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薛田寧之路
要說怨恨的話,我其實最怨恨的應該是自己。
早在之前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魔鬼愛遊戲是一個人,我卻單純的認為,殺掉魔鬼愛遊戲,隻會讓不詳再選擇一個代理人,就沒有調查,甚至都沒了解。
現在看到這個,我徹底明白了,原來一切都出在這個地方,遊戲本來是沒有規則的,隻是被某些人加上了一些東西。
然後整個遊戲都已經變質,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個魔鬼愛遊戲,到底跟我們有什麽仇恨,怎麽會忍心看著相處三年的同學,被他設定的規則活活折磨死?
我盯著眼前的那張照片,想起來曾經的一個遊戲,專門為一個人準備的遊戲。
於覽圖那一次,被全班人亂刀捅死。
這可是將一個人恨到了一定地步,不然絕對不會這樣做。
那時候我們班級裏麵可是有至少三十多人,一個一刀,足可以將於覽圖捅死。
就算當時郭盛天想到了解決的辦法,畢竟大部分同學都沒有捅過人,隻要是手稍微的顫抖一下,光是流血就可以讓於覽圖死掉。
魔鬼愛遊戲,是從根本上,就想要於覽圖死。
而且還不是那種快速的死法,而是慢慢的折磨死。
回想起當時渾身是血,臉色蒼白的於覽圖,我想我找到了突破點。
郭盛天不是很了解於覽圖嗎?他應該是知道於覽圖得罪過班裏誰。
現在班上就剩下了這麽點人,隻要從這個突破口,就可以找到,到底誰,才是魔鬼愛遊戲。
這個人,必殺之。
“喂,這麽晚了,沒打擾你吧?”我拿著手機,客氣了一下,對於郭盛天,我心裏雖然很抵觸,但是現在我隻能跟對方聯手。
更何況,就算是我們聯手,恐怕都無法找到這個隱藏起來的人,隻能盡力而為。
“的確是很晚了,你這個時候打電話,不是故意來叫我起床尿尿吧?”郭盛天略帶著一絲笑意,聲音裏麵,卻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不錯,聲音裏麵帶著笑意,但給人的卻是一種沉重感覺。
更何況,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根本就沒有到隨意開玩笑的地步。
就現在來講,我們關係雖然緩和了不少,但隻要有機會,我們都不會放過殺掉對方的。
那麽,郭盛天是在透露什麽訊息嗎?
之前的遊戲中,他曾經跟我說過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那些話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有想通。
“對啊,大半夜的我睡不著,正好叫你起床上個廁所,免得尿床什麽的。”說道這裏,我停頓了一下,跟著又道“你說你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老是讓我操心呢,不要學於覽圖,最後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於覽圖跟郭盛天是好朋友,我提起這個名字,一定會讓他明白一些。
“於覽圖?”郭盛天低聲重複了一下,他可能有些震驚,現在應該有些明白了。
我們兩個人幾乎是從來都沒有打過電話,大半夜我突然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不說,還刻意的提起於覽圖。
於覽圖可是郭盛天從小長到大的朋友,就如同我跟薛田寧一般,這個朋友的死亡,讓郭盛天瞬間就瘋狂了起來。
現在這種情況下,郭盛天隻要不是傻子,都應該明白,我應該是發現了於覽圖死亡的蹊蹺。
“對啊,你以為他真的白死了嗎?”我不再遮掩,直接將話說了出來。
“我剛剛上完廁所,你要是沒其他事,咱們就先掛了吧。”郭盛天突然轉移話題,聲音透著濃濃的疲憊和悲傷。
很明顯,他是很想跟我聊下去,隻是他那邊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牽絆著他。
“祝你做個被魔鬼追殺的遊戲夢,希望你能在夢中活下來。”我說完就將電話扣掉,這句話,郭盛天應該可以明白。
我的話都已經這麽明顯,他要是還聽不出來,那可真是對不起他死去的兄弟了。
扣了電話之後,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眨眼的繁星。
郭盛天他們之前一直都挺好的,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變得連話都不敢說了呢?
在之前的遊戲中,許哲明跟謝雅麗突然消失,跟著是郭盛天突然的改變。
問題到底出在了什麽地方?
他們幾個都是鬼仆,也算是我們普通武器無法殺死的存在,唯有詛咒之物才會對他們有威脅。
等等,他們是被鬼王氣息保護的,鬼王的氣息嗎?
能保護他們,當然也可以殺掉他們。
現在看來不隻是這樣,可能還有另外一個作用,那就是,監視。
不光是郭盛天說話很小心,我等了半天都沒有看到他的詢問訊息,按說,此事關乎他的兄弟,詢問訊息應該不會少啊。
除非,那個氣息,連訊息都可以監視到。
我腦袋瞬間就大了,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等於郭盛天他們一言一行,都被人看著?
許哲明,謝雅麗肯定也是這樣,難怪這段時間他們做事跟說話,都很是詭異。
被人監視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郭盛天,在知道了自己兄弟的事之後,反而連個屁都不敢放,心裏的憋屈可想而知。
同樣,我這邊也非常難受,因為郭盛天說話不方便,我很多話都無法詢問,也同樣不敢明說出來。
就這樣吧,隻能找機會看看能不能破掉他身上的鬼王氣息,然後再詢問一些事情。
鬼王氣息很好破除,隻需要用詛咒之物攻擊他一下就好了,隻是那個監視,是因為什麽,難道隻是單純的監視?
這麽強度的監視,我怎麽覺得都不像是隨隨便便的。
我一邊思索著,一邊沉沉的睡著了,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這一睡直接到了第二天早上。
還沒等我洗漱完畢,新的遊戲已經下發了。
這一次跟前幾次一樣,讓我們所有人前去操場集合。
回想昨天得到的那個信息,我嘴裏全是苦澀,這一次,我們不知道會死多少人,甚至可能直接被團滅也說不定。
畢竟那個信息上所寫的事情,太過於震撼,甚至於讓我有些無法接受。
不管能不能接受,我今天都要趕回學校,要是時間到了沒去操場,被處死是肯定的。
我走下樓之後,卻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人影,正坐在花壇旁邊看書,如同曾經的模樣,厚厚的眼鏡,讓他的目光看起來很是迷茫。
“今天怎麽想起我來了?”我捏了捏耳垂,有些意外的詢問道。
“我今天起床原本想在家裏看會書的,突然想到了遊戲,加上咱們已經好久都沒有一起上學過了,我就過來等你一會。”薛田寧的聲音透著回憶,眼光閃爍的看著我。
是啊回憶,雖然才過去一兩個月的時間,在我們心中恐怕早已經過去幾年甚至是十幾年了吧。
“那正好,一起去學校吧。”我倒是無所謂,甩了甩腦袋將那種存在的回憶甩出去。
現在的我們沒有資格去回憶,能做到的,唯有努力活下去。
與其將自己陷入回憶,不如奮力抗爭一下。
“不,我隻是來告訴你,要是咱們下一次遇上,就動手吧。”薛田寧眼睛不敢看我,轉頭看向另外一個方向。
“為什麽,咱們為什麽要動手?”我很奇怪,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扯上了這個,難道這才是他來的主要原因?
“曹宇螺,我們是朋友,但,我們路不同。”薛田寧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跑。
等我追上去的時候,看到他登上了一台黑氣的轎車,在我眼前消失不見。
路不同?指的是什麽?因為我們使用的是經文,他們使用的是地獄力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