的攻擊,正準備設法救上官英,猛聽得空中一聲雷鳴,一個聲音怒吼道:“和平島的雜碎,敢到水云軒來撒野,老子一斧子劈死你”


  人隨聲道,曾大牛如同天神下凡,閃電斧帶起一陣狂風,對著范天波頭上砍了下來


  范天波嚇了一跳,忙就地一滾,狼狽不堪的避開了他這一斧子,心中卻不禁苦笑,暗想自己等三人出門沒看黃歷,今天這樣的日子,根本就不適宜出行,來了這么一個煞星,看樣子今天只怕是連小命也得賠上了想到此,不禁又暗自憎恨上官英,若非她執意要殺徐玉,又怎會把自己等三人都弄得這般艱難處境?


  王武賓見了,忙翻身就地一滾,揀起了地上的泣血魔刀,迎上了曾大牛,同時叫道:“范師弟,你快走,我擋住這家伙”


  “想走,你做夢今天,你們三個誰也別想活著離開”楊先之的聲音如同來之地獄,冰冷的可怕而他身后跟著阿大,阿大的手中抓著一個人的頭發,硬生生的把那人從地上一路拖著過來,而那人,赫然就是上官轅文的侍從清兒


  徐玉這時已經散去了體內那股澎湃的真氣,只覺得經脈通暢,內力似乎又增進不少,而身上的傷,包括昨天的燒傷,皆已經痊愈,心中大喜,看了看目前的形勢,眼見自己這邊又來了楊先之和曾大牛,王武賓和范天波倆已經身受重傷,如果現在自己想也殺他們,已非難事,但想到上官轅文,不管怎么說,這兩人既然被他委派為和平圣使,必定是他中意的弟子,若果真殺了他倆,必定讓他傷心正自猶豫之間,楊先之走到他面前,眼見他全身血污,衣服破爛,連頭發都一并散開,披在身后,不禁驚問道:“你怎么了?”


  徐玉還沒來得及回答,曾大牛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早點死哪去了,現在才問這馬后炮的話,小心惹得老子性起,連你小子也一斧子劈了”


  徐玉終于明白了什么叫蠻不講理——而楊先之也正一獨子的火氣,聞言怒道:“你什么東西,等我先解決了這兩個和平混蛋,我再把你扔湖里喂魚去,你祖宗十八代,難道你師傅沒教你禮儀嗎?簡直就是野人一個”


  楊先之平時的高貴禮儀、溫文爾雅的形象在碰到了曾大牛的時候,全都被他自己踐踏到了腳地下,粗魯的罵話比之野人也不多讓


  曾大牛一聲怒吼,滿腔怒氣發泄在了那個倒霉的王武賓身上,閃電斧雷鳴不至,一斧重似一斧的對著他砍了過去


  徐玉看了一眼,眼見王武賓雖然有泣血魔刀在手,但胸口的劍傷卻鮮血直流,根本就沒有抵御的能力,只是勉強的躲閃著閃電斧的強勁攻勢,當即忙叫道:“住手”


  曾大牛怒哼了一聲,不甘愿的退后了一步,看著徐玉道:“難道你竟然不想宰了這兩個龜蛋?”


  王武賓眼見曾大牛退開,手上壓力一松,幾乎就要站立不住,一手捂胸,一手以刀駐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徐玉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道:“看著令師的份上,你們兩個走”


  范天波傷得略輕,這時候忙扶住了王武賓,看了看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上官英以及被阿大逮住的清兒,苦笑道:“徐公子,既然是看在家師份上,那能不能請你也放了英師妹和清兒?”


  “不行”徐玉想也沒想,斷然回絕道:“這兩個人,一個欺師犯上,一個背叛主人,那是死有余辜,哼,給我帶個口信給你們的祖師爺,讓他半個時辰之內,讓令師到水云軒來一趟,否則的話,我就把這兩人凌遲碎剮”


  楊先之不甘心的叫道:“就這么放了他們?”


  徐玉點了點頭,道:“要不怎樣?”說者又恨恨的對王、范兩人道:“還不快滾”


  王武賓和范天波相互看了一眼,轉身一言不發的離開,歷代以來,和平圣使混到他們這等丟臉地步的,好象還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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