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感同身受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車子,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夜色深深,好像快要塌下來似的。
陸景琪送了蘇佩進了急救室,他接到一個電話,是陸景琪的手下打來的。
“怎麽樣?”陸景琪的眉頭深深的皺著,隻要蘇佩一刻沒有脫離危險,他就一刻不能放鬆休息。
“陸少爺,我們已經處理好了。”
陸景琪點了點頭,掛斷了電話。
陸景琪早在蘇佩搬進來不久,就發現自己家的周圍,他不知道這些黑衣人是衝著誰來的。所以遲遲沒有做出動作。可是今天,他趕到蘇佩出事的地點,發現這些黑衣人了躲在一旁鬼鬼祟祟。他雖然不知道這幫黑衣人的目的,但是明顯這些黑衣人不是衝著自己來的,而是衝著蘇佩來的。
那蘇佩出的車禍到底和他們有沒有關係?既然這些人已經被製服,那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問問他們。如果他們的對象是蘇佩,那自己絕對不會姑息!
陸景琪的眼睛閃過一絲狠厲。他轉過頭,看著急救室依舊沒有熄滅。如果蘇佩出了什麽事,他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為了蘇佩,他甘願與全世界為敵!
這邊賀封心急如焚,怎麽回事,好端端的人怎麽都會消失?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蘇佩是遭到了誰的蓄意謀害嗎?他來回不停的踱步。不行,還是要先找到自己的人。再好好問清楚蘇佩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他想到了蘇佩的臉,她輕輕的笑,賀封的心一陣痛,他痛苦的閉起了眼睛。
“喂,你給我再派出一批人尋找上一批人的下落,剩下一批人給我找到蘇佩的下落。”
手下利落的說:“是!”
賀封一夜沒有睡,他現在除了等消息根本什麽也做不了。一個晚上,嘴唇上細細的胡須都長了出來。他渾然不覺,心裏心心念念的都是蘇佩。
他忘不了蘇佩離開自己的那張冷漠的臉。但他不會相信蘇佩是真的無情的忘了自己。因為他們彼此都記得當初的他們是多麽的快樂。
大概到第二天早上,賀封才收到手下的消息。
“賀少,我們找到他們了。”
賀封聽到這句話,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好,把他們帶過來!!”
過了一會,這第一批被派發出去保護蘇佩的手下就到了。
他們被人打暈了,捆在林子裏麵的樹上。幸好他們的身上每個人都裝著儀器,隻要自己的人通過衛星定位,就能夠找到他們。
“把事情都給我交代一遍!”賀封現在是真的急切,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蘇佩到底出了什麽事,現在的蘇佩到底在哪裏。
手下跟丟了蘇佩並且自己這一幫受過專門訓練的人居然不知道被從哪裏冒出來的人給製服了,這些事情的發生簡直就是自己的失職。
他們低下頭說到:“賀少,我們今天看到蘇佩小姐拿著行李上了出租車,我們就跟了上去,我們不知道蘇佩小姐想要去哪,隻能一直跟著,但是我們發現這輛出租車越開越偏,我們發覺情況也許有些不對,所以我們跟了上去。”
賀封聽到這裏簡直不欲再聽,但是他必須了解知道蘇佩到底去了哪裏,所以他忍著內心的劇痛聽完手下說的話。
“我們跟上去看,發現,蘇小姐好像和出租車司機發起了爭執,然後等我們想攔下那輛車的時候,出租車就帶著蘇佩小姐撞到了一旁的樹上。”
賀封的嘴唇抿起,他的手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當時的蘇佩該是多麽害怕啊,可是自己居然不能陪在他的身邊,他不能原諒自己,因為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他自己。要不是因為蘇佩知道那間公寓的最終房主是他賀封,蘇佩就不會這麽晚了還一個人離開。
蘇佩,蘇佩,他的蘇佩。
“那後來怎麽樣?”賀封發問到。拜托蘇佩千萬不要有事。
“我們剛想下車查看一下蘇佩小姐的情況,就看見那位陸先生趕了過來。所以我們躲在一邊沒有動,但是我們看見陸先生把蘇佩小姐從車子上抱下來,蘇小姐……看上去……”手下的話說的有些吞吐。
“看上去怎麽樣?”賀封的眉頭緊緊的皺起。拜托,蘇佩一定要是好好的。
“蘇小姐看上去流了好多血。”手下說完這句,就深深的低下了頭,等賀少爺的處置。
賀封聽到這句話險些要站不住,他仿佛能看見蘇佩躺在血泊之中的樣子。她是那麽脆弱,那麽瘦小,怎麽可以受到這樣的傷害?
那他的蘇佩現在在哪裏呢?
“那蘇佩現在在哪裏?”
“我們後來看到急救車來接走了蘇小姐,我們剛想通知您,然後跟上去看,還沒有所動作就被打暈了。等我們醒來了之後,發現自己被捆在樹上,過了沒多久,張強就來把我們救了。”
張強是手下中的一員。
賀封聽到蘇佩現在人正在醫院,也顧不上處理自己的手下,拔起腿就往外麵走去。
他的蘇佩還在等他,等他來帶她回家。
蘇佩在今天淩晨的時候終於出了急救室,現在正在icu觀察。陸景琪隻能一個人等在外麵。
等蘇佩出了重症監護室,轉到了病房,蘇佩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
陸景琪坐在病床的旁邊,原本愛幹淨,連衣角都整理的一絲不苟的陸景琪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他一個晚上沒有休息,衣服上還沾著血跡也沒有時間去換,他的雙眼盡是紅血絲,但是陸景琪絲毫沒有困意,他的眼睛一直看著蘇佩,他盼望著蘇佩能夠醒過來。
護士過來給蘇佩打點滴,陸景琪拉住她說:“她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護士第一次看見過這麽帥氣的人,有些羞紅了臉。
“我……我們對這種事情也不是很清楚的。你可以去問問醫生。”
陸景琪不由的感覺到有些頹喪,他隻能看著蘇佩靜靜的躺在那裏,不知道她疼不疼,不能分擔她的痛苦。
蘇佩一定要疼死了吧,她流了這麽多血。這一刻他多希望那個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