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反抗組織的邀請
“我也是剛剛加入他們,大家都是同學就不需要介紹了吧?”謝雅麗看我滿臉的疑惑,就輕聲向我解釋了一下,打消了我的疑惑。
許哲明從我身後走出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坐在謝雅麗旁邊。
我並沒有坐下,先是環顧了一下周圍的人,這些人我都認識,全是班上的同學,當然,要是現在還能稱作同學的話。
除了一臉憤怒看著我的於覽圖,還有那個眼光閃爍的楊桐,其他人的臉色倒是都還好。
這兩個人為什麽這樣看我,我當然是明白的,跟他們一起的韋德新,已經被我親手送去了地府。
而其他的人,比如說,滿臉笑意的許哲明,一臉擔憂看著我的謝雅麗,神色帶著一絲親近的付禁單,默默看著我的馬肅宇。
在那邊昏暗的角落裏,還有錢儒和孫兼言。
算上我,整個小屋裏麵至少有八個人。
不過讓我疑惑的是,這裏的人幾乎都是班級裏麵的班幹部,謝雅麗不光是班花,還是英語的課代表。
許哲明不用說,是一班之長,於覽圖和楊桐也同樣擔負其他的職務,付禁單是班級裏麵的勞動委員,馬肅宇是生活委員。
錢儒和孫兼言也相對都有各自的職務,一個是曆史課代表,一個是政治課代表。
也就是說,這裏的人,隻有我一個是白丁,在班上學習不上不下的普通學生。
“為什麽非讓我加入你們?你們,這是準備打算幹什麽呢?”我看了一圈人,最後盯著許哲明問道,我覺得這些人裏麵,他應該是頭頭。
“我們是暫時組織的敢死隊,打算跟那個叫魔鬼愛遊戲的家夥決一死戰。”說道這裏,許哲明轉頭看我一眼。
他停頓了一下,跟著又道“其實我們原本也不想叫你的,不過看你的遭遇應該跟我一樣,親眼看著自己的朋友死亡,自己卻無能為力,心中一定非常憤怒吧,一定是跟我一樣,非常想報仇吧?而我們就是為了對抗魔鬼愛遊戲而成立的,我們想借用你的力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呢?”
這段話說完了,許哲明用手輕輕的敲打著桌子,臉色陰晴不定,他在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並沒有第一時間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不要看我臉色很平靜,其實心裏早已經翻江倒海了。
先說這個許哲明,他可是一個非常陰險的人,說是自己看著無能為力看著自己朋友死,其實他朋友是怎麽死的,我們都知道,幾乎是等於他,親手將自己的朋友殺掉。
然後說說曲隸書的死,因為什麽難道我不清楚嗎?我比誰都清楚。
要不是於覽圖這一夥人,曲隸書怎麽會被推上去?當然,這其中也有魔鬼愛遊戲的原因,他同樣脫不了幹係。
許哲明就沒問題了嗎?怎麽可能,要不是他故意給薛田寧出一個難題,時間怎麽會不夠用?
更何況,我親耳聽到於覽圖幾個人的罪行,自從那件事起,他們都已經上了我的死亡名單。
他們這些人,找我過來,恐怕也是故意的吧,將曲隸書的死,利用我的悲痛心裏,將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轉移到魔鬼愛遊戲身上。
然後把自己摘把幹淨了,利用我被仇恨蒙蔽的眼睛,推我上去跟魔鬼愛遊戲正麵對決,讓我做擋箭牌,讓我去送死,好讓他們看清楚魔鬼愛遊戲的真正身份,或實力?
