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玉渺素躬身行禮，“是，多謝師尊。”
有了元始天尊的允準，玉渺素也就有機會加以反駁了。
“師尊，大師伯，關於這些證據，弟子需要為自己辯解兩句。”
太上老君厲聲道：“玉渺素，如今人證物證一應俱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話好說，休要在此巧言令色，混淆視聽。”
玉渺素淡然道：“師伯，就算弟子是個罪人，也不至於連個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吧？我們先說說這書信，這上麵的字還真的是弟子所寫的，可是這張信紙你們不覺得比平常的紙厚了一些嗎？師尊，弟子口幹舌燥，能不能借您一杯茶喝？”
元始天尊命人遞了一杯茶過去。
“多謝師尊。”玉渺素沒有急著喝茶，而是將茶交到了廣成子手裏。
廣成子不明白玉渺素要做什麽，但是也沒有多問，端著茶杯默默站在一旁看著。
玉渺素繼續說道：“師尊，有一件事在玉虛宮應該算是人盡皆知的，就是弟子書寫所用的紙全是竹子做的，紙上有淡淡的清幽竹香，但是這兩頁紙，可並不是竹漿所造。
當然，我也不是沒有可能故意換成別的紙，但是這上麵的印章並不是我現在所用的印章。我的印章右下角有一處殘缺，一直修補不好，但是看著不太明顯，師尊讓弟子將就用，所以弟子也就沒有重新篆刻一個新的。
而這枚印章，完好無損，我印章破損，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了，這封書信若是真由我所寫的話，那至少也應該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
而一個月之前，弟子尚在閉關，除師尊之外，謝絕外客，清寧閣有師尊時常探訪，我想先問一下這三位朋友，你們是什麽時候和我見麵的？”
這樣的問題，可是三個妖怪沒有準備過的。
已是想不出來，情急之前，狐狸精就胡謅了一句，“五年前。”
玉渺素應道：“不對，那時貧道在閉關，無暇見你。”
狐狸精連忙改口，“我記錯了，記錯了，是七年前。”
玉渺素應道：“還是不對，那時貧道還是在閉關。”
黃龍忍不住嘲諷，“掌門師兄閉關十年，你是不是十年前見到他的啊？不過據貧道所知，掌門師兄那是也沒空見你啊！他當時正忙著在玉虛宮處理公務呢。”
玉渺素淡然道：“黃龍師弟，妖族頭腦簡單，難免記不清楚事情，情有可原，但是關於老朋友事情應該是記得特別清楚的，雪狐，你既然說是我的朋友，那我從前的事情你一定很清楚了。”
狐狸精連連點頭。
玉渺素投來肯定的目光，“好，那我想請問你一個人，無極真仙你還記得嗎？”
狐狸精以為玉渺素提的是當年的好朋友，便順著話茬答應，“記得記得，是我們最好的朋友。”
玉渺素冷笑一聲，“許多年前，貧道手中的佩劍並不叫斬仙，它叫純雪，因為殺了無極真仙才就此更名，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朋友，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妨再與你多說一件事，貧道當年的朋友除了不鹹山的虎精和豹精之外，其餘的人都死在無極真仙手中了，你有何本事，能夠起死回生啊？
貧道的確有個狐狸精的朋友，但他是男狐，還有那兩條蛇精，你們兩個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敢冒充我玉渺素的朋友，你們也配？”
廣成子也跟著幫腔，“你們幾個蠢貨啊！知道無極真仙是怎麽死的嗎？我告訴你們，萬劍加身，當時是活生生被剝皮剔骨了，後來連骨架都燒成灰了，真真是死的連渣都不剩啊！”
黃龍指著那三隻妖怪，“你們三個可真是太不厚道了，看掌門師兄如今身份貴重了，就敢冒名頂替。若是為了巴結一下，倒是也情有可原。
但是你們口口聲聲說是人家朋友，結果是打著朋友的名義過來害人，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苦要這樣害人呢？
還說有掌門師兄的親筆書信，就你們幾頭爛蒜，人家還能給你們寫信？別說是信了，草紙都輪到你們。”
玉渺素拿起廣成子手中的茶，“說了這麽長時間，茶都涼了，既如此也不必喝了。”
黃龍正拿著書信嘲諷呢，也沒預料到玉渺素會將茶水潑過來。
這一杯茶倒是一點沒糟踐，一半打濕了信紙，另一半打濕了黃龍的袖子。“哎，這字怎麽還會動呢？哦，原來是一個一個貼上去的，這麽精細的事情，可真是不好做啊！”
廣成子率先請命，“師尊，大師伯，你們都看見了，這人證是假的，物證也是假的，但是太乙有心汙蔑掌門師兄可是真的，掌門師兄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事事以玉虛宮為先，如今遭人無故詆毀，實在是冤枉的很，請師尊為掌門師兄做主。”
人心所向，眾人自然是向往正義的。“請師尊為掌門師兄做主。”
元始天尊命眾人起身。
眾人起身退在兩旁，人群中央現在隻有玉渺素和太乙，還有那三隻嚇得不敢大聲說話的妖怪。
太乙雙腿發軟跪倒在地。
書信是假的，紫玉髓也不是獨一無二的東西，自然有處可尋。
玉渺素斬仙劍上的九顆紫玉髓一顆不少。
事情敗露，三隻妖怪再也不敢胡言，立即道出真相，一字一句，所有事情都是受太乙所指使栽贓嫁禍。
元始天尊咬牙切齒道：“來人，把太乙拖出去，亂棍打死。”
“是。”衛兵應聲而至，趕來押著太乙出去。
玉渺素攔住衛兵，“且慢。”
衛兵不敢妄動，立即停住腳步。
玉渺素躬身行禮，“請師尊收回成命。”
元始天尊正在氣頭上，也沒有打算改主意，“渺素，你不必為他求情，他罪有應得。”
玉渺素跪地懇請，“師尊，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弟子不想為此再生是非了，太乙師弟也不過是一時意氣用事，請師尊開恩，就饒了他這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