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中森家的閣樓
當走進中森家的拉麵館，上戶澤沒等到預料的排麵，比如中森明菜的父親和她妹妹分別站在門口，恭敬地夾道歡迎。
倒是在麵館裏吃麵的男顧客，一看到中森明菜的母親大人踏入，對她喊道，“哎唷，老板娘和令閨女這麽快回來？帶了什麽好東西啊。”
當掃到是劍眉星目的帥氣的上戶澤，這位男顧客眉頭微微一皺，然後開玩笑：“看來是招到了上門女婿啊，長得蠻漂亮的嘛。”
我噗，你以為我是某些中看不中用的小鮮肉嘛。
上戶澤差點就想上前跟對方激烈爭論一番。
而挽著母親大人的中森明菜則是輕瞥了顧客一眼，漂亮的臉蛋忽地紅潤如桃花，沒有說話。
“哪有一出門，就能帶好東西回家的，我看丸太先生真會開玩笑。”
中森明菜的母親千惠子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她淡定地回了一句。
“不是女婿麽，但我看他倆挺般配。”
被稱為“丸太”的男顧客咧嘴笑得賊歡。
“明菜，你在店裏幫忙一下，反正還有半小時後就得打烊，不辛苦的。我想單獨跟上戶澤君聊會。”
千惠子禮貌地朝男顧客微微一點頭，然後對中森明菜道。
呃，中森明菜都生病了，還讓她幹活啊。
上戶澤想自告奮勇地說自己要陪著中森明菜看店，卻不料中森明菜似乎明白他的想法，對他輕輕擺手，再回複母親道，“哇嘎噠。”
看到中森明菜這麽順從，並且接收到她“請好好陪我母親一下”的小眼神，上戶澤沒多嘴，就默默地跟千惠子上了拉麵館的小閣樓。
因為閣樓有點矮，上戶澤彎著腰，跟千惠子來到一木質茶桌前。
“你可以叫我千惠子桑，在平時，這裏是我們歇會的地方。幹淨整潔，請坐吧，請不用擔心會弄髒你的衣服。”
千惠子率先坐在一榻榻米上，並悠然地開始倒了兩杯騰起熱氣的綠茶。
“索蝶是捏，一看就經常大掃除。阿喏，其實明菜醬今天還是有點感冒症狀，她應該休息，我可以代替她來看管下拉麵館的。”
說話間，上戶澤並沒有坐下。
“看來你很關心中森明菜。這令我很欣慰，但你不用擔心，她隻是打打下手，不需要做粗活，你還是坐下，陪我這個年邁的老婦人談談心吧。”
“這……”
千惠子的眼神似乎有種魔力，不弱於中森明菜的美麗，這讓上戶澤最後還是乖乖滴聽話坐下。
“我擦，燙啊……”
在千惠子對麵坐下，上戶澤也不知道該幹什麽，拿起綠茶喝一口，燙的伸出舌頭，右手猛給自己的舌頭扇幾下。
“嗬嗬。”
看到上戶澤這麽可愛的一麵，千惠子笑得眼角的魚尾紋驟現。
“古咩馬賽，讓您看笑話了。”
上戶澤沒敢看千惠子，就知道自己丟臉了。
“不礙事，你的舉止很符合你15歲的年齡，這讓我稍微放心不少。”
輕輕吹一下杯子裏的綠茶，千惠子慢悠悠地抿了口。
這話是不是有什麽深意啊，難道真懷疑我對中森明菜下暗手了。
這麽想著，上戶澤如坐針氈，不自覺地挪了挪屁股。
還好隻需麵對千惠子，要是中森明菜一家人都在，上戶澤肯定扛不住，想快點溜走。
也許是因為太過緊張，上戶澤完全沒想到千惠子這番話的另一個意思——嫌棄他年紀比中森明菜小。
千惠子注意到他這個動作，便道，“是不是榻榻米不舒服，我跟你換一個。”
“沒事，隻是剛好小腿有點不舒服，現在沒事了。”
上戶澤歉意地低一低頭，其實他很想說，自己這是不太習慣RB人的坐式。換做平時，可以隨口這麽說，但現在上戶澤不敢多嘴，直覺自己少說一句是一句，慎言。
他表現出來的拘謹，被千惠子看在眼裏，她可不想看到上戶澤這樣，更想看到的是上戶澤真正地展露自我，於是她從桌下掏出一本暗灰色封麵的樸素相冊，放在桌上，然後打開。
“上戶澤君，你跟中森明菜認識多久了。”
