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章 頭頂必須帶點綠
年雅璿從外麵推門進來,輕聲提醒,“晚叮,該出去了。”
“嗯。”霍晚叮站起來,挽著年雅璿的臂彎出了休息室。
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女兒,年雅璿暗歎了口氣。
舒莫黎和霍修謹今天沒過來,家裏隻有她和霍淩沉、霍晚嚀到場。
外麵主持人喜悅的聲音傳入霍晚叮的耳中,“……下麵有請我們的準新娘霍晚叮入場!”
那喜悅傳入霍晚叮耳中,感覺很諷刺。
台下響起掌聲,霍晚叮鬆開年雅璿的臂彎,踩著白色的高跟鞋一步步走上舞台。
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一字肩晚禮服,長發燙成波浪隨意披在肩上,臉上化著明媚的妝容,唇上塗著正紅色的口紅,絕對是今天晚上最閃耀的那顆星。
舞台中間站著主持人,另外一邊是黑色西裝的季縉城。
霍晚叮沒有看台下的人都有誰,有多少,這些她都不關心。她現在就是想讓訂婚儀式趕快結束,她好離開這個能讓她窒息的地方。
季縉城給她戴上寶石戒指,台上的女人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台下掌聲不斷,一個男人慵懶的靠著一堵牆,手中晃著一杯紅酒,目光落在台上的女人臉上笑意始終不減。
台下有人開始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季縉城眼中帶著笑意在台下掃了一眼,很快就看到那個穿著灰色西裝靠著牆的男人,他果然來了!季縉城笑容逐漸加深,這次終於讓他扳回了一句。
低下頭緩緩湊近霍晚叮,眼看就要親上去了,女人忽然扭了一下臉,季縉城的吻落在她的發上。
不過台上的燈光有些昏暗,這個樣子看過去,兩個人已經吻上了。
隻有旁邊的主持人把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他壓下尷尬,故作什麽都沒看到繼續主持訂婚儀式。
範嘉晨找到唐時逸的時候,台上的一男一女剛親上,他拍了拍唐時逸的肩,“大兄弟,要想生活過得去,頭頂必須帶點綠!”
唐時逸回他一個笑容。
隻是,範嘉晨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麽,緊跟著幾個字從唐時逸口中蹦出來,“我帶你大爺!”
“嘖嘖嘖,終於生氣了,都會罵人了!”
唐時逸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嫌我罵的輕?”
“哎,我好心安慰你,你卻這樣對我,傷我心!”
“快滾,要不然等著我對你口吐芬芳!”
範嘉晨撇撇嘴,“罵人就罵人吧!還說的那麽文藝,啊呸!”
目光重新落在舞台上,唐時逸警告他,“我現在心情不好,你湊人頭過來讓我罵是不是?”
範嘉晨也不想自討沒趣,用手中的紅酒杯和他碰了碰杯,“兄弟,我先去找晚嚀,你一個人好好靜靜!”
原地又剩下唐時逸一個人,舞台上的訂婚儀式已經結束。
霍晚叮下來後立刻就鬆開了一直拉著她手的男人,抬起腳往休息室走去,她想給唐時逸打個電話,哪怕聽聽他的聲音也好。
季縉城叫住她,“晚叮。”
霍晚叮不想回頭的,但是他們今天晚上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著,女人轉身麵無表情的看著男人。
季縉城朝著某個角落抬了抬下巴,“我帶你去見個人。”
霍晚叮煩躁的想拒絕,但是當她掃到那個身影時,心底一慌,拒絕的話又給壓了回去。
唐時逸怎麽來了?他什麽時候來的?
季縉城先往唐時逸那邊走,也沒叫霍晚叮,是霍晚叮擔心他們兩個起衝突,就跟了過去。
滿麵春風的站在唐時逸麵前,季縉城向他舉杯,“唐先生,很高興你能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儀式。”
他的得意和炫耀唐時逸怎麽可能聽不出來?但他隻是笑笑,沒有理會他,反而看向霍晚叮,“晚叮,訂婚這麽開心的事情怎麽不給我發請帖?好歹同床共枕了這麽久,太不夠意思了!”
霍晚叮聞言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唐時逸……”
季縉城剛湧出來的得意因為他的同床共枕四個字又給壓了下去,他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他就看他唐時逸還能得意多久!隨後故意問道,“我和晚叮剛才接吻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很甜!”唐時逸說的才不是他們接吻很甜,而是說霍晚叮的唇很甜!
霍晚叮有些不耐,“季縉城!”語氣裏滿滿的都是警告。
季縉城有些得意忘形,不顧她的阻攔繼續挑釁唐時逸,“你還不知道吧?晚叮的初吻也是我拿走的。”
初吻……
霍晚叮目光從不耐逐漸轉為冰冷,“季縉城你想幹什麽?”
笑看一直向自己炫耀的男人,唐時逸真感覺他的吃相太難看,“作為醫學生表示表皮細胞會更新,那個初吻表皮早已經死去了,再提初吻有什麽意義?”
他的專業回答讓季縉城有些難堪,“我隻是想說晚叮從此是我季縉城的人。”
“是嗎?”唐時逸懶懶的掃了他一眼,“你說晚叮的初吻是你拿走的,我說晚叮的第一次是我的,不如我們期待一下,看看到底是她的初吻男人還是第一次的男人能最終得到她的一輩子?”
霍晚叮被他的話弄得哭笑不得,幹嘛在這個時候當著別人的麵兒說這些,“唐時逸,你有病吧!”
“對啊,有病,愛你病入膏肓!”唐時逸忽視她身邊的男人,對她眨眨眼。
兩個人的互動落入季縉城的眸中,他憤怒,然後光明正大的把霍晚叮摟在懷中,“無論以後如何,但是現在霍晚叮屬於我!不是嗎?”
霍晚叮看著肩膀的那隻手,低聲命令,“季縉城,你放手!”
“放手?晚叮,今天可是我們的訂婚典禮,我是你未來的丈夫,為什麽要放手呢?”語氣裏盡是得意。
霍晚叮被反駁的啞口無言。
仿佛沒有留意到他們之間的爭執,唐時逸喝完杯中的最後一口紅酒,把空掉的紅酒杯放在一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行吧!就趁這個機會,我給你季縉城說幾句話。”
“什麽?”
唐時逸不急不慢的開了口,“雖然呢,我在晚叮麵前沒有什麽正式的身份,頂多算個床伴吧,但是有些事情還需要交代你一下,畢竟都是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