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為什麽幫我
車子一共下來了四個,都是空車,隻有司機一個人。
沒有寒暄太久,蘇落和彭雨星他們幾個都上了車。
一路上蘇落一直緊緊的抓著秦深的手,似乎害怕下一秒就會與他分開。
回去的路要更難走一些,車子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重新回到了山路上。
而幾輛車子出現的瞬間,尋找了一晚上的人都鬆了口氣。
這失蹤的人可都是身份不低的人,他們其中無論是哪一個出事,隻怕是都會引起很大的反響。
幸運的是蘇落他們幾個人都找到了,無論是劇組的人還是秦氏集團公司的人都鬆了口氣。
路上蘇落就已經睡著了,就連到了醫院都沒醒過來。
秦深心疼的輕輕揉開了她緊皺的眉心,動作輕柔的抱著她下車。
彭雨星則是被尤溪攙扶著走下了車子,隨後就躺在了急救車上。
彭雨星的腿受傷了,隻是一直沒表現出來,一來是不想讓蘇落擔心,而是不想在那種情況下再造成恐慌。
陳晨昏迷不醒,如果他也事情了行動能力,那就隻有蘇落和周靈想辦法求救。
好在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彭雨星也沒必要隱瞞了,而且在尤溪這樣單純的人麵前他也不想偽裝自己。
平日裏的偽裝就已經夠累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溫暖的可以休息的港灣,有何苦還為難自己呢?
看著彭雨星和蘇落都下車進了醫院,周靈卻坐在車上發愣。
開車的是那位之前背著周靈的保鏢,見到周靈沒有人來接,也沒有主動下車去醫院,主動開口問道:“丫頭,你家人沒來嗎?”
一路上她已經看出來了,周靈和蘇落、彭雨星都不是一起的,一路上他們之間一句話都沒說,這不是熟人或者認識的人之間應該有的狀態。
雖然這種判斷有些簡單粗暴,但是勉強也算是對了。
彭雨星和周靈是真的不熟,而蘇落累得已經睡著了,至於秦深怕是根本就不想理她。
周靈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喃喃著低聲說道:“我家人應該還不知道我出事了。”
至於秦崢……
周靈冷笑一聲,他怕是根本就沒有關心她,不然這麽晚了她沒回去酒店那邊秦崢會不知道?
這一刻,周靈竟然覺得身心俱疲,突然發覺自己這段時間的生活還真是夠晦暗的。
從前那唯一的光亮是嫉妒和仇恨,但是現在她想放下有關於秦深的所有。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突然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迷茫,不知道自己明天該做什麽,也不知道自己以後該做什麽。
保鏢聽到她的話後沒去過多解讀她的心情,理所應當的說道:“這是好事,還沒等到他們擔心呢,你就已經獲救了。”
“是嗎。”周靈聞言苦笑了一聲,“隨便吧,他們知不知道我都不在乎了。”
這話說出口明顯證明周靈的情緒很不對,保鏢微微皺起了眉,但是他和周靈畢竟不熟,也不好貿然就去打聽她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既然如此,我先帶你去醫院吧。”
保鏢說罷打開了車門下車,周靈愣愣的看著窗外,片刻後副駕駛的車門被打開,一隻大手出現在了她眼前。
“走吧,就算你覺得沒事,也還是要做一番檢查。”
周靈看著那隻大手,緩緩的抬起了頭,她第一次看清楚了幫了她一路的保鏢的麵容。
“你……你叫什麽名字?”
“我啊?”保鏢聞言抬起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沈鐸。”
“沈鐸……”周靈定定的看著他,“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有嗎?”沈鐸摸了摸頭,“這不是你需要幫助嗎。”
“那你也會像這樣幫助其他人嗎?”周靈皺著眉問道。
“會啊。”沈鐸點點頭,“但是得給錢才行,我們都是拿錢辦事的。”
周靈忽然覺得一陣失望,“那如果沒錢呢?”
沈鐸聞言聳聳肩,“那得看幫什麽忙了,比如說把你送進醫院這種就不用給錢了。”
周靈有些迷茫的看著沈鐸,有些看不透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好了,別耽誤時間呢,我送你去做檢查。”
這一次沈鐸主動拉起她的手,“走吧。”
周靈下意識的聽從他的話,邁出了了車內,但是腳才剛落地就向一旁倒去。
關鍵時刻沈鐸一把將她拉向了自己。
“怪我怪我,差點忘了你腳受傷了,要不我還是背你過去吧?”沈鐸歉意的看著她。
周靈覺得自己不應該拒絕他,便點了點頭,“好。”
周靈趴在沈鐸的背上,感受著熟悉的溫度,突然沒頭沒尾的問出一句話。
“如果我需要幫助,你會幫我嗎?”
說罷她又補了一句,“我可以付錢給你。”
沈鐸聞言笑著答道:“那你記得到光行公司找我。”
周靈猶豫了一下伸手搭在了他的脖頸前,“可是我不住在S市,我在京都。”
“那正好啊。”沈鐸笑了一聲,“我過幾天就回京都了。”
“好,那我一定找你。”周靈把頭枕在他的背上,忽然覺得安心了一點。
而她的腦海中,一個瘋狂又叛逆的想法正在慢慢誕生。
一個小時後,蘇落安安穩穩的躺在病床上,在秦深溫柔的注視中緩緩睡著了。
蘇落雖然沒有內傷,外傷也不致命,但是身上還是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擦傷,還有一些地方直接大片的青紫,看著十分滲人。
至於彭雨星他的情況要嚴重一些,肋骨斷了一根,竟然一路堅持著沒喊疼,不得不說是條漢子,就是秦深都有點佩服他了。
而尤溪知道後眼淚汪汪的守在了彭雨星病床邊上,寸步不離,就怕彭雨星再出現什麽意外。
而對於劇組來說,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就是因為一直太關心蘇落他們的安危了,以至於讓人們忽視了蘇落他們出事的真正原因。
周靈坐在病床上,腫成豬蹄的腳上塗了一層消腫的藥物。
病房中隻有她一個人,她正呆呆的望著漆黑的窗外,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