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多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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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老太太端著菜簍經過,瞅了眼,笑著讚道:“哎喲喂,這小夥子長得可真俊啊!是新出道的電影明星嗎?我在電視上怎麽沒見過呢?”
她不認識辛亦涵?!
容劍心下了緊,立刻和劉小凡交流了個眼色,正要追問時,老漢指著照片率先出聲了:“你啥眼神啊?成天就知道電視明星小鮮肉,連自個村子裏的後生都不認識了!自己再瞅瞅看。”
“你說這小夥兒是咱自個兒村子裏的後生?”老太太十分不相信地放下菜簍,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接過照片站到光亮的地方眯著眼神仔細瞅了好一會兒,才用懷疑的口吻輕問,“這,是涵子?”
“不是涵子還能是誰?”老漢劈手抓過照片,嘖嘖稱讚出聲,“打涵子小我就誇他五官長得好,隻是皮膚有點黑,沒想到進城以後皮膚變這麽白了,果然喝了加了漂白劑的自來水就是不一樣啊!”
“老頭子,你說錯了,應該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才對。”老太太湊過來看,一邊糾正老漢的話,“照片上的涵子看著像大明星一樣帥,還不是這一身金貴衣裳襯得好嗎?”
“大媽……”
老漢不同意妻子的說法,打斷容劍的話反駁妻子:“要是皮膚不白,穿再金貴的衣裳也擺脫不了身上的泥腿子氣。”
“大爺……”
“誰說穿金貴的衣裳擺脫不了泥腿子氣?”老太太直接忽略容劍,和老漢針鋒相對,“去年過年的時候我穿閨女新買的皮大衣時,不是你說的我洋氣得像城裏婆子一樣嗎?”
“嘁,我那麽說還不是因為閨女事先叮囑了我嗎?她怕我打擊了你你不會穿那件衣服,她那麽大老遠的買來又不能退。”
“好你個老頭子,原來你……”
“誒誒!大爺,大媽!”生怕他們真的吵起來,容劍趕忙和劉小凡一起拉開他們,一邊岔開話題,“亦涵家離你們家遠嗎?我們想去他家看看。”
為了表示和辛亦涵關係好,他再提到辛亦涵時省去了姓。
“不遠,往西過去五六棟房子就是了。”老漢還算懂得顧全大局,立刻停止了與妻子的辯駁,快步走出堂屋,往西邊指了指,“喏,就在那邊。是他委托你們來看的嗎?”
“呃,不是。我們是路過辛家坊,看到這邊風景很好,想到亦涵是這裏的人,帶著好奇就進來看了。”
“我就猜到了不是涵子喊你們來看的。”老漢一聲歎息,“自從五六年前他家裏人都去世後,他別說家,就是連村口都沒踏入過。我們都知道他不回來是怕觸景生情,睹物思人,也理解他不回來的做法。”
“也難怪涵子不回來,任誰回來看見家裏死裏一個人都沒有了也會受不了啊。”老太太也跟著深歎了一口氣,接話道,“回來也是徒生悲傷,最親的人接二連三地死掉,碰到想不開的人非要得憂傷症不可!聽說得了憂傷症的人會自殺呢。”
“那叫憂鬱症!不叫憂傷症!”老漢糾正老太太的話。
“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唄。唉,活著其實是最可憐的人。”
“這都是命啊。”老漢也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轉問容劍,“涵子現在在城裏過得還好吧?”
