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老狐狸
福士裕太讀的“乃木阪46團體的成團計劃”，大概有2000多字，他花了十多分鍾讀完了它。
在福士裕太的朗讀聲戛然而止之際，福士昭十郎唰地離開老板椅起來，他一邊走向麵朝大海的落地窗時，一邊輕輕鼓掌道：
“很不錯的企劃文案。我現在突然對你的年齡表示嚴重懷疑，這怎麽可能是15歲的少年所想出來的文案。”
拋開上戶澤的不正經的一些用詞，福士昭十郎給這文案打了個80分（滿分100）的高分，理由是——專業，解剖到位，有依有據。
坦白說，福士昭十郎對上戶澤和他的“乃木阪46團體的成團計劃”都有產生了興趣。
但僅僅是興趣，福士昭十郎是標準的商人，一切從利益出發，並不會立馬給上戶澤任何承諾，哪怕是口頭的。
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問啊。
上戶澤表情豐富地雙手前攤，再走到井上陽水旁邊，恭敬地看著井上陽水：
“福士昭十郎先生，我想你誤會了。井上陽水前輩是我在Horipro事務所的對我影響極深的老師，他負責教我唱歌的同時，還教會了我做人的一些道理以及你們現在看到的文案裏涉及的知識和見解。
所以我鄭重地說一次，‘乃木阪46團體的成團計劃’是井上陽水前輩占了大半功勞，我稍微出了點小主意。‘乃木阪46計劃’是我們共同想出來的，並打算一起把它變為真實的存在。
不瞞你們，我們一直在尋找有意向的投資方，隻是提出有興趣的公司有不少，但因為一些原因，我們沒有選擇它們。
正巧，今天裕太少爺跟我閑聊時，我把‘成立乃木阪46團體’的想法跟他分享一下，不料我們雙方都覺得可以一起合作。這合作的念想極為強烈，才會導致當天就來找你，看看能否把這事落實。”
把自己的台詞說完後，上戶澤看向井上陽水，並給他打了個“輪到你上”的手勢。
既然答允上戶澤出現在這裏，井上陽水肯定是想嚐試成為“乃木阪46”的創始人之一，他並不心急地接著上戶澤的話來說，而是走到福士昭十郎身旁，跟其一起眺望遠方的海平線，定眼看了幾秒，才淡淡笑道：
“社長福士昭十郎，正如我學生上戶澤所說，我們一直在尋找可靠的合作夥伴。你們SME公司在行業內有極好的口碑，資金穩定充足，是不錯的選擇。
我知道你的顧慮，我自己也有開公司，知道現在受到2009年的經濟危機的影響，現在這唱片業不景氣，但我以多年來的做生意經驗覺得，正因為現在普遍低迷，才讓AKB48這樣的少女偶像團體組合充足的養分。
因為RB社會進入網絡時代，RB的許多男性逐漸變為足不出戶的宅男群體，他們就是少女偶像團體的衣食父母。我猜想未來10年到20年，這個情況不會有所改變。
那麽人們的消費觀念和習慣在改變，我們就得跟上時代，尋找符合發展規律的道路。”
最後，井上陽水沒有把話說得很滿，留給福士昭十郎思考的空間。
這時，上戶澤給井上陽水悄悄地豎起大拇指，而福士家的父子被上戶澤和井上陽水聯合“轟炸”了一番，正在努力消化。
福士昭十郎能當上SME公司的社長，很大程度是因為他的家族背景，但從他接手SME公司以來，公司的業績呈節節攀升的勢頭，這跟福士昭十郎擔任社長有密切關係。
“父親大人。你看……”
聽完上戶澤和井上陽水極富激昂的發言，福士昭十郎沉著地看向大海，沒有立即給出回應。當下，福士裕太率先替上戶澤二人催促道。
似乎不滿自己看風景的雅興被兒子打擾，福士昭十郎給福士裕太一記冷冽的眼神，嚇得後者連忙低頭。
對於福士裕太此刻表現出來的急躁，福士昭十郎是非常不滿的，他不敢想象自己以後得把SME公司交給他打理，會是什麽樣的景象。
