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馬上過來
兩人稍微緩和的氣氛被他打碎。
顧西洲似乎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這會兒不滿地瞪他一眼,為他不合時宜的出現。
接著,又有兩個身影從窗簾後閃出來。
“顧媽媽!”瀟瀟一身公主裙,腦袋後邊兩隻辮子晃啊晃的,衝她飛奔而來。
孩子身後,蘇宛玉站在陸行舟身邊,眉眼彎彎。
好久不見瀟瀟,蘇知意的確驚喜,她笑吟吟地蹲下來,伸開雙手等著她。
孩子撲過來,將她撞得往後仰,顧西洲眼疾手快扶穩她。
“我好想你啊!”小公主奶聲奶氣的,笑一下,又皺起小臉,“見到你就更想了!”
蘇知意啞然失笑,捧著小家夥白白嫩嫩的臉蛋親了又親,“顧媽媽也想你。”
“倒是你這出場方式跟你爸一樣很特別嘛。”蘇知意打趣道。
小公主立馬撅起嘴,愁老爹一眼,“就是他把我和媽媽拖進去的!”
看蘇知意被逗笑,靜靜站在一旁的顧西洲也跟著笑。
蘇宛玉走過來,手揉著女兒腦袋,笑著對蘇知意打招呼,“知意,好久不見。”
蘇知意上下打量她,她一身改良粉紅旗袍,中長發,眉眼不複往日的哀愁,滿是輕鬆與自信。
蘇知意欣慰極了,和她抱了抱,“歡迎回來。”
蘇宛玉也動容,抱緊她。
“好啦好啦,姐妹情深,一口悶,我們趕緊坐下幹一杯?”陸行舟再一次跳出來破壞氣氛。
看他把蘇宛玉摟在懷裏的粘人樣,蘇知意不由調侃,“一口悶?你就不怕我今天把你灌倒,把你老婆擄走?”
“你敢!”陸行舟梗著脖子叫板。
顧西洲見狀,手搭在蘇知意肩上,“你看我們敢不敢?”
“……你看看你,簡直就是個昏君!”陸行舟搖頭歎氣。
“小師妹不就是多接了幾個案子,上了個節目,對她來說全是小事好吧,看你心疼緊張那樣!我都沒眼看!”
“辛辛苦苦準備燭光晚餐,怕氣氛不夠,還拉我們一家人來當背景板,我真的沒見過你這麽小心翼翼的樣子,真是活久見嘍!”
蘇知意聞言,扭頭看向顧西洲,後者完全沒有一點被拆穿的不自在,隻衝她笑。
回想他一路的膩歪,還有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暖心準備的這一切,蘇知意終於舒心笑出聲。
“這麽小心翼翼呐?”她調侃道。
顧西洲倒不遮掩,“這陣子你因為沈格他們的事對我有氣,確實有點緊張。”
蘇知意被逗笑,想到什麽,她又稍微斂起笑容,“但別以為一頓燭光晚餐就沒事了。”
“我知道你現在一直在背著我幫助沈格調查,你們是兄弟,我可以理解。”
“但凡是都有底線,你不許助紂為虐!不許和他走得太近,離那大豬蹄子遠一點!”
顧西洲握住她戳在自己胸口的手,低頭吻了吻她手心,表忠心:“一切聽老婆的!”
蘇知意滿意點頭,“這還差不多。”
“哎喲喂,洲洲,你什麽時候從霸道總裁變成妻管嚴了?”陸行舟忍不住笑話他。
蘇宛玉看他又破壞氣氛,伸手捅了捅他腰窩,“趕緊叫人上菜!”
“遵命!”陸行舟瞬間收起嬉皮笑臉,就差沒立正敬禮。
顧西洲一看,立馬反諷回去,“你和我,半斤八兩。”
陸行舟:‘……”
吃了飯再回去,蒙蒙困得厲害,還是顧西洲抱回去睡的,可顧西洲卻意外的興奮,抱著蘇知意黏糊。
“你幹什麽?”蘇知意想笑,“今天還沒跟你算賬嗎?怎麽這麽招人?”
顧西洲低聲一笑:“隻招你。”
當晚,月明星稀。顧西洲剛抱著香噴噴的老婆睡下,刺耳的手機鈴聲響個不停,他正親的起勁,自然不想搭理。
蘇知意連忙推著人:“趕緊接電話啊,說不定有急事。”
“這麽晚了,能有什麽事。”顧西洲大有‘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架勢,翻身將蘇知意壓在懷裏,抬頭吻住她的脖頸,“我都好久沒有好好碰碰你了。”
蘇知意老臉一紅:“才幾天沒有你就……變態。”
手機鈴聲停了一會兒,兩人漸入佳境,蘇知意也有了感覺,結果鈴聲再次響起,顧西洲的臉都黑成了一團:“該死的。”
“趕緊接吧,否則我怕人殺上門。”蘇知意連忙卷過被子翻了身,小聲說,“我有點累,先睡了。”
顧西洲無奈地看了自己一眼,喘了一聲,認命地拿起手機,看到某人的名字,臉色更是黑的厲害:“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老顧……我……我特麽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我一個人太無聊了,你來,陪我喝酒。”沈格醉醺醺的,壓根無法感受到顧西洲此刻的怨念,結結巴巴說了一大串,說著說著像是要哭了似的,還有服務生勸酒的聲音,“先生,您的朋友喝的太醉了,您還是過來把人接走吧。”
顧西洲捏了捏眉心,“知道了,馬上過來。”
他起身穿衣服,蘇知意揉了揉紅彤彤的臉頰,已經有了些困意,但還是坐起身:“怎麽了?誰的電話?大半夜還要出門?”
“……一個朋友。”顧西洲沒好說是自己被沈格一個電話叫走,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你先睡,我過去一趟,處理點事。”
蘇知意揉了揉眼睛,想問什麽,顧西洲壞心眼地親了一下她的唇:“今晚沒滿足你,回頭補回來。”
“誰要你補?趕緊走吧!”蘇知意立刻忘記了自己還要問什麽,躺下拉起被子,懶得看他,心髒怦怦跳,眼皮子也開始打架。
顧西洲又去衛生間磨蹭了一會,確定蘇知意睡著之後才開車去了會所,一臉生人勿進的冷意。
會所裏到了深夜依舊紙醉金迷,俊男美女無數,顧西洲一路走來,收獲無數獵豔的目光,都敗在他強大的氣場之下,沒人敢輕易靠近。
包廂裏,沈格一臉頹廢地躺在沙發上,懷裏還抱著一瓶酒,腳下躺著無數空瓶,臉和眼角一樣紅,聽到動靜也不動彈一下,抱怨道:“你怎麽才來?陪兄弟喝個酒都叫不出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