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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聽芙隻覺得自己的下牙磕到了上牙,腦袋裏一圈的星星在打轉。
被侯慕言這麽一撞,侯聽芙的眼淚都要飆出來了,她也“嗷!”叫了一聲,抬起頭來的時候,就從後視鏡裏,看到一道人影從後視鏡裏閃過。
侯聽芙愣了一下,那道人影閃過的太快,她隻覺得自己是被侯慕言撞出幻覺來。
“臥槽!侯聽芙!你想謀害親弟是不是!!”
侯慕言清醒過來了,他雙手手掌心貼在臉上,五官又一次皺在了一起。
他不止臉頰兩邊是疼的,他連額頭和腦袋都是疼的。
侯聽芙一手托著自己的下巴,一手把侯慕言給推開。
“開著你的車,快給我滾!”
上一句,侯聽芙還用吼的,下一句她就拍拍侯慕言的腦袋,語氣輕柔:“乖弟弟,好好上班掙錢哦!”
侯慕言依舊冷著臉,侯聽芙又借機打他巴掌了。
侯聽芙解開安全帶下車,便頭也不會的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侯慕言從副駕駛座挪到了駕駛座上,他雙手握在方向盤上,看著侯聽芙走進電梯裏去後,他才開車掉頭走了。
“叮!”電梯門打開,侯聽芙走了出來,她拿出鑰匙開門,進了客廳後,侯聽芙就把自己丟在了沙發上。
她一沾沙發,就感受到疲憊襲來。
她在侯家大宅裏總是睡的不踏實,隻有回到自己的公寓了,才能徹底放鬆。
侯聽芙閉上眼睛,她就睡了過去,在昏昏沉沉間,她就感覺到有陰影落在自己臉上。
那道陰影遮蓋了從窗外照耀進來的光,平時她總會夢魘,也會夢到如影子般的黑暗在吞噬自己。
可落在她身上的陰影,卻沒有讓她感受到絲毫恐懼,她反而在這陰影的籠罩下,睡的異常安穩。
侯聽芙睡了小半個小時,在她的潛意識裏,她越發覺得不對,她在睡夢中掙紮著,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身邊有人!
燕南潯顯然沒料到,侯聽芙會突然醒過來,他的身體下意識的往後仰,在意識到自己再躲也是無用的時候,他就定定的蹲在沙發邊,和侯聽芙大眼瞪小眼。
侯聽芙花了十幾秒的時間,她才徹底緩過神來。
看著眼前熟悉的容顏,侯聽芙隻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她嗬的笑了一聲,下一秒就抄起枕頭往燕南潯的臉上砸了過去!
也許是因為距離實在太近了,也可能是因為燕南潯沒反應過來,方形枕頭就這麽砸在了他的臉上。
男人蹲在她身側,被砸了臉,也依舊紋絲不動的。
枕頭從他的臉上滑落下來,在要掉到地上的時候,他伸手接住了。
他還把手裏的枕頭,交還給了侯聽芙。
坐在沙發上的侯聽芙,她拿過枕頭,又往燕南潯的臉上砸去!
燕南潯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枕頭拍在他臉上後,忽然有個重物撞到了他的懷裏。
他的身體就隨之倒了下去。
方形枕從燕南潯的臉上滑落下去,他就看到侯聽芙近在咫尺。
女人抓起方形枕就往他的身上大。
他被枕頭打的並不疼,男人像頭獅子似的倒在了地上,他眯著眼睛,看到坐在他麵前的侯聽芙。
她逆著光,清晨的日光將她的短發照的晶亮,她正咬著自己的下嘴唇,一下又一下,用力的砸燕南潯的臉。
他躺在地上,不做任何掙紮,侯聽芙就發現,兩人的姿勢變得不太對了,男人看她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
“艸!”侯聽芙把枕頭捂在了燕南潯的臉上,她保持了這個動作超過三分鍾。
在她恢複理智,想要看看枕頭下的燕南潯,還有沒有呼吸的時候,男人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就翻轉了。
女人纖細的手腕被他扣住,她淪落為燕南潯的俘虜。
侯聽芙知道在燕南潯的掌控下,她毫無反手之力。
然而,她還是試圖蹬了一下腳,往男人的身上踹了過去。
可她的腳卻是踢到了板磚一般,疼的反而是侯聽芙的腳趾。
她齜牙低嘶了一聲後,就衝燕南潯叫了出來。
“擅闖民宅,燕南潯,你在做違法的事知道嗎?!”
男人居高臨下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他定定的盯著侯聽芙的臉,自己的呼吸在瞬間熱了起來。
他立即把臉撇開了,就聽到侯聽芙冷嗤了一聲:
“來我家裏,你想做什麽?想殺了我來泄憤嗎?”
燕南潯搖了搖頭。
侯聽芙又哼了一聲,她的雙手都被禁錮住,手臂高舉過頭頂,還沒一會,她的手臂就已經發酸發麻了。
“不是來找我泄憤,難道還是來找我泄鈺的嗎?”
“……”
侯聽芙看著燕南潯差點要承認的樣子,她的眼睛眯了起來,眉眼裏已經有了玩味的笑意。
燕南潯微微蠕動了一下嘴唇,他才開口:
“我想聽聽,我以前的事。”
“嗬。”侯聽芙給他的隻有冷笑。
她的手腕又被燕南潯扣緊了幾分。
“給我老實說!”男人的聲音在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還充滿了威脅性。
侯聽芙的後腦抵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她皮笑肉不笑的。“你應該知道我這人,吃軟不吃硬~”
“……”在沉默了幾秒後,燕南潯才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你這人,明明是愛吃硬不吃軟的。”
“你從哪裏看出來,我愛吃硬不吃軟的?!”侯聽芙衝他吼了一聲。
燕南潯咽了咽喉嚨,他說的有些認真,“前幾天看出來的。”
侯聽芙:“…………”
她憋了一會兒,才吐出聲音來,“吃你馬的!”
侯聽芙罵出聲來的時候,她看到燕南潯明顯怔了一下,好像在思考,侯聽芙說的“吃你馬的”到底是吃什麽。
他一隻手掌控修侯聽芙的兩隻手,騰出另一隻手來。
在他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在身體的趨勢下,已經覆蓋上了侯聽芙的臉頰了。
侯聽芙不想被他這麽觸碰,她把臉撇到了一邊去。
“說說吧。”男人的聲音裏,多了幾分乞求的意味。
“你以前,就是個渣男!混蛋!傻逼!鐵憨憨一個!”
燕南潯:“…………”
侯聽芙說的太籠統了,他有些理解不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