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0章 目的為何
“鬱結於心。”
暗衛低頭,“是的,王爺。”
頓了下,緊跟著說“覃王殿下一直囈語,昏睡不醒,從昨夜到現下,不曾醒過。”
帝聿眸子裏有了變化,這變化不大,卻也足夠讓暗衛感覺到。
暗衛不敢再出聲,頭低著,一點動靜都未有。
突然,廂房裏氣息變,書落在書案上。
暗衛抬頭,那書案前已然未有帝聿的身影。
黎州城內,原本熱鬧的氣氛變了。
為何?
因為有一個消息又在黎州城內傳開。
而這個消息不是別的,正是暗衛剛剛與帝聿說的消息。
“什麽?遼源人還真敢這般說?”
“可不是?剛剛你未看見晉王殿下出城嗎?”
“晉王殿下出城的方向,可是南明山的方向。”
“看來是真的了。”
“哎,這張魚怎會是夜姑娘?還真是……”
“莫說莫說,小心掉腦袋。”
“……”
那說話的人趕忙閉嘴,旁的人亦是。
一個個都不敢出聲了。
很快,小團隊散開。
不再說。
掉腦袋的事,沒有人敢做。
不過,不敢做不代表不敢想。
一個個麵上不露,嘴上不說,心中可是想著的。
甚至許多想法都在腦子裏,心裏,繞了了九九八號十一道彎。
也就是因此,讓這熱鬧的黎州城氣氛變了。
菖逍在熱鬧的百姓中,不過,他不如往常在集市上走,抑或是吃東西。
他今日在一個攤子前,拿著毛筆給人做畫像,寫家書。
他把一封家書寫好,給百姓,百姓看書頁上的黑體字,臉上浮起笑。
許多百姓不識字,他們想寫信給遠方的家人,寫不了,這時候就要專門的人來寫。
然後付銀子。
菖逍,“你把此信送去,你家人瞧見後,定能知曉你所說之事。”
“好,好,多謝小兄弟。”
“多謝。”
百姓把銀子給菖逍,拿著家書滿心歡喜的離開。
盡管不知曉家書上寫著什麽,她亦高興。
菖逍把銀子放兜裏,看街上來來往往的人。
他一開始寫家書,作畫不收銀子,但被打了一頓後,他開始收銀子了。
因為他不收銀子,別的寫家書,做畫的人便沒法賺銀錢,沒法養活家人了。
他這是斷人財路,不好,不好。
不過,收銀子後未有多久他便又被打了,因為他收的銀錢少,攪亂了市場,同樣斷人財路,讓人無法活。
自此,他收錢和人一樣,公平競爭,總算好了。
可很快,他又被包圍,差點被打。
因為,他收銀子,和他們收一樣的銀子,還是有許多人來他這,導致他轉了許多銀錢,同行依舊無甚生意。
依舊養不活家人。
最後,他隻得放棄這個行業,去村裏教書,教孩子習字。
這般,他才未挨打。
如今在這黎洲城,他又再次擺攤,這次主要是他身上無甚銀子了。
不賺點銀子,他都沒法住客棧了。
無法,隻得重操舊業。
好在,黎洲城治理的不錯,他在此擺攤幾日了,未被人攔著挨打。
不過,即便挨打他也要賺銀子,生活。
無法,生活不易,必須努力。
菖逍看著這走來走去的百姓,看著這一張張或高興,或愁苦,或難過的臉,腦子裏浮起一雙眼睛來。
那眼睛有神,明亮,帶著銳利,偶爾還有殺氣過。
這樣的眼睛,極有氣勢,極好看。
他喜歡這樣的眼睛。
菖逍臉上浮起笑,他拿起毛筆,在硯台裏蘸了蘸墨汁,開始在紙上勾畫。
“遼源今日所說之話,讓人……”
“慎言,慎言。”
“不說昨日之事,就說今日之事,應是不會有錯吧?”
“這……”
“不知曉,殿下現下去了南明山,告示未出來,我等也不知曉今日之事可說,還是可不說。”
“應是可說的。”
“畢竟殿下貼的告示隻說昨日,未說今日。”
“且今日之事,又是另一件事了。”
“雖是另一件事,卻也與昨日之事息息相關。”
“誒,我們說今日之事,不說昨日,怎的就息息相關了?”
“嗬嗬,徐兄這話還真是……”
“放心吧,殿下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說到不濫殺無辜,晉王殿下來我黎洲有段時日了,倒也確實不錯,但在我們黎洲百姓心裏,還是覃王殿下最好。”
“這是自然,就是不知覃王殿下如何了。”
“哎,覃王殿下為我黎洲,可謂是一再受傷,危及性命,我等,著實心痛。”
“是啊,覃王殿下為護我黎洲,可謂是殫精竭慮,我等不能為殿下分憂,實屬無用。”
“……”
原本是要說今日之事的人,一下轉過話題,說帝久覃了。
不過,不論旁的人說什麽,斯見都未聽見。
他手上的毛筆動,紙上也逐漸出現一雙眼睛。
就如菖逍心中所想,這眼睛極亮。
甚至,紙上的眼睛與他腦海裏的眼睛一模一樣。
就連裏麵的神韻,也是如出一轍。
菖逍收筆,看著紙上的眼睛,如何看,如何滿意。
他喜歡她這雙眼睛,不知緣由,就是喜歡。
隻是……
菖逍眉頭皺了起來,眼睛也看向外麵,那來來往往的人。
昨日他看見她了,但他找不到她,他很是難受。
昨晚都未睡好覺。
“今日遼源這一出,定然是有預謀的。”
“預謀?這還需說?”
“他們安靜了這般久,該是弄出點事來了。”
“可不是,所以今日這一出,應是就如昨日王爺貼的告示那般,是預謀的。”
“就是,不知他們目的為何?”
“難道當真為了那一人?”
百姓不知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
大家都在說一件事,卻都閉口不說那幾個重要的詞,重要的人。
似乎這樣他們就是未談論那敏感之事。
菖逍聽著旁邊傳來的聲音,疑惑看去,他們在說甚?
今日這一出?
今日哪一出?
菖逍看著那幾人,聽那幾人說話。
“我覺得不是,這遼源人可不是個願意為了美色而低頭的人。”
“而且我也從未聽聞那人有多貌美。”
“是啊,遼源人野心勃勃,豈會這般好打發?”
“是如此說,但,如若不是如此,他們目的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