“他現在很好呢,成了大老板呢,手下管著很多員工呢。”容劍盡量用通俗的話語和他們交流。
“我知道他成了大老板,我是問他娶媳婦兒沒有,要知道再過兩年他就是三十歲的人了,村裏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後生,有的娃都上小學了。”
“哦,您問這個啊,他結了婚呢,娶的媳婦兒又溫柔又漂亮又能幹,裏裏外外一把好手呢。”見老漢並不了解辛亦涵的情況,容劍便忽略尹筱恬犯罪的事。
“真的啊?那他父母也能含笑九泉了。”
“他生孩子沒有?”老太太更關心這個問題。
“呃,還沒,亦涵說還年輕,想先以事業為主。”
“誒喲,事業和生孩子不是兩碼事兒嗎?”老太太有些著急地拍了拍大腿,“你們回去看到涵子一定得多勸勸他,告訴他柱子和大華都成了兩孩子他爸了,他倆最大的娃都上大班了呢,叫涵子向柱子和大華學習學習。”
“會的會的,謝謝大媽關心。”
“大爺,大媽,你們確定這照片上的人是你們認識的涵子嗎?”劉小凡實在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老漢先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高興了:“小夥子,你懷疑我的眼力?我才五十多歲,又沒七老八十!”
“呃……”
“大爺,是這樣的,”見劉小凡支吾,容劍趕忙幫著解釋,“之前我們有一次開玩笑拿亦涵五六年前的照片給我們別的朋友看,他們竟然認不出那就是亦涵。你們也隔了五六年沒見過亦涵,看著照片怎麽能一下就認出亦涵呢?”
“涵子也就是皮膚變白了些,五官沒發生什麽變化啊。當然,我最主要還是注意到了這個,”老漢指了指一張照片上辛亦涵的耳垂。
這時容劍和劉小凡才注意到辛亦涵的左耳垂上有個不是很起眼的黑痣,他隨即表示狐疑:“您二位和亦涵家不是直係親屬,也不是隔壁鄰居,隻是同村的人,怎麽會把他身上的特征記得這麽清楚呢?”
“因為涵子和我家大華很有緣啊。”老太太笑著接話解釋,“他比我家大華大一天。記得涵子出生那天他奶奶特意送了糖給我吃,讓我沾她孫子的福氣,回頭也生個大胖小子,沒想到我第二天真的生了個兒子,當時把我一家都樂壞了。”
老漢也感染到了妻子的開心,笑著補充:“最有趣的是大華右邊耳垂上有個黑痣,涵子是左邊耳垂上有個黑痣,為此村子裏都開玩笑說他倆上輩子肯定是親兄弟。”
容劍反問:“也就是說你們村子裏很多人都知道亦涵左耳垂上有個黑痣?”
“是啊!長他們一輩子的叔叔伯伯們大多都知道。你們是不是也覺得很有趣啊?”
“是啊是啊,我覺得這也忒巧了。”容劍趕忙應聲,生 怕他們起疑後問不出更多想問的話。
“巧歸巧,隻可惜我家大華和涵子比起來差遠了啊。人家涵子年紀輕輕就當了大老板,還為村裏做了很多貢獻。你們進村走的大馬路、路兩邊流暢的灌溉溝渠、亮堂堂的路燈以及村裏的公共廁所和戲台,每一樣涵子都出了錢。對了,他還替村裏重建了學校呢。現在孩子們上學的學校又寬敞又明亮,涵子還要出錢為學校建操場被村民們拒絕了……”
“為什麽拒絕?”劉小凡插話反問。
“為什麽?因為亦涵給村裏的恩惠太多了啊,大夥兒覺得做人要懂得知足,別什麽都指望人家涵子。再說了,亦涵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讓他把賺的錢都用在建設家鄉上了,得讓他留錢給自己娶媳婦養孩子。何況他還幫村裏申請到了旅遊資源項目,等村裏旅遊勝地的名氣響起來,城裏人肯定得像蜜蜂聞著花香一樣一窩蜂趕過來玩,到時候我們再好好利用本土資源,再勤快點兒,還愁富不起來嗎?”
