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血肉至親
蘇落和秦瑤一同回到了半山腰的別墅。
蘇落和秦深這段時間比較忙,大多數都是醫院和公司兩頭跑,所以這還是回來京都之後第一次回到別墅。
秦瑤的情緒很低落,到了蘇落家也沒什麽新鮮的想法,跟著蘇落走進一間臥室,便憋屈的坐在了床上。
“嫂子,我還是想不通,你說我爹地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她指了指自己的頭,眉宇間寫滿了疑惑。
“額……”
蘇落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秦鶴聲說田瑾玉患有精神病,那是為了名正言順的把她趕出自己家。
而隻要田瑾玉不在他跟前礙眼,似乎他離不離婚都無所謂。
秦鶴聲一個快要年近半百的人了,應該不至於還想和誰家聯姻吧?
而現在倒好,秦瑤開始懷疑親爹秦鶴聲腦袋有問題。
見到蘇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秦瑤便解釋道:“我主要是覺得,這幾年他的變化有些大。”
說罷,她露出回憶的神色,“要是放在幾年前,就算我媽做了過分的事情,他也不會做出今天這樣的事。”
秦鶴聲就差沒明著說,要把田瑾玉送去精神病院了。
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田瑾玉進去了還能有好?
哪怕是離婚,也比這折磨要強。
蘇落心中有些猜測,但是不可能對秦瑤說出來。
這孩子現在就有些崩潰了,如果再知道他爸是舍不得離婚分財產才這樣做,估計會更崩潰。
蘇落有些感慨,為了利益,又有一個家庭要分崩離析了。
隻是這些事情也許秦瑤早晚都會知道,但是蘇落還是覺得能讓她晚點知道變便晚點知道吧。
“你呀,就先別想那些了。”蘇落安慰著她說道。
“現在我這住下,滬市那邊的情況我找秦深幫你打聽一下。”
“這……”秦瑤聞言有些猶豫,“會不會太麻煩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客氣就生疏了。”蘇落故意微微冷下臉。
“好好,我知道了。”秦瑤趕忙求饒。
其實她是最想知道如今如今母親的情況的,但是偏偏父親不讓她回去。
秦瑤當然可以不聽話,但是她真的很怕秦鶴聲。
這種心理陰影,源於曾經在一次偷聽。
那是秦瑤還在上高中的時候,她偷聽到來父親和母親的談話。
平日裏一直對她很好的父親,那天竟然說,要讓她和一家企業合作夥伴的兒子搞聯姻。
但是她母親卻強烈反對,雖然秦瑤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但是那個時候她才真正的認識到,雖然平日裏母親對她並沒有父親對她那般寵溺,可是卻是會在這種時候唯一保護她的一個人。
秦瑤忘記了那天她是怎麽離開的,但他肯定不甘心作為父親聯姻的對象。
所以高考結束之後填報誌願的時候,他違背了父親和母親的意願,選擇了填報京都的影視大學。
也是因此,她和家裏鬧了很大的矛盾,說起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
而這一段時間她也並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足以讓父親和母親徹底反目。
秦瑤雖然怨恨著她的舅舅,覺得她母親做的蠢事都是舅舅慫恿挑釁的。
但如果真出了什麽事情,她應該不會做事不管。
可是她也不敢保證,所以隻能在秦深家的別墅裏如坐針氈。
而蘇落已經給秦深去了消息。
秦深聽到秦瑤在他家的時候並沒有感到意外,因為現在蘇落出行都有陳七陪在身邊,負責應付突發狀況。
蘇落的行程陳七不會和秦深匯報,這也是秦深要求的。
他想給蘇落足夠的自由,但是又擔心會發生上次那樣的綁架事情,所以隻能折中取了這麽個法子。
所幸蘇落也沒怎麽在意,有陳七這位保鏢在,她安心秦深也能安心。
因為昨天的時候陳七也在場,所以今天見到秦瑤之後便和秦深報備了。
秦深早就收到了消息,對於蘇落把喬帶回他們的別墅也沒有反對。
他雖然看秦鶴聲不怎麽順眼,但是秦瑤是秦瑤,秦深不會把偏見帶到她身上。
見蘇落打電話過來,想讓他盯一下滬市那邊的情況,秦深自然是沒有道理拒絕。
而且不用秦瑤提出來,秦深在秦鶴聲走的時候就已經盯上他了。
既然已經覺得他動機不純,秦深又怎麽可能放著他一點都不管。
怎麽說也要搞清楚他的目的,到時候才好伺機應對。
但是也不可能那麽快就得到消息。
所以蘇落隻能是先安慰著秦瑤,讓她不要太過擔心。
今天還不到周末,秦瑤學校那邊肯定是有課的。
但是秦瑤的情況,怎麽看也不像是能回去安心上課。
與其如此,倒不如直接請了假。
因為家裏發生了突發狀況,老師那邊也沒有為難,反而還對她比較關切,多問了幾句。
但是秦瑤哪有那個心情多去解釋,隨便應付了幾句,感謝了一下老師的關心,便掛掉了電話。
可是電話掛斷之後,她心裏又開始惴惴不安,總擔心自己的母親真的會出事。
“嫂子,要不你和我去滬市吧?”秦瑤提議道。
“現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但是我真的放心不下,萬一我媽真的出了點什麽事情,我該怎麽辦?”
而且她也不知道要怎麽麵對,兩方都是她的至親,卻偏偏反目成仇,她要如何麵對?
蘇落沒有驚訝秦瑤說出的話,但是卻搖了搖頭,拒絕了她。
“不但我現在不能去,你也不能回去。”
剛剛秦深在電話中提點了她,秦鶴聲那邊的情況不明朗,還有可能是在外邊有人了。
而秦瑤如果這個時候回去,說不好會一頭撞上人家。
但是這種話,蘇落也不方便告訴秦瑤,隻能是規勸她。
但是還是沒勸住。
半夜的時候,蘇落被樓下的聲音吵醒。
“怎麽回事?”
她睜開惺忪的雙眼,但是見沒有動靜,便下床穿好衣服去了樓下客廳。
才剛走到二樓樓梯處,便聽到了樓下的兩道爭吵的聲音。
其中一道慍怒,另一道低沉。
“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