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受傷的男人
一陣微風吹來,“呼……是酒氣?”
隨著蘇佩的靠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酒氣,散布開來。
此時蘇佩反而不害怕了,是不是有人喝醉了倒在這裏了,扒開眼前的雜草,快速的走了過去。
“汪!”哈利叫了一聲,似乎在等待著誇獎,看自己多棒!
“哈利真棒,這也能發現。”摸了摸哈利的頭以示鼓勵。
走進一看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濃厚的酒味就是這裏散發的,靠近了才發現地上這個人身上似乎還有血跡。
“這是怎麽了啊,怎麽傷成這個樣子。”因為人是趴著的,蘇佩奮力的把人給翻過來。
“嗯……”
不知道是不是蘇佩碰到了哪裏,那人悶哼了一聲,似乎有些痛苦。
蘇佩就這微弱的月光看了半天也沒看清長得什麽樣,摔倒在地臉上又蹭了不少的泥巴,此時這個那人隻能用狼狽來形容。
一頭柔順的頭發摸起來手感倒是不錯,不過可惜,現在的蘇佩可沒有心情欣賞他的秀發。
而是想著要怎麽把他救回去,畢竟距離家裏還有一段距離呢,這麽一個大男人自己可抬不動。
“喂,醒醒,醒醒。”任由蘇佩怎麽晃動,那人在哼哼了兩聲之後就沒了動靜。
嚇得蘇佩還以為他要掛了,慌張的用手在他的鼻子下麵探了探,確定還有鼻息,這才放心下來。
但是又開始犯愁,這裏的夜間還是挺冷的,若是放任他在這裏躺著的話,肯定會生病的,再加上他身上似乎還有傷口。
萬一傷口發炎或是別的什麽的,那就更加的危險了,“真是的!受了傷還喝酒!你到底是怎麽出現在這裏來的!”
“要怎麽帶回去啊?”蘇佩蹲在那裏犯了難,看了看哈利,“哈利你說我該怎麽辦啊?這麽晚了似乎也不好去打擾其他人吧。”
“汪!”
“哎,你要會說話就好了。”蘇佩無奈的摸了摸哈利的頭,“對了!我可以騎我的送貨車來啊!”
想到這裏,蘇佩興奮的站起身,看了看依舊沒有反應的男人,天氣這麽冷睡在地上應該很涼吧,抓了些身旁的雜草蓋在他的身上,輕輕的拍了拍。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到,在這裏乖乖躺著昂,我一會就來!”
“哈利,我們走!”帶著哈利快速的向著家的方向跑去。
剛剛的恐懼現在也沒有了感覺,隻想著快速的跑回家,若是自己再耽擱的話,就怕那個男人會有危險。
到家迅速的瞪著送貨的小車飛快的趕來,一路上這麽辛苦,早已經跑的滿頭大汗,衣服都汗濕的黏膩的貼在身上。
“哎呀,真重!”
雙手穿過男人的腋下,拉著男人的肩膀,奮力的拖著男人往路邊走,累了一腦門的汗也才挪動了一點點。
“真是太重了!完全拖不動啊!”也不管地上髒不髒,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來回看了看這裏到路邊的距離。
“這麽點路,要拖多久啊。”用手拍了拍男人的臉,“喂!醒了沒有,醒了自己起來走幾步啊……實在拉不動你了。”
回應蘇佩的則是無盡的安靜……“哎……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一陣風吹來,渾身是汗的蘇佩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再坐下去估計自己都要被吹生病了,給自己鼓了鼓氣,“繼續!”
十分鍾走完的路,拖著這個男人,歇歇停停,愣是走了將近半個小時,費了老大的勁,好不容易把那個男人抬上車子。
蘇佩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樣,“哈利,我們回家。”
慢悠悠的瞪著小車子,往回家的路上趕……
還好農場還有別的空餘的房間,雖然破舊了些,至少比路邊的草堆強上許多,把自己隔壁的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又廢了不少功夫的把人抬上床。
“累死了……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差距……”捏了捏發酸的手臂,沒有提過這麽重的東西的胳膊已經開始在微微的發抖了。
就這屋裏的燈光,男人一頭金黃的頭發很是耀眼,臉上雖然有些髒……但是整體看起來還不錯哎,應該是個帥哥啊。
瞧這長長的睫毛,燈光的照耀下,竟然投出這麽大一片的陰影……蘇佩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現在的男人都是怎麽了……長得竟然比女人還要精致!
這讓女人還怎麽活啊。
稍微休息了下,端著一盆熱水,還好之前安東尼先生給蘇佩的一個小巧的急救箱,此時算是派上了用場。
沾了水的毛巾,一點一點的擦拭著男人的臉龐個,露出了他英俊的臉龐,深邃的眼窩,即便是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若是這雙眼睛睜開會是多麽的光彩照人。
身為白種人自帶的優勢,皮膚白皙,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臉頰上一團微微的粉紅,濃密的眉毛,估計是身上的不適,即便是這樣的昏迷的情況下,眉頭也很難受的糾結在一起。
無論蘇佩怎麽幫他撫平額頭,最終還是會難受的揪在一起。
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快十一點了,往常這個時候自己早就躺進舒服的被窩裏了。
可現在自己隻覺得渾身酸疼,這個男人真是太重了。
“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啊,到底是哪裏不舒服呢?”蘇佩坐在床邊打量著床上的男人,到底是喝酒難受還是身上的傷口難受?
毛巾慢慢的擦到男人的嘴的時候,男人似乎有了點反應,舔了舔嘴巴,“咦,動了!你醒了嗎?喂!喂!你醒了嗎?”
然後就又沒有動靜了……
“奇怪……怎麽回事?”蘇佩不解。
“汪!”哈利抬頭叫了一聲,看著蘇佩身旁的水盆。
“啊,水!他是要喝水是吧!哈利你真聰明!”慌忙的站起身到了一杯水過來。
被誇獎的哈利興奮的跟著蘇佩,歡快的搖著尾巴,很開心的樣子。
坐在床邊慢慢的扶起男人的頭,把杯子貼近他的嘴邊,慢慢的傾斜,但是已經昏迷的男人一點反應也沒有,茶水就這麽順著嘴巴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