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中招
看到秦深隻是微微抿了一口酒,周靈頓時又有些著急起來。
藥的分量自然是越大越好,秦深隻是喝了一口,很有可能受到的影響很小。
她一口喝掉了整杯香檳,隨即目光看向了秦深。
見她如此,秦深倒是也不好拒絕,也將香檳一口飲盡,隨後把高腳酒杯丟給了林易柏,沒再給周靈一個眼神,轉身離開。
林易柏有些尷尬的看了眼周靈,又看了眼憋了一臉火氣的周世風。
“嗬嗬那什麽……周總,我們下次再見!”
說罷他追上了秦深的腳步和他一起離開。
周世風看著離開的兩人目光仿佛能噴火,憤憤的開口說道:“沒一個好東西!”
在周世風眼中,秦深是個已經離過兩次婚的人,品性可能有待考究。
而林易柏就更不用說了,京都裏有名的花花公子,不過聽說最近好像騙到了餘家的那個小丫頭。
周世風生完悶氣後目光擔憂的看向了周靈,“靈兒,你也不用太傷心了,世界上優秀的男人多了,秦深要是真的好的話,他能離兩次婚嗎?”
周靈一直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但越是如此周世風便越是擔心。
但是下一刻周靈突然抬起了頭,臉上的表情讓周世風有些看不懂,她既不憤怒也不悲傷,而是很堅定,像是下定了決心要做什麽事。
周世風心中一驚,剛要開口說話,便聽到周靈說道:“可是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秦深。”
周世風聞言頓時覺得不妙,周靈怎麽看也不像是要就此放棄秦深的樣子。
“靈兒,你之前可以答應舅舅了,秦深拒絕了你,你就放下了!”
“而且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事情,我在商場上被多少人看了笑話?”
聞言周靈突然笑了一聲,隻是目光中的冷意卻化不開,“原來我隻是一個笑話?”
周世風一愣,覺得周靈臉上的冷笑有些刺眼,也察覺到剛剛的話說的有些重了,趕忙開口解釋道:
“靈兒,舅舅不是那個意思,舅舅是想說……”
“好了我知道了。”周靈打斷了他的話,臉上麵無表情,“舅舅,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之後的酒會我就不陪你一起參加了。”
周世風聞言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周靈也已經轉身離開,看離開的方向卻是是大廳的正門。
周世風歎了口氣,他是打心底裏疼愛這個外甥女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遇到了一個秦深之後,從前機靈可愛的人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唉……”他隻能是歎了口氣。
周世風剛打算轉身離開,就突然有侍者找到了他。
“周總,樓上有不少企業家,您要不要也上去看看?”
周世風瞥了一眼,點點頭和侍者一起離開,往常酒會上這種事情也不少。
秦深和林易柏已經先一步來到了樓上,此時林易柏正一臉唏噓的看著全身心。
“可以啊兄弟,幹脆利落都不帶一點猶豫的,說實話我覺得那個周靈其實也不差,年輕漂亮而且家底還厚,可惜啊……”
“可惜什麽?”秦深瞥了他一眼。
林易柏翻了個白眼,“還能可惜什麽?當然是可惜竟然看上你這個冷酷無情的麵癱男。”
秦深聞言頓時挑了挑眉,林易柏又跟著笑了,“現在也不能叫你麵癱了,你這麵部表情比以前豐富多了啊,是不是嫂子的功勞?”
秦深聞言笑而不語,隻是還沒笑多久,他便覺得有些燥熱。
他拿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看的林易柏一愣,“怎麽了這是?”
秦深皺了皺眉說道,“覺得有些熱。”
“熱?”林易柏詫異的說道,“不過好像是有點,估計是酒店的通風沒有做好,有些悶熱。”
秦深點點頭,沒怎麽放在心上,眾目睽睽直線他也沒有想到周靈竟然會給他下藥。
“誒,我老子來了,我先過去看看。”林易柏看到了一個有些富態的人影走了上來,正是如今林氏集團的當家總裁。
“嗯。”秦深點點頭,隨即又拿起了一旁的一杯冰飲,他打算找個空氣通暢的地方待一會。
但是他卻越來越覺得燥熱,那是一種從身體內蔓延而出的燥熱,讓人不安又興奮。
秦深頓住腳步,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妙, 難道他被人下藥了?
來不及想更多,下一秒身體中的燥熱突然噴湧而至,似乎是想要將秦深淹沒,衝擊著他的理智。
“該死!”秦深狠狠的錘了一下牆壁,腳步一轉走向洗手間。
他壓製著那種仿佛想將一切撕碎的衝動,腦中開始回想從進入酒會之後的點點滴滴,都和什麽人喝過酒。
最後他腦中留下了三道身影,其中兩道是他的競爭對手,剩下一個是周靈。
因為周靈之前的舉動確實有些反常,還暗示他將整杯的酒都喝光,但是秦深有些驚疑不定,周靈雖然難纏了一點,但是應該不是這麽大膽敢給他下藥的人。
至於另外兩個競爭對手倒是很有可能,那兩人一般情況下都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麽手段管用便用什麽,毫不吝嗇。
但是不管是誰,肯定還有其他的後手,不可能隻是給她下了藥就結束了。
秦深大步走進洗手間,關上了門,用冷水衝了下臉,覺得稍微有些舒爽,但是那種燥熱依舊不能驅散。
他也知道這絕對不是靠這種屋裏去熱手段就能解決的問題,他深吸一口氣,他還是第一次這麽狼狽。
又狠狠洗了一把臉,冷水掛在臉上,秦深離開了洗手間,咬著牙忍耐著體內的折磨。
如果現在離開去醫院應該還來得及,隻是不知道背後的人會不會讓他順利離開。
顯然不會。
秦深才剛走出洗手間,迎麵便有一個棒球棍砸下來。
秦深自從被羅震害過一次,之後便注意起了自身安全,不僅學了遊泳,還花費了很多時間學了格鬥。
如今他雖然被藥力影響,但還是勉強奪過了棒球棍的一擊,也看清了是誰在對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