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不同意
蘇茜和蘇晴嫣走後,蘇落和秦深幾人換了個談話的地方。
唐昊作為蘇老夫人的主治醫師,詳細的和蘇落與秦深說明了蘇老夫人如今的狀況。
蘇落聽了之後隻覺得陣陣的揪心。
其實蘇老夫人會被氣到中風也是有她的責任的。
若不是她在舞會上讓蘇茜落了麵子,那蘇茜也不會帶著蘇全晟一起去告狀,而蘇全晟也不會說出那般誅心的話。
蘇全晟的話相當於在老夫人的心上揮刀自子,每一刀都割在她最疼的地方。
偏偏蘇全晟還是當年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所以老夫人的心隻會更痛。
她痛恨自己管教出來了這樣的幾個兒子。
隻是如今老夫人怕是感覺不到那種痛苦了,因為她整個人都變得不明白起來。
蘇落有時候會想,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至少不會覺得痛苦。
但是如果能讓老夫人恢複如初的話,蘇落也絕對不會放棄。
所以帶著老夫人一起回京都事情,勢在必行。
隻是這件事情怕是會在蘇全晟那裏遭到阻攔。
蘇全晟為什麽會生出了對老夫人動手的念頭,隻怕是惦記上了老夫人在公司裏的那部分股權和權利。
但是越是如此,蘇落就越是不想讓他得到。
人的貪婪是無止境的,這些年的蘇全晟越發的是貪婪,即使已經掌握了蘇氏集團了,但是還是會覺得不夠,竟然還想得到更大的權利。
“必須要帶著奶奶會京都,不然把奶奶留在這邊的話,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呢。”蘇落說道。
秦深深以為然,“這件事情我會去和他們說清楚的。”
“說清楚?”蘇落歎了口氣,“那家人根本就不講道德,隻怕不會放奶奶離開的。”
“我有辦法。”秦深說道,並沒有什麽壓力。
“你有什麽辦法?”蘇落疑惑的問道。
但是秦深卻沒說話,蘇落先是不解,但是看到唐昊的時候就知道他為什麽不說話了。
“說起來我還沒和你好好說話呢,實在是沒有顧及上。”蘇落看向唐昊說道。
唐昊笑了笑,“這麽多年的朋友了,我們之間不用說這種話。”
蘇落點點頭,秦深卻挑起了眉,男人天生就是占有欲和場域很強的動物。
如今唐昊突然說他是蘇落多年的朋友,但是秦深卻不認識,他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所以這會兒看唐昊就有些不順眼。
唐昊自然也是發現了,但是卻什麽也沒說,也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對了唐昊,你怎麽會在杭州啊?”蘇落又開口問道。
唐昊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是過來做特殊技術指導的,本來今天我就該走了,但是院長說有一個很重要的手術需要我幫忙,我就留了下來。”
那個很重要的手術說的就是蘇老夫人的手術。
蘇老夫人是蘇家如今掌權人的母親,單單是這一點就足以引起醫院的重視了。
其次,蘇老夫人在杭州的名聲並不弱的,早些年的時候那也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存在。
“還好我留了下來。”唐昊有些感慨的說道。
蘇落則是禮貌的笑了笑說道:“對啊,謝謝你留了下來,也謝謝你救了奶奶。”
蘇落的感謝真心實意,唐昊也沒托大,也沒想和蘇落這麽客氣,“朋友之間就別說這個話了,而且救死扶傷是醫生的使命。”
全程沒有插嘴的秦深有些沉默,臉色有些不好看,蘇落看到之後突然覺得悲傷鬱悶的心情好了一些。
他們也沒有多聊,不多一會兒唐昊便離開了,需要幫老夫人準備出院的事情。
其實秦深可以叫其他人去辦,他既然把陳銘帶來了,那能用的人肯定還是有的。
但是秦深看唐昊不順眼,自然是希望他早點離開。
唐昊離開之後,秦深依舊板著個臉,但是卻默默的拿來的之前買回來的食物。
是用保溫盒盛放的,所以這會是溫的,吃起來正好。
蘇落捧著碗喝著粥,順便瞄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秦深,撇撇嘴開口道:“某人吃醋了?”
秦深冷酷的俊臉瞬間一繃,冰冷的表情瞬間破功。
但是他還是抿住了薄唇,“沒有。”
蘇落聞言笑了,探著身體湊到了他身前,“可是我怎麽聞到一股濃濃的酸味啊?難道你的粥裏加醋了嗎?”
秦深聞言瞬間臉色一黑,幽怨的看向了蘇落。
蘇落又忍不住笑了,難得臉上多了幾分笑意,掃走看一些悲傷。
秦深見她這會兒高興,便趁機問道:“唐昊和你真的隻是朋友關係嗎?”
蘇落聞言翻了個白眼,“不然你以為了?”
秦深皺起了好看的眉宇,十分認真的說道:“我覺得他對你圖謀不軌。”
蘇落聞言愣了一下,心說那也是以前了,如今她可是名花有主了。
但是這話說著心虛,所以蘇落機靈的扯開了話題。
“我還總覺得有人對你圖謀不軌呢!”
秦深一愣,這話他沒辦法反駁,所以也就問不下去了。
蘇落見秦深沒有開口,便又主動說道:“其實我們是能算是朋友,他是今年回國的,交集並不多。”
秦深聞言也就沒再追問更多,反而和蘇落一起思考起來帶蘇奶奶回京都的問題。
這件事情肯定是要和蘇全晟說的,而毫無疑問的,這遭到了蘇全晟強烈的反對。
“不行!我不同意!”蘇全晟大喊一聲。
蘇家老宅內,蘇落坐在輪椅上,秦深坐在客廳的沙發中,麵色冷淡的看著蘇全晟。
客廳中除了他們三人外,還有蘇祁,他是代替他父親蘇全衡來的。
“這裏才是她的家,沒道理她生病了不由我這個兒子養著,反而要跟你們去京都!”蘇全晟怒吼道。
蘇落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如果奶奶留下來了,會發生什麽你早就想好了 吧?”
“你!”蘇全晟聞言麵色一僵。
說實話他也沒想到老夫人竟然中風了,但是中風還有治愈的可能,而一旦治愈了,他想要的那部分東西隻怕是注定不會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