“大概一個月多點吧。”
對千惠子為什麽這樣問抱有疑惑，但上戶澤此刻卻被她翻開相冊的動作所吸引，雖然是反著看到相冊裏的照片，他還是能大概看出相冊裏的兩個小女孩的輪廓。
下一秒，上戶澤突然道，“阿喏，這是明菜醬小時候的照片麽？”
“給你看看。”
“阿裏加多。”
上戶澤對想看中森明菜小時候照片的渴望，克製住了他心裏的怯場，感謝一句，就把相冊接了過來。
“基本都是兩個女孩的合照啊，中森明菜年長，那高一點的是她咯。卡哇伊，小時候就迷死人的節奏。”
一下沉迷在小時候的中森明菜容貌裏，上戶澤不能自拔。
又抿了口綠茶的千惠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上戶澤看，從他毫不掩飾的低語，神情，她能看出他喜歡中森明菜。
上戶澤現在所呈現的舉止，跟千惠子腦海裏在以往聽中森明菜提前的片段重合，千惠子情不自禁地點一下頭，能看出上戶澤是真心喜歡中森明菜，對千惠子來說，這就足夠了。
而且就個人而言，千惠子對上戶澤的顏值還是很認可的，她也多少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在這方麵也有類似的高要求。
但對於上戶澤是怎樣一個人，千惠子覺得還得有待觀察。
為了便於對上戶澤多了解，千惠子找話題道，“聽明菜說，《少女A》是你作曲作詞。”
聽到千惠子說這話時，上戶澤眼睛還在盯著相冊，他正等著千惠子說下去，但等了半天，沒聽到下文，他便抬頭看向千惠子。
這時，正好跟千惠子對視上，上戶澤突然讀懂了她的意思，是在等自己說話啊。
在腦海醞釀下台詞，上戶澤侃侃而談道：
“《少女A》這首歌是我第一次見中森明菜的時候，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一些東西，才寫出來的。作曲作詞我是有點天賦，但跟中森明菜比唱功，我是自愧不如啊，一曲聽罷，我就產生一種，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的感受……”
“上戶澤君謙虛了，光光是你對中森明菜的欣賞，就知道你對音樂有種他人不可比的敏銳直覺和見解。明菜能認識你，真的是太幸運了。以後還請你在藝人的道路上，多幫幫明菜。”
聽著上戶澤使勁地吹捧中森明菜，千惠子笑吟吟地回道。
“這個是自然的，為了明菜醬，我會竭盡所能。之前，我還為了她跟宇多田光前輩談心，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宇多田光收了她為徒。不是說我邀功，在這件事上我出有力。
對了，聽她說，她從小收到你的熏陶和教導，才愛上唱歌。今日一見，我才明白，中森明菜在唱功時表現出的天賦和台風，是完全繼承了您。
有您這樣美麗和有氣質，才有中森明菜的未來的成功。”
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措辭對不對千惠子胃口，上戶澤盡量挑好的詞說。
聽到上戶澤這一番話，千惠子喜上眉梢，她頓時覺得上戶澤一定是很容易相處的人，懂得掌控氣氛。
也許是說嗨了，上戶澤突然道，“如果可以，我真想聽您來一首。”
“可以啊，看來明菜把我會唱歌的秘密都告訴你了。”
“咳咳，原來這是秘密啊。那我一定守住。”
言罷，上戶澤做了個把嘴巴拉上鏈的動作。
“獻醜了，我唱一首《雪之花》。”
隻見千惠子深呼吸幾口，唱道：
“不斷延伸的影子，在紅磚道上並列
在深夜與你並肩走著，永遠緊緊牽著手
隻要能在你身旁，我就感動得快要哭泣……”