老太太點頭認同老漢的話:“我們村以前可窮了,現在的日子比起五六年前已經夠好了,大夥兒已經很知足呢,這些都虧了涵子啊。我們知道他是真心把我們當成他的父母親人來看待的,對於他來說,我們過上了好日子,就等於他父母和妹妹過上了好日子啊。”
“他父母和妹妹都是怎麽死的?”容劍才問完,又趕忙解釋了一句,“每次問起亦涵這些話,他就會岔開話題,不願多談。”
“他不願多談也能理解,就像我們能理解他扔下這個家再也不回來一樣。他妹妹是病死的。唉,其實也不是什麽絕症,就是因為沒錢治,延誤了病情,搞得年紀輕輕就死了。”
“以前也不止他家窮,我們大夥兒都窮啊。”老太太附和老漢的話,“為了替她妹妹治病,大夥兒自發籌過兩次錢,可仍湊不齊巨額的醫藥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姑娘病死啊。至於他父母,是死於意外的車禍,是去城裏看他的路上被車撞死的,為此他心裏一直有陰影,我想這也是他不願回來的原因之一吧,怕回來不止會傷心,還會愧疚懊悔。”
劉小凡問:“亦涵發達以後為村裏做這麽多事兒,其實是在回報當年大家對他家的幫助嗎?”
老漢看了眼老太太才回答:“我覺得不完全因為這個,最主要的應該還是他對這個村子以及村裏人有感情。所以即便知道他不會回這個家,大夥兒還是會自發地替他家的老房子打掃衛生、通風,盡可能地保持原樣。有時候我們也會想也許哪天他能放下傷心,想帶孩子老婆回來看看自己的家呢。”
“小兄弟,你們回城要是遇到亦涵,還請幫忙多勸勸他啊,畢竟他父母和妹妹已經死了這麽多年,該放下的都得放下了,得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了,這樣才是對他死去的父母和妹妹最好的慰藉啊。”
老漢趕忙補上一句:“還要請你們轉告一聲,就說村裏還有很多叔伯兄弟都非常掛念他,讓他有時間回來看看吧。”
“會的會的。”容劍趕忙接話,“我替亦涵謝謝你們和村民們對他的關心。”
又拐彎抹角問了一通,見也問不出什麽,容劍便隨便找了個借口,帶著劉小凡辭別了老漢夫妻,出了辛家坊,回到了車上。
“容隊,看來是我們多心了,辛總和淩小冬根本扯不上關係啊。”劉小凡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
“現在說這話為之尚早。等再試過才知道。”容劍說話時揚了揚手中的名片。
劉小凡有些詫異:“容隊,你……”
“回去再說。”容劍賣了個關子,不管劉小凡再怎麽問也不回答,自顧自地啟動車子。
(自入冬以來,我家小寶貝不是這裏不舒服,就是那裏難受,讓我十分心累。上周反複發燒,在診所治了四五天後見始終好不了,就帶他去省級兒童醫院,抽血打針吃藥,完了好了一天,又改為嘔吐,一上午吐了四五次,嚇得我趕緊請假再帶他去兒童醫院,結果又是抽血打針吃藥(我不是醫生,我不知道隻隔了一天去醫院檢查要再抽血是不是應該的,我問醫生,醫生說必須要抽)。我以為會好一些,沒想到隔了一天寶寶又嘔吐加腹瀉,我害怕再去兒童醫院醫生又要讓抽血,所以換了一家醫院,這家醫院態度還算好,花的診費也不太多,已經吃了一天的藥,今天看著還挺好,不知道明天會怎麽樣。我最害怕的是最近南昌諾如病毒傳染嚴重,我怕寶寶被傳上這個,所以成天提心吊膽,因為諾如病毒的症狀就是發燒、嘔吐加腹瀉,隻不過我家寶寶不是同時有這些症狀。
希望所有的寶寶都能健健康康。
感謝仍在默默等更、沒有放棄我的朋友們,感謝你們還在這裏。
另外我這個學期教初三,想幫這140個學生衝衝中考,所以工作壓力很大,碼字隻能放在工作和孩子之後了,還請大夥兒體諒。隻要時間允許,我一定會按時更新的!
又:我在章節尾寫的這段話是不會不會不會收任何費用的,隻是怕寫在評論裏很多朋友看不到,再次謝謝大家,冬天到了,你們也要注意保暖哦。)