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賀敏的安慰
此時傭人已經將門打開,蘇佩往門口一看,進來的人卻是賀敏。
敏敏?這個時候敏敏為什麽會過來,蘇佩愣了愣,有些不得其解,賀敏難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臉上帶著明顯的焦慮和擔憂。
“敏敏……”
“佩佩,你現在怎麽樣?”
蘇佩剛想說話,卻被賀敏的話反駁回去了。敏敏你怎麽樣?好像這段時間,都很少有人說過這句話,關心過她了。
頓時一陣暖意襲上心頭,蘇佩心中感動,鼻子很快就酸了。
為什麽明明都是一個娘胎裏麵出來的,兄妹二人卻有這麽大的區別,賀敏看出了蘇佩的情緒,立馬有些警惕起來。
“我們去樓上說。”
蘇佩輕輕點了點頭,也顧不上毛毯已經掉落在地上,直接就領著賀敏一起上樓了。
賀敏輕輕帶上門,蘇佩再也抑製不住了,輕輕抱住賀敏,難過的哭了起來,她原本是不想讓賀敏跟著一起擔心的,可是卻沒有人可以傾訴。
呆在這個家中,不是賀封就是傭人,賀封那邊是不可能會去說的,傭人是更加不可能了,幸好還有賀敏,還有她關心自己。
“敏敏。”
蘇佩無助的叫著賀敏的名字,此時的她,就像是漂泊的小船找到了燈塔一般,再也沒有晃蕩飄搖,再也沒有不安無助。
她還有人可以傾訴,還有人可以抱著哭。
蘇佩哭的賀敏心中一扯一扯的,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哥哥是怎麽樣傷害了蘇佩,但是看蘇佩這個樣子,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一直對蘇佩很是了解,所以也是知道的,一般受了什麽委屈,蘇佩都是打碎了牙往裏吞,堅強的自己想要承擔所有。
很久沒有這樣失控過,一進來就抱著自己哭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受的什麽委屈,我都一定會和你一起承擔,一定不會讓我哥哥就這樣欺負你。”
蘇佩聽到“哥哥”這兩個字,哭的更是傷心了,想到賀封,蘇佩好像心裏有無數的委屈。
“但是佩佩,你能想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聽到這句話,蘇佩有些哽咽,隨後,慢慢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就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和賀敏說了。
賀敏聽得都有些牙癢癢,自己的這個哥哥,怎麽就這麽不懂得憐香惜玉,人離開了難道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趕緊找回來嗎?!
她就不相信以賀封的勢力,連蘇佩這麽大的一個活人都找不到!
一定是故意的。
同時蘇佩也算是聽出來了,兩個人之間還有一些誤會,看來這個重大的任務就要交給她了,隻有她,解釋清楚這些誤會,才能讓兩個人和好如初。
賀敏眼神亮了一下,若是將兩個人的誤會解除,她一定要讓賀封給她一定的獎勵,作為感謝,一定是要的。
“佩佩,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這些事情當中,可能會有誤會,一旦誤會形成,之後的所有事情,兩個人都是十分隔閡的,所以隻會越誤會越深?”
賀敏扶住蘇佩的雙肩,一雙明亮的眼睛直直望著蘇佩,仿佛要照進蘇佩的心中。
“誤會?”
蘇佩愣怔了一下,腦子裏閃過這個詞,她黛眉緊蹙,眼淚還在臉上,卻沒有再繼續哭了,她覺得,賀敏說的有些道理。
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保不準真的有誤會在裏麵。
況且她和賀封之間,也不是對方的蛔蟲,沒有辦法知道對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就算是她和父母之間這樣親密的關係都會有誤會,何況是賀封呢?
是自己之前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是啊,人的想法千千萬,指不定她一個想法,你一個想法,他又一個想法,不會是完全相同的,這之間,還真說不定會有什麽誤會。
“我也不知道會是什麽誤會,但是……我們倆現在已經這樣了,敏敏,我真的不知道。”蘇佩緊緊抿著唇,不知道這一切應該如何解決。
若是讓她去問賀封,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她不覺得自己能有勇氣開這個口,起碼,在確定和賀封之間的確是有誤會的前提下。
蘇佩搖了搖頭,陷入了沉思。
看著這樣的蘇佩,賀敏心裏不由得有些著急了起來,難道自己說了這麽多,蘇佩就沒有一點點感觸嗎?
看起來好像是懂了一點兒的樣子,可是為什麽,卻沒有一點點兒想要和好的意思呢?
“佩佩,你難道就想一直這樣下去嗎?不想和我哥和好嗎?”
蘇佩搖搖頭,當然不是,她哪裏是不想和賀封和好,而是……而是她根本就不確定,賀封是不是想和自己和好。
若賀封其實什麽都不在意呢?她豈不是就自作多情了?她害怕自己的自尊心最後會被踐踏。
前幾日在公司的時候,她看見秦嵐和賀封在一起的那一刻,心裏就像是失去了什麽東西一般。
竟是她一直沒有意識到嗎?是她反應遲鈍是她傻嗎?明明一直在賀封身邊的人是秦嵐,她卻還插足到了賀封的生活之中。
論所有的東西,秦嵐都要比她好上許多,理所當然,所有的人肯定都是喜歡秦嵐的,況且,賀封媽媽還這樣喜歡秦嵐。
蘇佩的心裏不由得自卑了起來,賀封之前一直在公司不回家,應該就是因為秦嵐吧,在公司的話,就不會當著她的麵,並且兩個人金童玉女,讓公司的人好不羨慕。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又開始微微痛了起來,她也許就是秦嵐與賀封在一起路程上的一個小炮灰罷了。
不過是因了冥冥中莫名的緣分還有和賀敏相識的條件,所以才能在賀封的身邊成為這個炮灰。
嗬,真是可笑。
對啊,童話裏的灰姑娘尚且還能被幫助,還有南瓜車水晶鞋,而她,卻是什麽都沒有的,沒有好看的禮服,沒有南瓜車也沒有水晶鞋。
她有的,不過是一顆熾熱的心,並且還不夠燙,不足夠讓人感受的到,也許一碰,就會立馬降溫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