聽著千惠子帶著歲月沉澱的女中音，上戶澤十分驚訝。
他知道中森明菜的母親會唱歌，但沒想到她會選近年來的紅歌，他還以為她會唱一些跟她年齡相近的老歌，比如井上陽水的。
看來，千惠子也一直沒放棄唱歌的愛好，一直有聽和唱。
當千惠子差不多唱完時，上戶澤發自內心地讚同一個觀點——父母對兒女的影響是非常重要的，中森明菜唱歌厲害，絕對是繼承了千惠子的好歌喉和她的教導。
當然，這隻是愛屋及烏，就聲線而言，上戶澤自然更喜歡中森明菜。
“啪啪啪。”
當千惠子清唱完最後一句，上戶澤立即熱烈地鼓掌道，“太好聽了。明菜醬絕對是繼承了你強大的基因，虎門無犬子。”
“虎門無犬子？這是什麽意思。”
千惠子額頭的不少皺紋，忽然皺褶了一下。
“唔，這是華夏國的一句古語，形容出色的父母不會生出一般的孩子，用於誇獎別人的子輩。”
撓了撓後腦勺，上戶澤淡笑道。
“聽明菜說，你們昨天在宇多田光家，也作了一首《泡沫》，看來你會作曲作詞不是沒道理，你連華夏國的古語都了解。”
千惠子讚賞地看著上戶澤。
“這隻是碰巧看過幾本華夏國的書籍，學到點皮毛啦。”
因為是撒謊，上戶澤微微臉紅了。
在有點不好意思的時候，上戶澤也多少了解道，中森明菜似乎不少事都跟母親說，因為《泡沫》是今天才定下來的，千惠子這麽快就知曉了。
“上戶澤君，你看這張可愛麽。”
在這時，千惠子突然從相冊裏抽出一張5寸相片，遞給上戶澤。
“這是……中森明菜？”
上戶澤很認真地掃視幾回照片，才問道。
“是的，是中森明菜3歲的時候。”
“真是卡哇伊得不行。”
上戶澤輕輕撫摸照片的表麵一下下。
“你喜歡的話，它就送你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千惠子這一句話，讓上戶澤嘴張得老大。張大得能同時塞5顆以上的魚蛋。
“這樣真的好嗎。”
猶豫不決，上戶澤並不知道千惠子是不是在開玩笑。
“我說話從來算話。”
“太感謝了。”
生怕千惠子反悔，上戶澤一下把照片收入褲袋，但隨即覺得不對，然後從自己一直背著的背包裏拿出棕色皮的錢包，把“3歲的中森明菜”放進錢包放照片的一欄。
看到上戶澤小心翼翼地模樣，千惠子露出嶽母般的笑容。
上戶澤並沒發現她的笑，而是一直調整照片在錢包裏的空間，讓它看上去更協調，並且心裏暗爽不已：
他娘的，還以為自己是來接受“公開處刑”，沒想到能看到小時候的中森明菜，知道她母親唱功的實力，並且還得到一張珍貴的小時候照片，簡直不要太爽。
正如上戶澤所說，他的確是血賺。但他高興沒幾分鍾，就聽到閣樓的樓梯穿來叫聲，“歐嘎桑，家裏來客人了麽。”
聽聲音，上戶澤覺得十分陌生，當聲音的主人出現，上戶澤雙眼頓時能噴出火來。
因為來人正是中森明菜那個坑姐的妹妹中森明穗。
中森明穗學中森明菜也燙了秀發，穿著一條米黃色的長裙，戴著誇張風格的耳環，提著一個紫色的皮質提包。
“你是上兩回送姐姐回來的那個人？”
看到上戶澤後，中森明穗訝然道。
這會，在場的千惠子也跟上戶澤，中森明穗一起，露出同款驚訝表情，“原來你們早認識了？”
“不。”
上戶澤和中森明穗不約而同道。
！！！
這下，上戶澤很蛋疼，跟誰心有靈犀說同一句話不好，非要跟這坑姐貨一起，特麽的太惡心人。
而中森明穗，則因為認定上戶澤是窮小子，而帶著厭惡的神色看著他。
一時間，閣樓的氣氛有些異常。
看到上戶澤和中森明穗都不說話，千惠子似乎隱約感到了點什麽。
（感謝讀者——世無邪，鯢鴻，處州刺史，我愛冰工廠，守護你的夢想，真隱姓埋名的票票，我喘口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