幾乎是瞬間,我的大腦就已經轉換了好幾個念頭,可不管是那個念頭,最終的結果,對我都是一種傷害。
最終我還是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對魔鬼愛遊戲這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夥很害怕,還是讓我安靜的渡過這段時間吧,暫時就不加入你們了。”
“難道你不想報仇?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錢儒猛地站起來,臉色陰沉的指責道。
真是出乎我的預料,原本我以為會是於覽圖最先發難呢。
“我想報仇,報仇的方法有很多,幹嘛要跟你們合作呢?還有,我是不是男人,你沒有資格說。”我站起身子,走到了門口,手已經握住了門把。
“曹宇螺,我希望你再考慮一下,畢竟班裏還有那麽多的同學,咱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都被折磨死吧?”孫兼言也開口了,不愧是政治課代表,說話都是以大勢來壓人。
“很可惜,那不是我。”我聲音變的有些微冷,這群人太小看我了。
他們隻看到了表麵上和善的我,對於一些人,一些事,我隻是懶得搭理,更多的是不想搭理。
所以大部分班裏的人來跟我說借用什麽東西,或者需要幫忙的時候,我都會幫忙出主意。
這樣也就造成了班級裏麵的一些人,認為我隻是一個很好欺負的傻子。
而他們現在,就缺少這樣的一個傻子,也許他們以為我會很聽話的跟魔鬼愛遊戲正麵對上,甚至是去送死。
隻是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我會直接拒絕合作。
而這個孫兼言還真是白癡,在我的麵前用大勢來壓我,他也許不知道,我最反感的便是別人用大勢來欺壓我。
我家的那個老爸,平時訓我的時候就是以大勢來說,比如什麽他小時候怎麽了,你應該怎麽。
這個我都已經聽了十幾年,現在幾乎是聽到一點就會很生氣,也許是因為老爸的管控手段太厲害了,不管我願不願意,在他麵前,我從來不敢反抗。
孫兼言還認為自己很聰明,其實他已經徹底將我惹毛了。
不要看我外表溫和可親,又有一些老實巴交的樣子。
其實我骨子裏是一個極度倔強的人,而且反叛性和逆反心理,恐怕比同齡人都要高很多。
就憑孫兼言還想用大勢來壓我?還真是不夠格,跟老爸比起來,他可真是差遠了。
老爸還知道先用別的話題來引出大勢,慢慢的讓我接受,這白癡小子,竟然敢當著我的麵說出來,真是找死。
隻不過現在滿屋子都是他們的人,我隻是冷冷的說了哪一句,就準備開門出去。
“你這個人真是冷血動物。”孫兼言看著我就要出門,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語氣陰陽怪氣的道。
我手上現在要是有一個板磚,肯定直接拍他臉上,非砸的他桃花朵朵開。
“你不冷血是吧?讓你去死,你願意是吧?”我已經完全看穿了他們的想法,不就是想找一個替死鬼嗎?找到我,真當我傻子了嗎?
“為了全班人能安全活下來,我願意去死。”孫兼言一臉大義稟然的模樣,好像現在讓他去死,他都心甘情願。
“你真是偉大,”我對著孫兼言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然後冷聲道“可惜我跟你不一樣,我隻是一個卑微的小人,我還有父母要贍養,還有大好的年華沒有渡過。你不一樣,你是一個偉大的人。”
我這些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諷刺孫兼言,裝出一副大義的模樣,其實他是一個怕死的軟蛋。
“你敢罵我?信不信我……”
“你怎麽?你們一群人,把我當傻子糊弄,還不允許別人說話了?”我猛地轉身,直麵孫兼言,咣當一聲將身邊的凳子踹倒。
滿屋子的人瞬間都變的鴉雀無聲,雙眼死死的盯著我,於覽圖的雙眼甚至都冒出了一股殺氣。
“想動手?我在來之前,已經將你們叫我過來的事告訴了薛田寧,隻要是不怕被警察叔叔叫去談心,那就試試看。”我的雙手手心已經浸出一片冷汗,甚至連後背都已經慢慢出現冷汗。
我自己的體質自己當然知道,在場的這些人裏麵,除了謝雅麗,恐怕隨便出來一個,都可以將我輕易的打倒,至於什麽跟薛田寧說過,這個隻是我用來糊弄他們的借口,我根本就沒有跟薛田寧提過這事。
他們這些人,大部分人都知道,我跟薛田寧幾乎每天都是一起上學,誰也不敢確定我到底有沒有跟薛田寧說過。
更何況,他們心中的有鬼,怎麽輕易對我動手。
“曹宇螺你這麽說就是懷疑我們了,怎麽說我們都還算是同學,不至於對你下狠手吧?”許哲明苦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腦袋。
“那樣是最好,就算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說完這句話,轉身再一次準備離開。
“曹宇螺,既然來了,不留下點東西就想走嗎?”
