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鍾,李雲生開口說道:“以我的名義,給總部發個電報,詢問此事的經過,另外再給陳長官發個電報,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裏了解一點內情。”
李雲生的話一說完,許冰馬上開口:“區長,要是給總部發電詢問,頗有一種興師問罪的意思,所以我建議,這個電報還是別發的還了,至於陳長官那裏,最好也別驚動,畢竟我們身在華北,對於重慶那邊的事,有些鞭長莫及。
而且我估計,總部肯定會刺殺汪跪拜,可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肯定會造成很大的傷亡,可別讓總部想了起我們,再把這個棘手任務扔過來。”
李雲生仔細一想,就歎氣的說道:“那就算了吧,不過此事還是要了解一下,看看總部有什麽動作。”
聽到李雲生沒有堅持己見,許冰輕出了一口氣,畢竟她深知想要刺殺汪跪拜,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是總部想起了李雲生,把這件棘手的事交給了他,那麽自己也要參與進來,豈不是要麵對很多風險,於是立刻說道:“區長放心,我在總部也有幾個熟人,而且在重慶那邊,還有幾個自己人,總部有什麽動靜,很容易就能了解。”
李雲生沉著的說道:“汪跪拜叛國的事影響很大,很多三心二意的人,都會起一些其它心思,所以這段時間,我們要小心一點。
另外停止一切行動,讓所有的情報員潛伏起來,不要跟任何人聯係,免得出了意外。”
許冰馬上問道:“區長,這是為什麽。”
李雲生淡淡的解釋道:“自從抗戰爆發之後,國民政府的日子過得很苦,就算是軍統局的人,也拿著微薄的軍餉,我擔心有人會受不了這種日子,在受到汪跪拜的影響,跟著叛國投敵。”
李雲生的話到是讓許冰一驚,她這才想起現在的局勢的確不好,而且軍統局的很多人,日子過的真不咋樣,尤其是在淪陷區的人,根本沒有什麽外快,日子過的更為艱苦,意誌不堅定的人,到是很容易叛變,於是嚴肅的說道:“我明白了,我立刻讓情報員潛伏起來。”
李雲生點了點頭,然後歎息道:“也不知道日後會出現多少漢奸,希望不要太多。”
許冰輕聲說道:“區長,隻要我們的人中不出現叛徒,其餘的都無所謂,畢竟大局上,自有總部和重慶的大人物們超心。
何況總部要是盡快除掉汪跪拜,也會起到震懾作用,那麽此事就未必會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後果。”
對於總部的人去刺殺汪跪拜,李雲生是一點也不看好,畢竟在曆史上,這個漢奸可是活了好幾年,還產生了極其惡劣的後果,不過馬上又冒出了一個想法,就是自己親自出手,能否幹掉這個敗類?
而同一時間內,在重慶的軍統局總部,毛人風正在跟局座匯報:“局座,我們派去刺殺的人,並沒有得手,現在汪跪拜已經坐飛機前往上海了。”
局座惱怒的說道:“已經準備的非常充分,為什麽還會失手。”
自從汪跪拜發了通電之後,常校長就指示軍統局,除掉這個這個敗類,由於已經做了準備,所以就局座馬上發了電報,讓手下人行刺,並且使用的是極端方式自殺式攻擊,可卻沒有成功。
看著局座惱怒的樣子,毛人風歎氣的說道:“局座,錢本立已經做了周密的計劃,可是汪跪拜找了一個替身,這才導致了我們的刺殺失敗。”
局座冷冷的說道:“連目標都搞不清楚,真是廢物一個。”
毛人風馬上說道:“局座,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領袖那邊下了死命令,一定要除掉這個漢奸,可是因為這次刺殺,我們的人員損失不少,錢本立來電,請求總部支援。”
局座毫不猶豫的說道:“馬上在抽調一部分精幹人員前往上海,繼續執行刺殺任務,一定要把這個敗類幹掉。
讓錢本立也帶人前往上海,繼續負責此事,另外給上海站下個命令,讓他們全力配合,總之要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這個漢奸。”
毛人鳳馬上點頭,幹脆的說道:“我一會就去發電報,不過局座,上海現在是日本人的地盤,淪陷了已經一年有餘,想要在哪裏刺殺汪跪拜,一定更加的困難。
而上海站的人,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內,遭到日本情報機關的幾次打擊,力量損失不小,要是讓他們也參與進來,一個不慎,恐怕就會全軍覆沒。