那樣SME公司的業績會一落千丈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很大，福士昭十郎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對於自己的寶貝兒子福士裕太，福士昭十郎覺得他繼承了自己的聰明，但福士裕太把聰明用錯了地方，他把所有精力都花在吃喝玩樂上麵。
嗯？要是他能跟上戶澤學習呢？
福士昭十郎的腦海靈光一閃，上戶澤現在落在他眼裏，是一個積極向上，年輕有為的少年，否則此刻他不可能站在自己麵前。
雖然福士昭十郎不知道上戶澤有畫漫畫和寫小說，但上戶澤在RB娛樂圈闖出的名堂，他在上戶澤到自己辦公室之前，讓秘書查了個遍。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瞬間，福士昭十郎對跟上戶澤和井上陽水合作創立“乃木阪46少女偶像團體”有了自己的答案。
福士昭十郎緩緩轉身，看向並肩站立的上戶澤和井上陽水，頗有氣勢地說道：
“井上陽水先生在RB樂壇享有極其崇高的地位，你以往創造的輝煌，讓我深信我你的能力是卓越超群的，但終究我們不能隻活在過去。我們談的是生意，講的是回報。
據我了解，秋元康先生在2005年創立AKB48組合的時候，集資了近5億日元，並在第一年就把這筆錢花完了。現在是2010年，5年後的RB物價上漲很快，現在要創立跟AKB48組合的開支，保守估計在10億日元的啟動資金。
那你們誰能告訴我，如果我投這10億日元下去，你們打算用多少年讓我賺回這筆錢。”
這算是甲方刁難的套路？像福士昭十郎這樣的人物怎麽可能隨便忽悠得了，應該用較為專業的說辭回應才對。
想到這裏，上戶澤求助地看向井上陽水。
井上陽水立馬回上戶澤一記斜視，眼神裏飽含的意思：你就知道啥都讓我來扛。
“你人都來了，不讓你出場豈不是太不給你麵子。”
回望井上陽水的眼神裏，上戶澤傳達的是這麽一句話。
“咳咳。”
來這裏的目的很明確，所以井上陽水也暫時沒心思跟上戶澤在玩眼神交流，他先是借咳嗽清了清嗓子，用商人的口吻回福士昭十郎：
“難以給出讓你滿意的答案，因為尚未發生的事情，無法給出答案。最可能發生的情況大概會是兩種，一是10億日元血本無歸，二是10億賺回來後，你還能有所收益。”
聽罷，福士昭十郎把右手一直拿著的古巴雪茄點燃，露出頗有玩味的笑容：
“這不是我最想聽到的回答，我的顧慮依舊存在，讓我不能立馬答複。這樣吧。我知道上戶澤跟艾回公司的人有一個賭約。正好，我這個人也很喜歡下賭注。”
如果上戶澤能再創作出兩首能斬獲上公信榜的任意一個榜單冠軍的歌曲來，作詞作曲，他隻需包辦其中一樣就可以，到時候我就答應彼此的合作。至於乃木阪46的後半部分的成團計劃和合同細節，到時候再談，我可不認為你我是五五分賬。”
我擦咧！
上戶澤眼定定地看著福士昭十郎，這時福士昭十郎在他眼裏就像一隻剛露出尾巴的老狐狸，並露出老謀深算的神色。
細思極恐，上戶澤覺得福士昭十郎肯定有調查過自己的個人信息，免不得腹議：你以為冠軍單曲是你家種的大白菜啊，到收獲季節，想收獲多少就有多少。
“OK，就以這個做為賭注！我替我學生答允下來了。”
在上戶澤還沒想好怎麽回答時，井上陽水擅作主張地道。
“好，夠爽快！”
深深看了上戶澤一眼，看到他沒反駁井上陽水，福士昭十郎暢快地吐了一個煙圈，回應道。
（明天再答謝你們的票票。休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