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雲生一行人就去了上海,一起同行的還有李雲濤,到了上海之後,他們有都有人來接,李雲濤就說道:“兄弟,我先回去了,等東西到了,你就直接來找我。”
李雲生點了點頭,輕笑的說道:“二哥放心,應該會很快的,”說完就讓李雲濤先走,然後自己則是上了另外的汽車。
車是上海站安排好的,由於擔心引起日本人得注意,所以這次李雲生是秘密前來的上海,而上海站也隻是派了兩個普通人來接。
汽車離開上海火車站之後,直接來到了一個獨棟別墅,等汽車開進了去之後,李雲生就見到兩個熟悉的人,正是上海站的站長陳俊和副站長劉飛。
看到李雲生下了車,陳俊就上前說道:“李科長辛苦了,這次又要麻煩您來一趟,都是我們工作不力,”語氣非常的客氣。
李雲生這回沒有太過客氣,畢竟兩個人的軍銜相等,而李雲生又是總部的情報科副科長,地位要略高於陳俊,就嚴肅的開口說道:“陳站長,現在情況到底如何,被綁架走的專家,你們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麽。”
陳俊苦笑著說道:“真的找不到消息,就連這幾個專家被日本人綁架的消息,也是我們千辛萬苦打聽到的。”
李雲生皺眉的說道:“你們上海站是地頭蛇,怎麽連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到,”李雲生確實感覺奇怪,既然已經知道是日本人做的此事,就算無法解救,可至少可以找到被綁架的人讓他們藏到哪裏。
陳俊歎氣的說道:“李科長,現在日本人非常謹慎,而我們的人又不能明目張膽的進入日租界,所以調查的有些緩慢,”然後低聲的說道:“而且我剛剛收到消息,這件事情還有些內情,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
李雲生點了點頭,就進了別墅,然後開口說道:“有什麽內情,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陳俊低聲的說道:“這幾位專家是剛一回國就被綁架的,他們是在住處被人綁走的,而負責保護這些專家的人是上海市政府派的,他們也知道這幾位專家非常重要,所以不敢馬上匯報南京,而是私下裏查了幾天,最後瞞不住了才上報,等到我們開始調查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天,估計人都已經到了日租界。”
李雲生心想,難怪上海站的人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原來他們是在綁架發生幾天之後,才開始調查的,就開口問道:“這件事情處座知道麽。”
陳俊點了點頭,連忙開口說道:“在你到來之前,我已經給處座發了電報,不過還沒有收到回信。”
李雲生歎氣的說道:“算了,現在找人和救人,都是我們的事,就算追究上海市政府的責任,也起不到作用,讓處座去和他們打官司吧,我們還是想想如何能夠找到人,”不過雖然如此說,可李雲生卻在心裏大罵市政府的人,全都是一幫豬隊友,要是讓上海站的人早些介入,也許早就有消息了。
陳俊無奈的說道:“李科長,你也知道日本人的難纏,他們綁走這些專家之後,一定會把人藏到日租界,本來想要找到人就是一件難事,而想要把人解救出來,就更是難上加難,反正我是沒辦法了,現在一切都聽您的指揮。”
李雲生在心裏暗罵一句老狐狸,這樣雖然是表示服從自己指揮,可也把所有責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一旦沒能完成任務,處座怪罪下來,也是自己在前麵頂著,不過處座的命令也是讓自己負責此事,自己也不能推脫,就開口說道:“陳站長,你把你們查到的所有線索都跟我說一下。”
陳俊苦惱的說道:“哪有什麽線索,日本人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之所以能查到他們身上,也是通過青幫的關係,單靠我們自己,還真是一無所獲。”
李雲生沉著的說道:“一點線索都沒留下,能把事情辦的這麽漂亮,看來這件事情不是普通的日本人幹的,應該是我們的老對手,日本特高課的人。”
陳俊點了點頭,讚同的說道:“我也這麽認為,可是特高課的人,平時都隱藏在普通人之中,僅有的幾個頭目,也在領事館中任職,我們對他們的情況,本來了解的就不多,他們上次又在南京全軍覆沒,所以現在上海特高課的情況,我們了解的更少了,隻知道現在的課長叫做佐藤三郎,至於其他的具體信息,我們一點也不知道,也不知道特高課在上海還有多少人,”說完還看了李雲生一眼,心想這個家夥倒不是個簡單的人,竟然在南京破獲日本人的陰謀,讓日本情報機關損失慘重,還有苦說不出,難怪年紀輕輕的就能成為中校。