最讓我忌諱擔心的,也是我最想殺掉的於覽圖,突然開口說話了。
他的話,讓我的心忍不住抽動了幾下,努力將自己的臉色平靜下來,就連聲音,都用力將其平穩住。
“那你是什麽意思呢?”
“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就想這麽一走了之,把我們當成什麽了?”楊桐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怒視我喊道。
果然不愧是風紀委員,開口就帶著一股不可反駁的氣勢。
可惜這套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一點作用,甚至還無形的將我骨子裏麵原本已經壓下去的逆反心理給喚起來了。
“你隻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不是什麽黑社會,別張嘴閉嘴的就要我留下什麽東西,就憑你也配?”我骨子裏麵的倔強和逆反隻要是被點著了,那麽嘴裏絕對沒一點好話,語氣也同樣森冷無比。
跟我自己的老爹,我都是這樣,何況這些人呢。
“我看你是找死。”楊桐在這麽多人麵前,被我這麽一罵,眼睛瞬間就紅了。
他的臉孔扭曲,對著我猛衝過來,那對拳頭帶著呼呼的風聲,朝著我的腦袋抽上來。
在這一刻,我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太衝動了,根本就不能選在此時跟他們決裂。
同時,心裏也告訴自己,就算是被揍一頓,也絕對不能被當成棋子,任人拿捏。
我眼睜睜的看著楊桐打過來的拳頭,卻做不出一絲躲避的動作。
身體過於孱弱,我雖然能看到想到,卻根本就無法躲過。
一個人影猛地跳出來,站在了我麵前,熟悉的香味迎麵而來,讓我的心髒激蕩。
因為此時這個人影,正是謝雅麗。
“你想幹什麽?難道要我們這個原本就不牢靠的同盟,就此解散嗎?”
別看謝雅麗是一個女孩子,麵對人高馬大的楊桐毫無懼色,反而是赤紅白臉的,對著楊桐大喊起來。
“曹宇螺,我就不信你會永遠躲在女人的屁股後麵。”楊桐舉了舉拳頭,沒打到我讓他很是生氣,一臉挑釁的朝著我喊道。
“滾開,他是我提議拉進來的,我不允許你們任何人欺負他。”
沒等我說話,謝雅麗尖叫一聲,用力推了一把楊桐,將楊桐推的後退幾步。
這一下讓我很是感動,我怎麽也沒有想到,謝雅麗竟然會為了我,跟別人動手。
“你這個臭女人,別以為我不敢打你。”楊桐被推了個趔趄,撞在了身後的桌子上。
“人呢,要知道自己給自己麵子,自己非要找不痛快,怨不得別人。”於覽圖陰陽怪氣的道,雙眼冰冷的看著我,身體也慢慢的站起身。
“怎麽,讓我送死也算是給我麵子?哼,這種麵子你還是留給別人吧!”我的聲音冰冷,真當我是傻子嗎?口口聲聲的讓我加入他們,其實就想讓我做打頭的人。
這些人還真是虛偽的可以,一邊告訴我隻是拉我入夥,其實是將我當成任人拿捏的軟蛋。
也許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如此強硬吧。
我看了看身前站著的苗條的身姿,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謝雅麗提議讓我加入的,不過謝雅麗也應該是被他們騙了吧?
“謝雅麗,你給我走開,不然我連你一塊對付了。”楊桐一看於覽圖跟我也嗆起來,一副恨不得生吃我的樣子,舉著拳頭就要撲上來。
“等,等一下,怎麽說我們都是同學,讓我再勸勸他,可以嗎?”謝雅麗如同是一隻護崽的母雞一般,雙手大張著,將我牢牢的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