所以屬下建議,邊雲他們隻提供後勤和情報工作,不負責具體的刺殺事宜,這樣就算出了問題,上海站也不會遇到危險。”
邊雲雖然是魏一民的人,可到了上海之後,就跟毛人風走的很近,所以他才會如此建議,畢竟刺殺汪跪拜太過危險,要是參與到具體行動,一旦被日本人抓住活口,會使整個上海站麵對巨大的危機,所以才想了這個辦法。
毛人風的話一說完,局座冷酷的說道:“刺殺汪跪拜,是領袖下達的死命了,為了完成這個任務,我們可以不惜任何代價,所以上海站必須參與到具體的事情中來。”
聽到局座堅定不移的語氣,毛人風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在照顧邊雲,也不敢反對局座,所以馬上說道:“是,屬下這就去下命令,”說完就離開局座的辦公室,去給幾個人發送電報。
當遠在上海的邊雲收到毛人風的電報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沒想到會接到這麽一個棘手的任務。
電報的內容十分詳細,記載著事情的全部經過,以及錢本立刺殺失敗的事,畢竟邊雲和毛人風的關係不錯,肯定不會有分毫隱瞞。
看完了電報之後,邊雲馬上開始思索,要如何處理此事,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被日本人一鍋端。
自從汪跪拜發出通電以後,邊雲就知道,軍統局一定會暗殺這個漢奸,可沒想到這個任務會落在自己頭上,好在前麵還有一個錢本立頂著,他這才略微放心。
邊雲可不是傻子,深知想要在日本人的嚴密保護下刺殺汪跪拜,成功的可能性實在太低,何況上海是淪陷區,日本人在這裏經營了一年有餘,這就讓此事的難度更加大了不少。
思索了半天,邊雲覺得應該早做準備,要提前準備好幾個誰也不知道的安屋,這樣萬一出了危險,也好有個退路,至於刺殺汪跪拜的事,一切就交給錢本立負責,這樣刺殺失敗,主要的責任也可以推脫出去,於是找來副站長陳俊,對著他說道:“老陳,你看看這個電報。”
上海站的電台,是邊雲親自負的,所以隻有他,才能跟總部聯絡,所以陳俊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等接過電報一看,陳俊吃了一驚,然後開口問道:“站長,你打算怎麽辦。”
陳俊深知此事難辦,而且上海的局勢很差,上海站在日本人的打擊下,到處東躲西藏,人手也損失不少,要不是邊雲警惕,每每在危險來臨之前,及時做出了應對,恐怕今日的上海站,已經全軍覆沒了。
聽到陳俊的詢問,邊雲冷靜的說道:“此事自有總部的專人負責,我們隻要全力配合就好了,不過上海的局勢非常危險,要是我們應對不好,很可能栽到這次任務上。”
陳俊馬上說道:“不錯,此事的確非常危險,在刺殺的時候,一個應對不好,就會被日本人抓到活口,隻要出現叛徒,我們就危險了。”
邊雲也深知這個道理,畢竟之前的上海站,就是因為劉飛的叛變,這才被日本人一鍋端,所以才會擔心,於是開口說道:“可是總部的電報上,讓我們全力配合,而且不惜一切代價,你認為我們該怎麽辦。”
邊雲之所以這麽說,就是在試探陳俊的態度,畢竟很多事情,都需要副站長陳俊的配合,這樣才能方便行事。
陳俊馬上反應了過來,知道這是邊雲在試探自己的態度,於是立刻表態:“站長,自從來到上海之後,我可是一直聽你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麽。”
陳俊深知邊雲的頭腦靈活,知道想要不栽到這次的任務上,還要靠對方,所以連忙表態,畢竟他可是知道這次的事情非常嚴重,一個應對不好,恐怕小命就會丟在上海。
看到陳俊的表態,邊雲並不意外,畢竟來到天津之後,兩個人一直配合的不錯,於是立刻說道:“你親自去準備幾個安全屋,用來安置總部的人,另外還要在租界準備一個十分安全地方,裏麵放上充足的食物,作為我們的退路。
另外調遣一些武裝人員進入租界,一旦出了意外,這些人就是我們最後的保護力量。”
對於能否成功刺殺汪跪拜,邊雲的心中,一點把握都沒有,尤其是軍統局已經動了一次手,打草驚蛇之下,此事就更難成功,所以才做了這個安排。
陳俊馬上回答:“站長放心,我這就去安排,絕不會出任何意外,”說完之後,就轉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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