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悲劇

  突如其來的提問讓兩人都陷入了沉思。


  曲綾秋看著洛昀不答，很是著急的撓撓頭道：“當然是老大啦，如果不是老大貪玩，破壞了結界，事情又怎麽會發生呢？你說是吧，洛昀。”


  “啊，嗯……”


  曲綾秋莫名覺得，剛才麵前這人似乎因為她喊的名字愣了一下，就好像對這個名字很是不熟悉一樣，但氣息而言的確是她知道的洛昀沒錯。


  應該是錯覺吧？


  而同樣的，聽到洛昀這個名字之後，柳奚笙的眼睛不可察覺的微眯了一下，然後他輕笑道：“你說你叫洛昀？”


  洛昀點了點頭，但在他想到什麽準備搖頭的時候，又被柳奚笙止住，道：“那洛昀，你覺得，到底誰對誰錯呢？”


  他沒有看向洛昀，而是看著燭火，像是在問著不存在於此處的另一個人。


  洛昀沉默一陣，道：“我……請恕我無法予以評論。”


  “哈？為啥？”


  而柳奚笙見此隻是輕笑道：“能讓我聽一下理由嗎？”


  “在我的了解當中，這個故事其實存在著爭論，而最具爭論的地方，就是老大因為好奇心而下山那段，很多人都覺得，先不說老三，為什麽老二也會跟著老大鬧呢？但如果說故事屬實的話，能一下子牽動老大老二兩位的人，就隻有老二的妹妹。”


  “不錯，然後呢？”


  “然後……”洛昀突然止住了，但柳奚笙依舊眼神很是銳利的看著他，於是他抿了抿唇，又道：“就有人猜測，可能是因為妹妹出了什麽事，讓兩人不得不下山，最開始的猜測是妹妹生了病，必須得靠山下的藥來醫治，可是，傳說中半仙白餘是全知全能的存在，也同樣能治好所有病，所以，後來的猜測就是——妹妹壽命將至，連白餘也無能為力，最後想再看看外麵的世界，如果是在此為前提上，去看老大的行為，就似乎沒什麽錯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老二的錯？”


  如果不是老大的錯，那就定是老二的錯，不然沒有人做錯事的話，就不會發生悲劇。


  “……”


  洛昀沒再回答，而柳奚笙見此也不再咄咄相逼，隻是道：“你們兩個都錯了，正確的說法是——兩個人都有錯，老大不應該逞英雄去救那個人，而同樣，老二本就不應該縱容老大和妹妹的胡來，當初老二想要抓住老大，在那之後自然有時間去抓自己的妹妹，但他卻沒有那麽做，而如果之後去救妹妹的話，確實還有那麽一點點的希望能救出妹妹。”


  洛昀和曲綾秋見此都愣了愣，而柳奚笙歎口氣道：“好了，我也不強行留你們在這了，都回去吧，記得別再擅闖他人的地下書室了。”


  兩人都點了點頭，然後洛昀一把抓住曲綾秋，開始往回走。


  曲綾秋覺得自己被抓的有點疼：“等等，洛昀……”


  在他們走後，柳奚笙拿走了書架上的一本書，最後也起身跟著走了出去。


  洛昀一路抓著曲綾秋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打算，曲綾秋確實被抓的有點疼，但是礙於現在他們行蹤不便暴露，隻好小聲道：“你幹什麽啊？”


  一直沉默的洛昀突然開口道：“那個故事……其實壓根沒有什麽正確的說法。”


  “什……？”


  “所以，剛才那個人就是老二，也就是第一代二殿武神。”


  “哦……等等，你說什麽！？”


  曲綾秋著實被他這番壓根不能成為因果關係的說法給震驚到，然後洛昀又解釋道：“哪怕後來的故事因為老大的所作所為而有些美化成分，但人們通常談論的都是老大的對錯，而不會把老二給說進去，因為很多人都認為，老二沒錯，可是剛才那人說的是‘老大和老二誰錯了’，也就是說，肯定有一方是做錯了的，而唯一會覺得老二有錯的，就隻有——老二自己。”


  “好像……有點道理？但是等等，不對吧，每人的看法都不盡相同，或許正是因為他想到的和我們不同呢。”


  “所以我也隻是猜測，但無論如何——”


  他們都不應該在那裏繼續待下去。


  曲綾秋才發現，洛昀這是帶自己回到自己那個房間，而比起那些，她更在意的是——月錦的房間開著。


  這麽晚了還沒回來？


  而洛昀自然沒注意到這些，隻是趁著曲綾秋愣神的時候將她一把推進了她的房間內，並且把門關上，而曲綾秋也因此倒在了地上。


  “等等，洛昀，你幹什麽啊！？”


  曲綾秋站了起來，想把門推開，才發現根本推不開，這門是沒有鎖的，就算有也該是從裏麵鎖上，所以不應該存在開不了的問題。


  所以，原因隻能是——


  “我設了結界，大概明早就能破除，你出不去，別人也同樣進不來，在此期間，我希望你能在這裏老實待著。”


  “可是我……”


  洛昀背靠著門，道：“等明天一早，我就能找到萬靈珠，到時候，我們兩個就回去請罪，一小會都不在這裏停留。”


  曲綾嚐試了一會，似乎真的不能破除這個結界，於是她隻好放棄掙紮道：“你知道萬靈珠在哪嗎？”


  “我本來是不確定的，但是通過那人，我現在很明確了。”


  萬靈珠就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