李雲生皺眉的說道:“既然現在無法找到那些專家的下落,我們不如換一個方向,直接查找特高課的人,最好能夠找到佐藤三郎,隻要找到了他,應該就可以找到那些專家。”
陳俊皺眉的說道:“可我們對佐藤三郎的情況毫無了解,隻知道他是一個老牌特務,常年在華中地區收集情報,總部已經不止一次查找此人的消息,都一無所獲。”
李雲生淡淡的說道:“既然現在佐藤三郎已經成為上海特高課的課長,那麽他應該會經常出入日本領事館,這就是一個線索,你們盡力去找吧,我也會想想別的辦法,畢竟要找到佐藤三郎,怎麽也要比找到那些專家要容易。”
陳俊連忙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又商議了一下,就帶著劉飛就離開了。
等離開別墅以後,劉飛就開口說道:“站長,想要找到佐藤三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畢竟我們對他的一點信息都不知道,要如何尋找。”
陳俊平靜的說道:“李雲生說的很對,佐藤三郎既然是上海特高課的課長,就一定會經常去領事館,我們就派人盯著日本領事館,然後在悄悄的打探。”
劉飛隻好點了點頭,然後低聲的問道:“站長,你說姓李的這回能完成任務嗎。”
陳俊心平氣和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處座派他來了,我們隻需要聽指揮就行了,不過我想此人幾次破獲日本人的重大陰謀,還能爬的這麽快,就說明他非常厲害,所以還是有一些希望。”
劉飛感慨的說道:“是啊,不佩服不行,日本人的幾次陰謀,我們都摸不著頭腦,卻被他查明了,難怪人家用了幾年的時間就成為中校。”
陳俊連忙說道:“李雲生已經今非昔比了,他的地位比我還高些,所以你還是恭敬一點,免得讓他知道後,找你的麻煩。”
劉飛笑了笑,然後就不在說話,兩個人直接回了上海站。
自從陳俊兩人離開之後,李雲生就把張浩找來,吩咐了他幾句後,就出了門。
一個小時後,李雲生就出現在日租界,然後來到了武田茶館,在外麵看到茶館的規模不小,李雲生就點了點頭。
進了茶館之後,李雲生卻發現這裏的客人並不多,不由得一皺眉頭,而在茶館中的周偉,也看到了剛剛進來的李雲生,連忙製止了服務生,親自過來接待,客氣的問道:“先生要喝茶麽。”
李雲生隨意的說句:“帶我去個單間,然後上一壺好茶。”
周偉連忙說道:“好的,先生這邊請,”然後就帶著李雲生進了一個單間。
由於兩個人都用的是日語,所以也沒有人注意,等進入單間以後,周偉就低聲的問道:“科長,你怎麽來了。”
周偉來到上海以後,因為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就隻跟李雲生聯係過幾次,他又不跟上海站的人接觸,所以並不知道這次任務。
李雲生也低聲的說道:“這次來上海是要執行任務,那兩個人還沒跟你聯係過麽,”李雲生派遣周偉來到上海,一方麵是想建立一個單獨的情報網,也是想讓他作為與宮本慶良和村上六柱聯絡員,可這兩個人就像石沉大海一樣,一直都沒有主動聯係過。
周偉皺眉的說道:“他們一直都沒有聯係過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而我又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具體信息,所以也無法打探。”
李雲生平靜的說道:“應該是出了點差錯,我會想辦法聯係他們,我看你的茶館好像人不怎麽多,平時也這樣麽。”
周偉有些疑惑,不知道李雲生怎麽會這麽問,畢竟開設這家茶館,是為了收集消息用的,就奇怪的說道:“不知道什麽原因,來這裏的人很少,不過科長,這個茶館的不是為了接頭用麽,人少一些不是更好。”
李雲生歎氣的說道:“如果一家茶館沒有多少人來,可卻長時間的開著,你說這個情況不奇怪麽,”心裏麵卻感歎,周偉到底是經驗不足啊。
周偉恍然大悟的說道:“我明白了,科長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李雲生點了點頭,然後把自己來上海的任務說了,讓周偉也打聽下情況,然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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