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後悔
蘇落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之後,看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卻是一點都看不進去,整個人都在神遊。
一直到有人叫自己,她這才回過神來,衝著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怎麽了?”
“就是之前的我給你的那個文件呢?還有蘇落,你在想什麽呢?叫你都沒反應。”那人有些疑惑的開口詢問道。
“沒事,可能就是有些累了,所以就走神了。”蘇落快速的將文件找了出來,之後便遞了過去。
等到人離開之後,蘇落心裏卻是忍不住的煩躁了起來。
她發現自己自從從秦氏回來之後,腦子裏便忍不住的想起了秦深那一張臉,總是靜不下心來。
越想,心裏則是越是煩躁的厲害。
蘇落伸手敲打了幾下自己的頭頂,讓自己不要在胡思亂想,秦深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她現在最重要的便是眼前,之後,蘇落便低頭教訓的忙碌了起來。
“不是,你找我出來倒是有事說事,你該不會是叫我出來就是為了看你喝這麽多的酒的吧?”林易柏看著他這個樣子,忍不住開口吐槽道。
之後也沒有在繼續管他,伸手便直接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酒,慵懶的靠在了沙發上,架起了二郎腿,整個人十分的愜意。
比起在一旁自顧自喝著悶酒的秦深,那簡直就是好太多了。
林易柏看著他這個樣子,其實心底裏差不多已經猜到了一些,“你今天來這裏找我喝悶酒,是因為蘇落?”
秦深自顧自的喝著,對於林易柏的話也根本就沒有反駁,見此,林易柏臉上頓時便勾起了一抹冷笑,“你不說話,那麽我就當你默認了。”
“看來你現在會這樣樣子,還真的是因為蘇落啊!”林易柏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樣,微微的歎著氣。
秦深犀利的視線頓時了他一眼,見此,林易柏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是開口指責道,“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也提醒過你,你到時候肯定會後悔的,你看,現在你不就是後悔了嗎?”
說著,林易柏便有些得意了起來,在他看來,如今這一切都不過是秦深自己自作自受而已。
秦深微抿著唇,心裏卻是憋著一口氣,悶的慌,冰冷的嗓音不含絲毫的溫度可言,“你很閑?”
聞言,林易柏頓時便笑了起來,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我很忙的好嗎?要知道今天要不是因為你叫我出來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會來。”
秦深沒在理會他,周身散發這邊冰冷的氣息。
見此,林易柏微微撇了撇嘴,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不是,你心底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啊?你到底說說看。”
“現在你看清了江微微的真麵目,是不是覺得自己心底裏特別的對不起蘇落,是不是覺得心底裏特別的後悔?”林易柏的聲音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秦深握著酒杯的手不由的握緊,臉色更冷了。
“秦深,之前我們不是沒有提醒過你,我就不知道你當時為什麽會這麽眼瞎的就看上了江微微這個女人,從哪一點上來看,江微微都比不上蘇落,江微微跟你在一起估計就是為了你的錢而已,在她陷害你的時候,卻是蘇落救的你。”林易柏開口替蘇落打抱不平著。
在秦深出事的那段時間,他卻是直接出國了,等到他回來之後才知道秦深出事了。
從他的了解到的事情,當時要不是因為有蘇落的話,現在秦深估計人還在監獄裏。
這要是換成是他的話,他可能不會像蘇落這麽大方,更何況之前秦深對蘇落做的事情,就連他這個作為兄弟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更不要說自己蘇落自己了。
這些年秦深究竟是怎麽晾著蘇落的,他是除了本人之外清楚的一個人,而在秦深出事之後卻是唯一一個幫助他的人。
秦深保持著沉默,心底隻覺得悶的慌。
“所以你現在到底是怎麽打算的,你確定你這找我吃出來就是為了喝酒的?”林易柏有些不甘心的開口詢問道。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幹嘛要出來在這裏陪著他。
“她已經喜歡上了葉俞塵。”低沉的嗓音幽幽響起。
聞言,林易柏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你剛剛說什麽,誰喜歡上了葉俞塵,還有葉俞塵是誰?”
他隻覺得自己的腦子一時之間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秦深卻沒在說話,見此,林易柏頓時便知道了些什麽,整個人都有些驚訝了起來,“所以你剛剛說的那個人是蘇落?”
見他沒否認之後,林易柏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樣的心情,雖然不知道葉俞究竟是誰。
不過現在他卻已經知道秦深今天為什麽會找自己出來喝悶酒了。
隻是想想之後,林易柏卻突然蹙起了眉宇,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太可能,蘇落究竟有多喜歡秦深,他作為一個外人看的最清楚不過了。
要知道,曾經的時候,蘇落眼裏心裏都裝滿了秦深,怎麽可能會這麽快就喜歡上別人?
要是真的這麽說的話,他肯定是不會相信的話,愛了這麽多年的人又豈是說忘記就忘記的。
“秦深,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你怎麽就知道蘇落喜歡上別人了,她自己承認了嗎?”林易柏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見他又不說話了,林易柏心底裏則是有些鬱悶。
“別的我不敢保證嗎,但是你要說蘇落喜歡上別人的話,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蘇落有多喜歡你,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就算是現在你們已經離婚了,但是喜歡一個人又怎麽可能說忘記就忘記。”林易柏拍著自己的胸脯開口保證道。
隻是話剛剛說完,便能夠察覺到秦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周身散發的氣壓越來越低。
秦深死死的握緊著手裏的酒杯,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腦子裏想到的卻是蘇落跟葉俞塵在一起的畫麵,深邃漆黑的雙眸越發的深邃了起來。
直接一口幹了杯子裏的紅酒,微抿著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